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思緒這一打岔,回過神來,看到手機上某妖精和那誰的評論又多了幾行。
謝濤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口味的。
哦,他說的初次邂逅,誰沒有遐想。
霍延眼前不由浮現那晚在西爵城的那一幕。
半倚着的女人和坐着的男人,曖昧無邊,火花四濺。
謝濤就這點定力,果然還小。
若是他知道有些渣女只拿他當消遣,不知會怎麼想。
霍延不再看手機,起來去沖洗。
躺下時,目光觸到牀頭櫃的絲絨盒子,索性一股腦將它掃進抽屜。
不是欲擒故縱麼,這一刻起,他不理會,那就看看她能玩出點什麼來。
紀歡終於困了,手機一扔,閉上眼睡了。
第二天,卓一航把早餐和他自己送上門。
紀歡也樂得有人照顧自己,整個人都柔軟得不行,也有點嬌嗲。
她喝着卓一航給她打的五紅豆漿,止不住呵欠連連。
卓一航見她這嬌態,揉了下她的頭,“昨晚做賊去了?沒睡好?”
紀歡放下保溫杯,託着腮看他,“可是除了吻,什麼都沒偷到哎,虧大了。”
卓一航眉眼裏盡是笑意,“偷了吻還不行?還想偷什麼?”
紀歡很認真地說:“偷…人,行嗎?”
卓一航收起了笑,捏她的臉,“小女孩兒學壞了,欠教訓。”
紀歡很配合,翦翦的水眸看得人心癢,“不要嘛不要嘛,人家還小。”
噗。
卓一航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但是身上跟着了火似的。
這一大早,她是不是對他太放心了些?
是不是以爲他會循序漸進,絕不激進?
那是傻子才幹的事。
至於男人嘛,只會乾點男人想幹的事。
卓一航的手改爲捧着她的臉。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可以看到對方眼裏的自己。
紀歡什麼都沒做,就那樣靜靜地看着他。
或許該說,靜靜地等着他。
卓一航終於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很甜很柔軟,是他饞了很久的滋味。
昨晚在車上那個吻,遠遠不夠。
紀歡心裏怦怦怦的,跳得比兔子還快。
嗯嗯,她對自己今早的表現很滿意呢。
也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卓一航對她的抵抗力一點也不強嘛。
早知如此,當初她再表要臉一點,說不定現在娃兒都會打醬油了。
失算失算。
紀歡想到這兒,一把推開卓一航,有點欲迎還拒的意思。
卓一航不爲所動,想加深這個吻,要是順便能做點別的更好。
但是紀歡突然用那種無辜又純情的眼神看他。
害他有種錯覺,以爲他真的在荼毒小女孩兒。
他伸手掩了下她的眼,粗着嗓子道:“不許這麼看我。”
紀歡輕笑,有些狡黠也有些得意。
“卓一航。”
“嗯?”卓某人的呼吸仍然不太穩。
“你現在變得好弱哦。”紀歡又笑。
卓一航面紅脖子粗起來,正欲讓她看看什麼才叫強時,她又補了一句。
“但是又好騷,我喜歡。”紀歡如是說。
卓一航覺得再被她這麼逗弄下去,很快就得裝上心臟起搏器。
他都不知該怎麼教訓她。
這壞女人。
他也會忍不住想,這兩年她在多少人身上實驗過了,纔有這等功力。
越想越難平。
管她多少人,以後她有且只有他一個。
這點他還是有信心的。
紀歡看了眼時間,雖然很享受這甜美的早餐時刻,但今天要趕圖,再耗下去門都別出了。
她站起來對卓一航說:“我得回店裏了。你忙嗎,忙的話我自己回。”
卓一航微愣一下。
紀小歡是真的變了,以前她會將工作排在他之後。
行吧,騙一下他自己,她變得這麼優秀,他也高興。
他跟紀歡說,他的工作安排在下午。
紀歡也沒跟他客氣,“那就麻煩男朋友送我去上班了。”
顯然從昨晚開始,她就已進入角色。
卓一航恨不得把她抓到懷裏吻一通夠夠的。
看這嘚瑟的小模樣兒。
她倒是會。
上次喫飯時不知誰裝得那般冷淡,害他輾轉難眠,抽了一夜的煙,肝都差點報廢。
紀歡去換了件斜開襟的上衣,紮在闊腿褲裏,腰掐得細細的,腿又很長,一雙平底鞋就足夠。
卓一航是永遠看不夠她的每一面。
有些女人像本書,開頭引人入勝,中間廢寢忘食,他絲毫不懷疑,結局意猶未盡。
又有多少人,能有幸遇到相見歡,共處也不難的人。
紀歡回頭見卓一航還在原地看她,她邊綁馬尾邊問:“幹嘛呢?是不是突然發現你挺蠢的。”
卓一航:??
紀歡晃了下馬尾,又鬆了一下發繩。
“不是嗎?”
“爲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對象呢,還不是因爲你蠢。”
卓一航失笑,“小女孩兒,我快跟不上你的節奏了。”
紀歡朝他勾勾手指頭,“那你注意些啊,老人家。那什麼腎寶我不會買給你的。”
卓一航咬牙,這女人。
紀歡趕時間,也就嘴上過兩句癮。
卓一航把她送回店裏,他人還沒下車呢,她就趕他離開。
卓一航鬱悶,“怎麼我見不得人麼?”
紀歡點點頭,“肯定啊。我怎麼可能讓別的女人看你,這是我私藏的。”
卓一航突然心裏就開了花。
不知她怎麼這麼多歪理。
卓一航就說晚上可能沒時間來接她。
紀歡晚上也未必有時間約會,趕圖這回事得天時地利心情好。
萬一趕不出來,約會也不見得多開心。
“那麼男朋友,我進去了哦。”紀歡邊說着,趁卓一航不備,在他臉上印了個吻。
卓一航睜大了眼,反應過來時,她身上那抹撩人的香氣已經遠了。
他看着她進去,看着她打點着店裏的東西,看着她坐在櫥窗旁的高腳凳上,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