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算是違法亂紀的行爲吧?”雖然是在詢問,不過這時姜凝也點了點頭,若有所悟。
“呵呵好笑,你長的就是一張違法亂紀不安分的臉,還跟本郡主說這個?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那個王玄風跟家父有些交情,三十多年前的文武雙舉人,本來仕途很好的,就是因爲和灰色勢力接觸太多被人追查,爲了明哲保身主動退隱下來的。他的朋友開的賭場,本來就有可能保留了角鬥的習俗。”夏侯靜介紹起這些東西,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說起話如滔滔江水般延綿不絕。
夏侯靜現在一點不怕王玄風的樣子,也不是臨時裝出來的,畢竟現在王玄風又不在這裏,柳驚蟄又是一副老實木訥的長相,夏侯靜在這裏說起王玄風的過往,自然有恃無恐。
對於她話中提到的東西,姜凝也是很受觸動,王玄風雖然從朝廷上退了下來,但實力比起當年還是有所精進,從他之前在瞬間就制服住還欲繼續交手的姜凝和邱丹心兩人就可以看出,並且其感知力也是極強,居然看出了姜凝現在的尷尬處境。
這樣的人物交朋友,那必定也不是等閒之輩,開一家賭場,暗中保留着角鬥的習俗,將角鬥的場所開設在更黑暗更隱祕的地下,更爲瘋狂地斂財,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真的被夏侯靜給說中了,那麼生死戰的項目也是很明顯了,兩個人直接上角鬥場,來一場公平公正的對決,誰贏了,誰任意處置輸的那一方,這可比擲骰子比大小靠運氣來決定之類的事情更符合姜凝的作風。
夏侯靜的實力,在姜凝的估計之下,不會比邱丹心強,雖然她是郡主,享受的資源比邱丹心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修行也是講機緣和講天分的,加上夏侯靜年紀還比邱丹心小几歲,修爲實力落後邱丹心一些也屬於正常的事情。
姜凝現在雖然融入不進這裏的修行體系,可身爲頂級大羅金仙的經驗還在,靠着那杆青色魔靈以及隨時可以從空間漩渦中穿出來的飛仙劍,對付夏侯靜感覺還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關於這場生死戰,他並不畏懼,相反,還有些期待。
夏侯靜這女人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幾乎就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姜凝和她之前沒什麼深仇大恨,自然不會抓住機會就殺了她,可略施懲戒他還是願意的。
“喂,你個小魔頭想什麼呢?”
雖說不知道姜凝的腦子裏到底在謀劃些什麼,可夏侯靜憑藉直覺,感覺到姜凝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嘴角微微上揚起的一絲弧度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切,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安好心。不過要是那裏真的有角鬥場,你就等着認栽吧!”接着夏侯靜衝着姜凝比劃了一記手刀,在脖子前抹了抹,挑釁的意思相當明顯,宛若一頭張牙舞爪的雌性老虎。
對於她那股莫名的底氣,姜凝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得來的,當即只能聳了聳肩,靠在背後的軟墊上,哼着小曲,準備度過在車廂內的無趣時光。
時間就這樣流逝下去,當天色近了黃昏,柳驚蟄終於帶着姜凝等人到了目的地,一間名爲巧奪的賭場。
然而這賭場的名號並不是以牌匾的形式出現在衆人眼前的,而是以一個更爲寬大沉重的石碑模樣出現,看上去就重達千斤,上面銘刻的巧奪二字也不像是能工巧匠雕琢出來的,倒像是修爲強大的高手用自己的兵刃給勾劃出來的,筆畫之神,勁力之深,足以讓天陣宗三長老引以爲傲的陽神撼天指都自慚形穢,不敢誇口!
而這賭場整體的格局也像是一座規模極大的避暑山莊,四處有許多通風口,大門前的兩座獅子並不是以石頭或者鋼鐵的材質鑄就,而是採用寒冰製成,且是那種在烈日暴曬下都不會融化的冰雕!
若是有人騰挪上空,眺目遠望,也會感覺到賭場內部格局的宏大,假山草木,溪池屋舍之間的排列組合並不是隨意爲之,而是維持一種特定的卦象,不懂奇門八卦之術的人,是肯定看不出來的,至於懂行的人,也要耗費一定時間才能看出門道,稍有不慎,就算有人引路,也會迷失其中。
姜凝將青色魔靈和飛仙劍都收在附近的空間漩渦之中,由望月保管,且隨着聖靈的移動而變換位置,此刻憑他自己當然無法順利升入虛空之中俯瞰這家賭場的全貌,可只是在地面平視,他也感覺到這賭場的格局不凡,光是站在門外,都有一種蚍蜉撼樹的渺小之感。
不得不說,能夠讓保持着穩定心境的姜凝出現這種感覺,負責佈置這賭場格局的必定是一位高人!
“看上去可惜了......”姜凝爲之震動訝然了一陣,接着卻是突然面露惋惜之色,來了這麼一句話。
下了馬車後,夏侯靜就站在姜凝的不遠處,扶着邱丹心,自然聽到了姜凝的聲音,當即又冷冷道:“你這傢伙裝神弄鬼個什麼勁呢?一來就可惜可惜的,是不是後悔之前接受本郡主的挑戰了?”
“那倒不是,我可惜的是這地方用錯了,這種宏大的格局,靠卦象變幻來建造的屋舍,如果不是用來開設賭場,而是建造一個宗門,不出五百年,必然可以發展成一座修行聖地!”姜凝迴應了夏侯靜的話,但目光並未有所偏移,依舊是在打量着眼前這座宏偉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