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歡翻白眼,“媽,我才喫到一半,你喊我出來就問這個?”
紀歡媽:“談了兩年差不多了,你還想長跑不成?”
紀歡:“這事不急。”
紀歡媽:“再不急好人家都跑了。就小霍這個條件,你沒得挑了吧?淮城四居室你還不滿意啊?”
紀歡撇脣,“我自己也有房,還是三居呢,我說什麼了?”
姓霍的好本事,一套四居室就把她媽給搞定了。
要是讓她媽知道,整個樓盤都是姓霍的,那還得了?
丟他一臉,害人的東西。
紀歡媽恨不得一平底鍋給她敲醒了,“那你說說,你想拖多久?”
紀歡:“我沒想那麼遠。你怎麼知道不會掰?”
給紀歡媽氣的,“你是不是想玩玩?你別這麼不負責任。”
紀歡:“我只是順其自然。而且趁年輕要多打拼事業。”
說不通!
紀歡媽:“就你忙,就你會打拼!”
紀歡看着她媽快扭曲的臉,有必要這樣嗎?
雖然姓霍的硬件很好,但她也不差啊。
紀歡媽:“這樣吧,我看你平常也挺忙,我跟你一塊回淮城,我給你看店。”
紀歡:!!
“媽,不用的,我能顧得過來。”
紀歡媽:“你不是連約會都沒時間嗎?”
紀歡:“有,我有!”
開玩笑,讓她媽去淮城,她還有自由嗎?
估計她媽都想將她打暈套麻袋裏扔給姓霍的了。
呵呵,親媽!
紀歡媽總算露出個慈祥的笑來,“既然你說有時間,那我就不過去了。”
“我給小霍打電話一樣的。”
意思是你別想蒙我!
紀歡跟她媽回到飯桌,這時霍延已經跟她爸聊到了淮城經濟和崛起。
真踏馬能聊,跟學術研討似的。
飯後,紀歡媽又招待霍延去家裏坐坐,紀歡使勁捏霍延的手,讓他拒絕。
可霍延答應得比誰都快。
一對三,紀歡有個屁的勝算。
她只能瞅着這三人跟撿到錢一樣,高興把家還。
紀歡家在老城區,這一片舊城改造變化很大,不過紀歡還是喜歡從前的感覺。
紀歡媽跟霍延說:“旁邊那學校,就是紀歡讀的中學。我們經常碰到紀歡的老師,他們對她也是印象深刻了。”
霍延笑着說:“紀歡上學的時候,一定很優秀?”
紀歡爸意有所指,“是挺優秀的。”
紀歡媽掩嘴笑,“仗着住得近,每天都踩點到學校,把班主任氣的!”
紀歡爸:“而且無師自通,老師讓她課後留一會兒給她加強一下,她下課鈴一響就溜。”
臥了大槽!
能別記得這麼清楚嗎?
紀歡媽:“她其實有點小聰明,就是太懶了。老師說她要是再上心點,京城都考得上。”
紀歡爸:“她自己說的,讓她去京城準胖死,好喫的太多。”
霍延笑着聽,這的確很紀歡。
又聊了一會兒,就差不多要告辭了。
紀歡想發火,什麼時候停水不好,就今晚停水,真趕巧。
紀歡堵着一口氣跟霍延出去,上了車開始數落他:“你怎麼那麼會呢?我給你報名參加戲精的誕生?”
霍延也不惱,“我不表現得好些,他們會擔心你。”
紀歡擰他,“那你也不能演得這麼浮誇。全是套路。”
霍延:“也不全是。如果你指的是我買四居室這事,我沒騙你,現在的確九五折送一年物管費,即便是我買,也要給錢的。”
紀歡:“誰跟你說這個了?你愛買不買,你幹嘛扯到我身上?我缺房嗎?”
霍延:“你不缺房,你缺男人。正好我也是,我不缺房,我缺個女人。”
紀歡:“你在他們面前說房,不是自尋煩惱麼?”
霍延:“我不覺得煩惱,我房多,我就愛寫你的名。”
紀歡:“神經病!”
霍延最晚到凌晨就要回去,紀歡是後天一早的航班。
所以剩下的這點時間,除了膩歪就還是膩歪。
也懶得再到處逛了,索性就回酒店。
這麼一對俊男美女,自然是惹眼極了。
剛進酒店,就有人喊紀歡。
是紀歡的同學,做婚禮策劃的,正好來這酒店佈置。
紀歡和對方聊了幾句,對方說起了那個誰,“她退羣后沒找你麻煩吧?我們都知道她是什麼德行,她是在這邊混不下去了,纔跟她男人去淮城的?”
紀歡有點驚訝,原來是這麼回事。
同學又問紀歡:“這是你男朋友吧?”
紀歡:“對,我男朋友。那個誰說我傍大款,大款指的就是他。”
同學:“你們這麼登對,她是眼紅吧!”
聊完了,同學說還有事情要忙,然後把名片遞了過去給霍延。
“你們要是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霍延快速看一眼名片,頷首,“一定,到時還得向你請教。”
同學:“真好啊,我們幹這行就是喜歡見證幸福。紀歡到時別客氣啊!”
紀歡:……
回到房裏,紀歡看到霍延還拎着那張名片看,也不知能看出點什麼來。
霍延問她:“之前誰說你傍大款了?”
紀歡:“沒多大點事。”
霍延:“是上次在西爵城你那同學?”
紀歡一愣,“你怎麼知道?”
霍延:“猜的,因爲她與何音音的感覺很像。”
紀歡:“她來找我,想我放過何音音,我又不傻,我能答應她麼?我就把她罵了一通,誰知道她會在我背後作妖。”
霍延:“難怪……”
他欲言又止,紀歡狐疑,“難怪什麼?”
霍延說沒什麼。其實是跟她爸媽一塊喫飯時,她和她媽離席那會兒,她爸無意說了一句話。
說她要強,有時候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強勢,反而誤解中傷她的大有人在。
霍延當時福至心靈,立刻跟她爸表了態度,“叔叔放心,以後我不會讓她受委屈。”
她爸雖然沒說什麼,但從眼神看,是對他的回答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