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玄兒說得頭頭是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洛心語不免有些心虛,但爲了不失陣仗,洛心語只得硬着頭皮說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你能破再說。”
“好吧,但是過程有點兒不太雅觀,我勸你最好閉上眼睛。”
“切,少唬我,午夜兇鈴山村老屍什麼的我都能在夜晚失眠的時候反覆重播,你能嚇到我?”洛心語自信道。
“好吧,那就不能怪我沒有提醒你了。”
話音剛落,趙玄兒將右手食指放入自己的嘴中,咬破自己的指尖滴入了幾滴血液,那鮮血附上趙玄兒的牙齒後凝而不散,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洛心語就看見趙玄兒的一口白牙變得血紅,且尖細起來,猶如剛剛茹毛飲血的兇狼獠牙。
要不是這會兒趙玄兒還保持着人形,洛心語簡直以爲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什麼美女,而是一頭危險至極的兇獸。
然而大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再怕也只能憋在心裏,洛心語強壓下自己心頭的悸動,繼續觀看着趙玄兒身上的變化。
這時趙玄兒變化的不是牙齒,而是頭髮,由原本的黑長直變爲散亂的毛卷,且額前幾縷髮絲呈赤金之色。
她將流血的手指從口中拿出,往額頭輕輕一抹,一根金髮隨之掉下,被她用手指夾住。
如同握住了一個祕密鑰匙,趙玄兒將那根金髮抵在金光符籙的中心,口中唸唸有詞。
洛心語也是豎直了耳朵,那番話飽含深意,有些東西洛心語並不能理解,但洛心語總覺得在哪裏聽過,半分鐘後終於憶起這是道教的一種法咒。
那麼效果理當就是驅邪殺鬼才對,對本就是鎮鬼的符籙能起到反制衡的作用?
理性告訴洛心語這應當不能。
偏偏趙玄兒唸完這段咒過後沒多久,宋小釵留下的符籙就變成了一張沒有字符的白紙,被趙玄兒輕鬆揭下,還順手擦了擦額前的汗珠。
符籙一破,趙玄兒的相貌自然也恢復了先前的樣子,可洛心語再看她的眼神,已全然不能與之前相等!
“你這手段......你到底是誰?”
“我?我就是我啊,趙玄兒,一個不幸墮入風塵的弱女子。”
覺得洛心語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的趙玄兒重新坐到了軟軟的牀榻上,順手拿起牀頭櫃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機,自顧自地說道:“修行也是需要氛圍的,看看音樂頻道現在播放的音樂合不合適。”
“......”洛心語倍感頭疼,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有些人弱的不是體質,而是內心,像我這種女人,內心最是脆弱敏感了。”趙玄兒楚楚可憐地說道。
洛心語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也不是你隨便找人雙修的理由啊!”
趙玄兒辯駁道:“我什麼時候隨便找人雙修了?我是看你談吐幽默,符合我的眼緣,所以纔想跟你雙修的。換成其他人那就是賠本的買賣,我纔不幹。”
“你所謂的修行真的正常碼?”洛心語問道。
“如何不正常了?再說你又不是靈體。”
趙玄兒起身在洛心語的身上嗅了嗅,接着說道:“你沒有那種氣味,所以你應該沒有靈體。”
“不是靈體就不能守身如玉了?”洛心語漲紅了臉,強爭道:“在這個炮火連天的時代,像我這樣有節操的人已經不多了,你別以爲我年輕就好忽悠,很多上等的功法靈術是需要保持童子之身的,你不要妄想改變我!”
“是麼?那還真是獨到。”趙玄兒舔了舔紅脣,顯然沒有就此放過洛心語的打算。
洛心語則是一怔:“你要幹嘛?”
“不復雜的,我所謂的一同修行就是兩人面對盤坐,雙掌與額頭相抵,通過交換自身的氣息、靈力以及體溫等來達到融合的效果。從大量的古書記載上來看,這比完整的雙修差了不止一籌的效果,但即便如此,效果還是遠優於一人修煉。”
“哇,你看的什麼古書啊,爲什麼我從來沒看過這種書?”
“那是你見識少。”說到這裏,趙玄兒甜甜一笑,小拇指勾起洛心語的下巴:“但你遇見了我,只要乖乖的跟我雙修,共同進步,我保證不出一個月,你就會跟我一樣學識淵博的。”
洛心語向後退了幾步,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說道:“感覺不像什麼好事。”
趙玄兒笑道:“那是你自己的感覺有偏差,實話告訴你,跟我雙修,就算只修素的,我也能保證讓你在一年內修成丹丸。”
洛心語思索道:“一年?這時間也不快啊!”
“貪得無厭!”趙玄兒輕捶了一下洛心語的胸口,說道:“這一年時間已經達到了很多天才的水平了,你要是自己去修煉,不得要領的話,卡個兩三年都是常有的事。”
“這麼聽起來倒是有些動心,但是你還沒有告訴我,派你來的到底是誰?我可不相信天上會有掉餡餅的事,一定別有用心。”
“的確。”見洛心語終於被自己說動,趙玄兒也不再完全隱瞞,說起了關於那個神祕人的事情:“正如我對你的旺盛陽氣感興趣,那傢伙對你姐姐的陰靈體也很感興趣,至於具體要採用什麼辦法來得到,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