那可是韓琦啊。
不缺名,不缺錢,賣一幅畫夠我們掙一輩子的,你拿什麼東西去邀請別人加入呢?
去年去索馬里旅行之後,兩人也開通了微博,上傳了視頻,但到目前爲止視頻的播放量也就韓琦視頻播放量是十分之一,微博甚至只是別人的一個零頭。
綜合這些來分析,她不認爲張新宇的想法會成功。
“你爲什麼會考慮到韓琦,就因爲韓琦在挪威,離我們近?”
“當然不是。”
他開始分析。“首先韓琦肯定是喜歡旅行的,以他目前的微博和視頻來看,他還沒有登上過北極大陸,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
鄭橋一進來就聽到了張新宇說韓琦,驚詫道:“你想讓韓琦過來給你當幫手?”
“我並不是需要幫手,我只是需要一個同行者。”
鄭橋沒信,應爲他知道船上無論有多少人,但船長只能有一個。
就算韓琦不是以水手的身份加入隊伍,只要上了船,哪怕只是當一個遊客也不自在。因爲船長永遠只能有一個,當這個遊客的意見和船長相左時,聽誰的?
不還是得聽船長的嗎。
韓琦又不是沒有上過船,B站上個月播放量前十的作品裏面就有韓琦所發的,那部關於海洋的旅行紀錄片,鄭橋不相信韓琦不懂這個在海上的道理。
所以和梁虹一樣,他們兩都不相信張新宇的瘋狂念頭。
這種感覺就像是剛出道不久的小明星,想要在自己的演唱會上邀請周董當嘉賓一樣。
這已經不是給多少錢的問題了。
“不管怎麼樣我得去試試,不然怎麼辦,難道真的回去?”
張新宇不甘心,他也在夜深人靜想過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出這趟門,不固執的把船開過來梁虹就不會暈船暈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失去這麼多朋友。
是我的問題嗎?
不!
能過去的,我們一定能過去的。
“這樣我們有兩個計劃,第一個是你們在微博上和冰島的網絡上發消息,看能不能找到精通海航的華夏人,第二個是我自己到挪威看能不能見韓琦一面,嘗試着邀請一下。”
鄭橋點點頭,確實可以嘗試一下,能成功固然好,不能成功也沒什麼損失。
而且萬一韓琦加入進來,肯定也能提高船隊的話題度,還能漲好大一羣粉絲。
於是僅存了三個人,分成兩部分,各自去完成自己的計劃。
這時候的韓琦閒着沒事兒和一個老管家聊着禮儀動作?
歐洲的禮儀起源比較近,不懂的人看起來覺得有點複雜,但只要稍微學習一小時,便可以觸類旁通,很快理解所有的禮儀知識。
畢竟他們和華夏古代的以禮治國的理念不一樣,禮是古代華夏最重要的東西,上到皇帝,下到庶民,都離不開禮這個字。
這個老管家也聽說過這方面的事情,但直到今天和韓琦聊天才知道華夏禮儀居然有這麼多,都能夠寫一本很厚的書了。
“真的有這麼多?”
“當然,而且除了日常的禮儀之外,還有宗教方面的禮儀或者叫儀式應該也沒問題。”
老管家露出驚訝的表情。
韓琦很滿足,他就喜歡看到這些老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其實他也不是很懂這個,隨便說點大致的還行,說詳細一點他也沒這個能力。
和這個管家聊天,主要還是想知道一些挪威的習俗。
到了喫完飯的時間,韓琦接到了公司裏打來的電話。
“楊雪?有什麼事麼?”
“老闆,你微博上有很多人在艾特你,看消息是有個旅行團隊在冰島外海遇到了一點麻煩,發了一篇微博,由於你們的粉絲有一部分重合,所以很多人都在艾特你。”
“需要幫助麼?”他問,但自己能提供什麼幫助呢,是缺錢了麼?
“要我怎麼做。”
“他們沒有在微博上提到你。”楊雪補充了句,“現在都是一些網友在起鬨,反正那羣旅行者說在海上和同伴有分歧,同伴走完了。”
“有點意思,我去微博上看看。”
登錄上微博,果然有好多人在艾特自己。
‘幫幫他們吧’
‘韓哥,看一下這個【侶行:其實做了很多準備,但還是沒能想到這一路上會有這麼多意外……】’
點進去看了一下別人的微博。
這是一個不到一百萬人關注的微博號,看以前發出來的消息,居然還去過索馬里?
有膽子。
韓琦一直想去這種地方,如果去其他和平國家拍攝到的是風景,那去這種混亂的國家,拍攝到的就是人文。
都說最美麗的花朵向來只開在最污穢的地方,實際上就是周邊的髒亂差襯托了花朵的美。
韓琦很想和他們聊聊,但只看到一個郵箱賬號。
就沒有電話麼?
…………
張新宇站在奧斯陸街頭,手機上顯示着一個電話。
撥不通。
韓琦的電話並不是什麼祕密,但你打過去不是服務器外就是關機,因爲這個號碼永遠都處於拒絕所有陌生來電的狀態,韓琦不主動添加別人,別人就算拿到了電話也是打不進來的。
所以張新宇好不容易從朋友哪裏找來了韓琦的電話,但也只是拿到了一個打不通的電話而已。
如今的辦法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在奧斯陸的街頭碰到韓琦。
這個機率並不低,很多來挪威的遊客都喜歡這樣做,甚至還有些膽子大的遊客能拿到韓琦的微信好友,這是能在韓琦粉絲羣裏讓人羨慕一輩子的殊榮。
“唉,這下只能賭運氣了。”
張新宇知道韓琦住在王宮裏面,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
總不能一天不出來,就在外面等一天,兩天不遇見韓琦,就在這裏等兩天吧?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沒個準確的數字啊。
要不要進去找人呢?
他看着門口的衛兵,也很猶豫,不過到底是敢去索馬里的人,心一橫就上去了。
拿着長槍的侍衛兵算什麼,就算是拿着AK的暴徒他都不止對話過一兩次了,當地的武裝組織頭目還威脅過讓他們走不出索馬里,相比之下,這羣侍衛簡直就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