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不太對啊，你不是來找我幫你找那個叫林肅的表弟嗎？這跟小詩有什麼關係？現在你又說要我了卻她的複雜念想，幫她修行，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也想把她變成修行者，成爲你的助力？這麼一想，我就覺得你不是找我幫你找人這麼簡單，你這是在擴充自己的隊伍啊......”洛心語雖然有些後知後覺，但腦子也不愚笨，當即就反應了過來。
“就算如此，有什麼不妥嗎？你是修行者，如果你的朋友還是普通人，遲早會和你經歷離別的，難道你不明白？”姜凝的靈識緩緩出聲。
洛心語眉頭緊皺，說道：“話是這麼說，問題是小詩又沒有覺醒異能，現在修行起步時間太晚了，而且你這不先教我怎麼修煉，反而開始教我怎麼幫她修煉，這是什麼操作？我實在有些不懂？”
姜凝的靈識於洛心語身前浮現，凝聚一道虛影，雙手環繞胸前，淡淡一笑：“不是尋常人，都是不走尋常路的，別用你的道理來揣摩我。我仔細想過了，以你的資質，如果靠正常修煉，短期之內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也不能幫我提升找到我表弟的機率，所以我想到了另一個辦法，不讓你自己一個人修煉，而是找一個夥伴......”
“打住！這不就是雙修之法的延伸？”
洛心語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這用意我還能理解，但這跟找人有什麼直接關係？？”
姜凝的靈識淡淡道：“這是我那個寶物的需求，就算你是幫我找人，間接承受因果，也需要更強的修爲，你現在的境界太低微了一些，必須要做出突破。而且這裏的雙修又不涉及男女之事，是讓你從另一個女人身上搜集靈氣然後化爲己用，懂嗎？”
“不懂。”洛心語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慮：“我知道天地靈氣的存在，如果人體真藏有靈氣，那我去搜集它們，豈不相當於盜竊行爲？”
“這......”
姜凝的靈識也不禁一臉黑線，不得不解釋道：們這個世界的修行者數量本來就不多，很多人體內的靈氣就跟她們的腦細胞一樣，真實存在但不能完全開發，必須要藉助外力纔有可能激發。你去搜集她們的靈氣，非但不是盜竊，而是變廢爲寶，如果機緣巧合，共同做出重大突破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洛心語眨了眨眼，半信半疑。
“騙你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你要是不服，跟我過幾招，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要試試嗎？”
“......那還是不必了。”
自知再練一百年也不是姜凝的靈識對手的洛心語泄了氣，不敢再和姜凝的靈識爭辯。
姜凝的靈識哼了一聲，接着也沒繼續補充什麼，她的目的並非要存心氣洛心語，所以片刻後她仔細想了想，還是向洛心語提醒道：“雖然不能反駁，但是你可以提問，過時不候噢。”
“當然。”姜凝的靈識很有自信地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精，這些不感保證，但做出一知半解還是可以的。”
洛心語於是接着問道：“我只能蒐集女人體內的靈氣才能修煉？”
“當然不是，這只是加速你修爲增長的一個辦法。等你的境界穩固，並且吸收足夠的精華，就算不到丹丸，開始穩紮穩打地修行，速度也不會慢下來。”姜凝認真道。
“我的意思是難道不能蒐集男人體內的靈氣？”
此話一出，姜凝的靈識看待洛心語的眼神頓時變了，忽而笑道：“沒看出來啊，你這丫頭挺開放的，你看上了哪個男人，要不等找到我那個表弟，讓他跟你練練？”
“呃，不必了，我就問問而已，好奇。”洛心語連忙搖了搖頭。
“這有什麼好奇的？沒有這個想法，你提什麼蒐集男人的靈氣。”姜凝的靈識似乎有些無奈地說道。
洛心語認真道：“不懂是要問啊，我的好奇心很重，被憋死的感覺太難受了。”
姜凝的靈識強行壓下那種躁動的衝動，道：“你又不是男人，不需要採陰補陽或者反過來尋求什麼互補，加上你也不是陰靈體或者水靈體，如果你沒做好準備，又沒有特殊的體質，強行蒐集和吸取男人的靈氣只會讓你體內的力量越來越駁雜，假以時日必定爆體而亡！”
“這麼嚴重？你不會在嚇唬我吧！”洛心語嚇了一跳，但還是有些不信。
姜凝的靈識道：“別以爲我在開玩笑，這是有先例的。”
“聽着好險......那其中滋味一定很不好受，感覺得到其中的劇烈疼痛。”
“是啊，不過有這心思管一下自己纔是要緊的事情。”姜凝接着補充說道：“要想蒐集女人體內的靈氣，最低的要求就是要和她們成爲知心好友，否則根本找不到突破口。你的狀態我瞭解過，除了這個房東，暫時沒有更好的選擇。”
“你也不能代替她嗎？”
“......”
姜凝的靈識徹底愣住，饒是資歷豐富如她，此刻也不禁被噎得無言。
她知道洛心語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什麼多餘的意思，只是隨口一問，可洛心語的心思越是澄澈純淨，就越是令她感到不安，相較於心思複雜者，心思純淨的人，往往擁有更多被打磨被改變的可能。
“姜小姐......姜小姐......姜小姐？！”
“我聽見了。”姜凝沉聲道。
“聽見你不出聲？你不能代替小詩嗎？我是很認真在問這個問題。”片刻後，洛心語又這麼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