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事兒會不會鬧大啊?咱們這雖然是個小地方,但是因爲感情糾紛出現的矛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會怎麼發展,會不會見血?”
“有可能哦,這家參觀點老闆護短是出了名的,誰要是得罪了他和他的家裏人,明裏不行暗地也要整!”
“那你爲什麼還老來這家喫飯?不怕他看你不順眼整你嗎?”
“我又沒惹他,爲什麼不能來?他總不能看誰誰就不順眼吧,怎麼說也是法治社會,不敢太亂來的。”
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客議論的工夫,洛心語和雲小詩已經在上官飛揚的帶領下來到了頂樓的一間雅閣。
這裏的環境確實很好,並且個服務員先後端上了十幾道大菜,色香俱全,然而在這樣的微妙氛圍下,誰都沒有動筷子夾菜的心思,幾個人靜默地坐着,心照不宣地等着一個人的到來。
當雅閣門再一次被打開的時候,進來的終於不再是上菜的服務員,也不是安保人員,而是這家餐廳的老闆,上官飛躍。
這上官飛躍和上官飛揚乍一看相貌酷似,但臉上多一個痔。
隨着觀察的時間長一些,洛心語猜測上官飛躍的性格應該和上官飛揚有很多不同,說話的聲音也是明顯地硬氣,現在上官飛躍還穿着一身皮衣,頭髮上看起來還抹了不少髮蠟,十分油亮,和上官飛揚那明顯燙染過的頭型有明顯的區別。
“小姐怎麼稱呼?”說話間,上官飛躍從衣兜裏取出一盒香菸,直接扔到了洛心語面前的桌子上,表面客氣,行爲卻不怎麼客氣。
洛心語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客氣還是不客氣,只能不鹹不淡地道:“羅小語。”
這種時候,她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名。
雲小詩能理解他的心理,所以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異色。
上官飛躍笑了笑,又抽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一支,徐徐吐出煙霧:“羅小姐在哪裏高就?”
洛心語反問道:“你這問題怎麼有些突兀?這跟我們要談的事情有關係嗎?”
上官飛躍道:“當然有關係,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這個人一向很識時務,若斯你有什麼驚訝到我的背景,拿出來,我自會向你賠禮道歉,並且保證我弟弟不會再騷擾你們。反之,就是你承擔不起後果。”
言至此處,他有意用拳頭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桌,力道透過桌面,像是一種震懾,頓時使得洛心語緊張了起來。
“也太勢利了吧?”對方的口氣着實讓洛心語吃了一驚,但若是就這麼被三言兩語嚇怕,那就說明她有些不靠譜了,既然話已經說開,他當然不可能讓雲小詩自己面對這個爛攤子。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盡力不卑不亢地道:“這位上官先生方纔的用詞不太準確,小詩只是你弟弟的前女友,上次分手也是她的問題,既然分手了,又跑回來死纏爛打,豈不是恬不知恥?”
說到這裏,上官飛躍的目光有意看向了雲小詩,卻發覺後者始終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不由嘆了一氣,旋即右掌猛然拍向身旁上官飛揚的臉頰,力道很重,上官飛揚的臉上都出現了通紅掌印,表情也是隨之驚愕,看到這裏,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接着就見那上官飛躍罵道:“兔崽子,就是你給我惹事,還不趕快給人家道歉,愣着幹什麼?”
“好好好,小詩,上次是我不對......”
“你什麼你,事已至此,就算時光逆流,我都不可能原諒你!”
雲小詩一把打斷上官飛揚的話,並牽起洛心語的手放到桌上:“我最後說一次,我現在有小語陪伴,就足夠了,你們倆不要再來騷擾我,要不然我會考慮報警。”
“我又沒對你幹什麼出格的事情,至於這麼嚴重嗎?”上官飛揚厚臉皮地笑道,看得出來,他還是偏向自己弟弟的,方纔那一巴掌也不過是惺惺作態。
雲小詩怒道:“你們果然一路貨色,都討人厭!”
說着,她直接帶着洛心語,準備走出去。
洛心語被雲小詩拉着沒走出兩步,上官飛躍就陡然站了起來,喝道:“站住!”
雲小詩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還想怎樣?”
上官飛躍道:“我也是按程序辦事,喫飯結賬天經地義,你們不給錢就想走,是幾個意思?”
雲小詩又驚又怒,正要開口,洛心語已先一步反應過來,冷笑道:“原來你弟弟的厚臉皮就是跟你學的啊,這些菜壓根不是我們點的,自己端上來然後扣在我們的頭上,實在是強買強賣的性質,着實不要臉!”
“要臉?別這麼幼稚好不好?”上官飛躍活動着手腕,又聳了聳肩,渾身骨節咔嚓作響。
接着他望着洛心語,似笑非笑道:“我的話依舊算數,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只要你能擡出一個讓我聽到名字就發怵的人,我就放你走!”
“你不要說那些虛的,讓你發怵何必那麼麻煩,你這麼威風,要不跟我過兩招?你贏了我不賴賬,你輸了可別找人報復,那樣很丟面子。”
“什麼?哈哈哈,弟弟,這傢伙他說什麼?”
上官飛躍一邊大笑,一邊望向身邊的上官飛揚,後者此時嘴角也浮現出一絲譏諷,補充道:“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吧,她也太狂妄了。”
上官飛躍點頭道:“也對,要是知道我的實力,給這傢伙一百個膽子都不敢說出這種話。”
“你真囉嗦!”洛心語此刻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發了狠勁,懼色全無,還在那邊催促道:“有種的現在就跟我打,就拿你弟弟不能再纏着小詩這件事當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