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它是一個特工機構，乾的是‘維護治安’的活兒，除了追查某些特殊物品的來歷和淵源時，幾乎不會去調查歷史，而在文化和藝術這一塊兒，也很少會有所牽扯。
站在神盾局的立場上，這些藝術品能派上什麼用場？拋開那些能追查到失主，不能輕易公之於衆的，剩下來的一部分，也只能找機會拿去拍賣，給局裏換來一些經費。
誠然，出手一件精品古董，至少可以換來幾百上千萬，甚至以億計的美元，對於普通人而言，數額如此龐大的收入，確實是一筆大錢。
但在神盾局眼中呢？
隨隨便便搞個祕密基地，就是好幾個億，弄一艘飛行航母，更是要好幾百乃至上千個億……有一說一，拍賣藝術品換來的這點兒收入，對神盾局真不算什麼，充其量，也就是塞個牙縫嚐個鮮的程度，根本就不頂飽。
已經升到八級，對局裏的情況有了更多的瞭解，知道眼前這堆玩意沒多少利用價值，所以科爾森纔會如此主動的招呼斯塔克和石小磊下來分贓。另外，已經用能量探測器把這些東西都掃描了一遍，確定裏頭沒有能量指數異常的084物品，也是科爾森如此大方的理由之一。
“這是一件生產於11世紀的瓷器，根據它的特徵，可以判斷出它來自於東方的華國。”陳列室裏，一臺銀白色的鋼鐵盔甲，如同導遊一般站在展品的側面，正在向斯塔克三人滔滔不絕的解說着。
“11世紀？我算算。”聽賈維斯說這件瓷器是華國的古董，石小磊來了興致：“三國是220年左右，往後是魏晉五代、隋、唐……”
記得不少英雄帝王的姓名，和他們在歷史上留下的事蹟，但對於具體的年代時間，確實沒有足夠直觀的印象。歷史知識匱乏的石小磊，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來推導時間線的進度，即從他自己最熟悉的三國時期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後推算。
“11世紀的華夏，處在北宋時期。”不用石小磊算，賈維斯立刻給出瞭解答：“第三位皇帝宋真宗趙恆，至第八位皇帝宋徽宗趙佶。在11世紀的一百年間，宋朝一共經歷了五次帝王更迭。”
“宋瓷？”是誰在位，石小磊一點兒都不關心，他只想知道瓷器本身的情報：“賈維斯，能確定這件瓷器的具體生產時間麼？還有，它是那個窯口做的，能鑑定出來麼？”
“想要確定具體時間，需要做碳14檢驗，現在沒有條件，必須去實驗室裏才能檢測。”銀白色的‘銀鱈魚’戰甲裏，傳出了賈維斯的回答：“窯口的話，是汝窯作品的可能性爲77%，是鈞窯作品的可能性爲13%，是官窯、哥窯、龍泉窯作品的可能性爲10%。”
“77%？十有八九唄。”石小磊眼神一亮：“行了，有這句話就夠了。科爾森，這件寶貝歸我了，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科爾森笑了笑，擡手做了個‘你隨意’的手勢：“交給你，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如果它有意識，一定會很開心。”
“還是你說話好聽。”石小磊開心的笑了笑，抄起這件瓷器，將其塞進了自己的隨身揹包：“那我就不客氣了，謝咯。”
“請稍等。”
聽從斯塔克的指示，‘銀鱈魚’轉了個身，開始對周圍擺放的藏品掃描起來。
沒花多少時間，大概也就半分鐘左右，賈維斯給出了迴應：“掃描完畢，在這間倉庫裏，一共有十六件來自於華國的古董。”
“只有十六件？”數量比想象中少的多，斯塔克有些失望的憋了憋嘴：“都在哪兒？算了，反正也沒幾件……賈維斯，你指一下。洛克、科爾森，來吧，咱們一起動手，把它們都挑出來。”
九件瓷器，兩幅畫軸，一方印章，還有三件銅器……
沒多會兒，十六件祖籍華國的古董，都被挑了出來。
看着擺在面前的這些東西，不，應該說是看到了三件銅器中的某一件後，他整個人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了。
“嘿，夥計，你怎麼了？一個羊頭銅像而已，你怎麼這個反應……”說着說着，突然想起了一些傳說，斯塔克臉色一凝，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這玩意不會是什麼魔法媒介吧？沒記錯的話，傳說中有些惡魔就是長了一顆羊頭，腳也是羊蹄子。”
正興奮着，聽到斯塔克這句話，石小磊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什麼跟什麼啊，你想到哪兒去了。”
“那你幹嘛這麼興奮？”斯塔克徹底納了悶。
“當然興奮啊，這可是羊首啊~！”想起穿越前曾經關注過的一些新聞，石小磊趕緊拿起銅羊首，往它嘴裏瞅了瞅。
確實有個小孔，看着像是出水口。
石小磊越發興奮：“沒錯，就是羊首。一定是~！”
“嘿嘿嘿~，什麼羊首？你在說什麼啊？”石小磊反應越大，斯塔克就越是懵逼。
還是賈維斯查到了資料，在一旁給出瞭解釋：“洛克先生說的羊首，是十二生肖銅獸首中的一個。這些銅獸首，出自一座名爲圓明園的東方皇家園林。該園林始建於公園1707年，融合了東西方的建築造園藝術，是一座不可多得的瑰寶級園林建築羣……”
“……所以說，這玩意其實只是一個安裝在人造噴泉山的出水龍頭？”斯塔克還是有些不理解：“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值得你這麼興奮麼？”
“你不懂~！”懶得跟斯塔克解釋，石小磊開心的把羊首抱在了懷裏：“這可是我的寶貝。對了，斯塔克，你要是遇到了其他獸首的線索，一定記得通知我哈。”
“OK，OK~。我知道了。”斯塔克笑着點點頭：“雖然我還是有點兒想不通，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放心吧，只要我聽說了消息，一定告訴你。對了，賈維斯，把這件事加入備忘錄，順便再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消息。”
“Yes，Sir。”
“滿意了吧？”衝石小磊擠了擠眼睛，斯塔克甩了甩胳膊：“OK，現在到我了。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能讓我感興趣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