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傅言還站在那兒看着自己。
她微微怔了一下，收回視線推門進了公寓裏面。
電梯裏面空無一人，沈初擡腿走進去，看着那清亮的電梯壁面，有些失神。
如果四年前的那個人真的是傅言的話，那傅言對她的追求，就不是爲了氣薄暮年了。
這個認知讓沈初有些頭疼，她倒是寧願傅言是爲了薄暮年纔來追求自己的，起碼這樣，她還能夠拒絕得沒有心理負擔一點。
很快，電梯門應聲而開。
沈初收回思緒，擡腿走了出去。
回到公寓，沈初給陳瀟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陳瀟正在譚雅的酒吧裏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蓋住了手機鈴聲，偏偏她還把手機放到一旁了。
沈初連續撥了兩個電話，沒撥通，直接就打了譚雅店裏面的電話。
“譚總。”
前臺接了電話走過來，在譚雅的耳邊說了一句：“沈小姐找陳小姐，她讓您叫陳小姐給她回個電話。”
“知道了。”
譚雅應了一聲，看着不遠處正在跟人嗨舞的陳瀟，上臺直接就把人拉了下來。
陳瀟正樂着，被譚雅拽了下來，有些不滿：“幹嘛呢？剛剛那個小帥哥可有意思了！”
“小五找你，讓你趕緊給她回個電話。”
姐妹當然比小帥哥重要得多了！
陳瀟怔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跑到卡座那兒拿起自己的手機，看到兩個沈初的未接來電，她心下一個咯噔，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得不說陳瀟預感聽準的，她聽完沈初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小五，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聽錯了？你說四年前那晚上那個意外的人是傅言，不是薄狗？”
聽到這稱呼，沈初不禁挑了一下眉。
陳瀟嘿了一聲：“薄暮年這狗男人，簡稱不就是薄狗了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天晚上的人，真的是傅言兒不是薄狗？”
沈初聽着陳瀟那一聲聲薄狗，別說，原本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輕哼了一聲：“那條項鍊是傅言的。”
陳瀟倒抽了一口氣：“我去，那天晚上的人還真的是傅言啊？”
陳瀟說着，頓了一下：“你別說，我還挺開心的。”
“……先別開心，我想讓你幫忙查一下。”
這種事情，其實讓付文佩去查是最快捷的，但是付文佩是沈錦生的人，四年前的那個晚上的意外，沈錦生不知道，沈初也不打算讓沈錦生知道，所以就只能讓陳瀟幫忙了。
當然，天天就只會蹦迪花錢的陳瀟自然沒這能耐，但陳瀟她堂哥陳戟有這能耐啊，沈初也就只能找陳瀟了。
“嘖嘖嘖，你等着！我馬上就讓我哥去查！哈哈哈，四年前那晚的人如果不是薄狗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小五！”
陳瀟討厭薄暮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沈初以前還會爲薄暮年說一兩句的，如今，她聽着，甚至覺得有幾分悅耳。
沈初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好是好，但卻未必是一件好事。”
畢竟傅言，可不必薄暮年好應付。
陳瀟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對薄暮年還舊情難忘吧？”
這話有點扎心，沈初抿了一下脣：“舊情難忘也遲早會忘的。”
“……不對！你今晚怎麼突然給我說這事情？”
陳瀟難得聰明，沈初也沒想瞞她，把今晚的事情簡述了一遍：“……傅言他，好像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