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剛纔他給你喝的也是這個!”小夥子朝葉天一指,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滿臉迷惑的神情。
“那好,既然是酒,就賞你喝了!”盲老者一甩袖子,那小夥子竟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就張着嘴像木頭一樣定在那裏。
盲老者手指朝酒杯一指,一道水線從水杯中飛出,飛向小夥子張開的大嘴。
“算了,小孩子,別一般見識的!”
葉天手指朝自己的空杯一彈,那酒杯飛到了小夥子面前,將水線盡數收了起來,隨即一揮手,小夥子恢復了自由。
“我草!”
到這個時候,這些食客哪還看不出來,葉天和盲老者都不是普通人,隨着一聲驚呼,這些人散到了一邊。
那小夥子面紅耳赤地向盲老者作了個揖,又向葉天道了聲謝,跑出了飯店。
盲老者嘆息着搖了搖頭,看向葉天:“你夠狠,也夠善啊!那邊來人,怎麼解?”
葉天盯着盲老者,盲老者也盯着葉天,兩人目光足足對峙了十幾秒,盲老者笑了起來:“說你家鄉的人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葉天淡淡說道。
到現在葉天終於確認,盲老者不但知道方寸靈域的事情,而且還知道自己的一些情況,至少是知道自己是從方寸靈域重生過來的。
不簡單啊!
“老夫推演了三萬六千次,最終發現,無解!”盲老者一改之前遊戲風塵的滑稽模樣,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未必!”
葉天伸手朝吧檯一招,重新招過來兩個酒杯,掏出酒葫蘆倒滿了酒!
拿起其中一杯,葉天抿了一口,問道:“你算是這邊的,還是那邊的?”
“以你的眼力,你應該知道我是這邊的!”盲老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所以才深感憂慮!”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葉天笑了,他知道盲老者說的可能是實情,但他心中就是不服輸,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盡百分百的努力!
“好,夠堅持。”
盲老者站了起來,重新拿起卦幡和青竹竿,深深看了葉天一眼:“最近幾卦,雖然依然是無解,但卻顯示了一絲變數,只是不知道那絲變數出現在何方?應在何人身上?”
“可以說出你的身份了嗎?”葉天站起身相送。
“荒墟八老!”
隨着老者走出飯店,他的耳邊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
“鐵口直斷,斷陰陽、斷生死、斷財運、斷桃花,哪位需要算一卦,不準不要錢啊!”飯店外,聲音漸去漸遠。
“荒墟八老?”葉天眉頭輕皺,緩緩走出飯店,四下裏望去,卻已不見了盲老者的身影。
下一刻,他釋放出神念,覆蓋了周圍三四千丈方圓,卻依然一無所獲。
不過,當看到某個場景之時,他輕咦一聲,沿着大街向前走去。
走出不多遠,拐過街角,是一處小廣場。
此時廣場上圍着一圈人,熙熙攘攘頗有些熱鬧。
圈子裏,擺了一張桌子,後面坐着兩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桌子上豎放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彌羅宮弟子報名處”幾個字。
桌子前,一個年輕女子正在和那兩個人交談。
這個女孩葉天並不陌生,正是曾經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並且自己在棲雲山莫家給她煉製了七柄柳葉刀。
當時這個女孩告訴了自己的名字,叫安依依。
葉天掃了一眼桌子後面的兩個青年,完全陌生的面孔,從來沒有見過,這肯定是打着彌羅宮的旗號在這裏行不法之事。
葉天是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的,如果敗壞彌羅宮的名聲,他自然會出手懲處。
但安依依正和對方說話,葉天也沒急着動手,而是在人羣外駐足聽了起來。
此時就聽安依依說道:“可是我怎麼聽說彌羅宮招收弟子,並不需要收取手續費呢?你們真是彌羅宮的?”
安依依卻不示弱,盯着那兩個青年,掏出了電話:“我認識彌羅宮的葉宗主,如果你們是真的,自然平安無事,算我多事,如果你們是冒充的,你們就吃不了兜着走。”
寸頭青年嗤笑道:“真能裝叉,葉宗主也是你能認識的?別在這搗亂,不然我不客氣了!”
“我看你是心虛了吧?你們在這敗壞彌羅宮的名聲,各位朋友們,不要聽信他們的蠱惑,每人收取兩萬的報名費,那是假的,現在我就給葉宗主打電話,拆穿他們的騙局。”安依依說着話,打開手機電話簿,查找葉天的號碼。
“你隨便撥個電話就是人家葉宗主的嗎?看來你是來砸葉宗主場子的了?”那青年說着話,不顧在大庭廣衆之下,奮起一拳帶着呼呼風聲砸向安依依胸前。
“下流!”
安依依呸了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柳葉刀,徑直迎向了對方的拳頭。
那人境界在玄級巔峯,與安依依相當,見安依依出刀,瞬息之間撤拳,飛起一腳踢向安依依襠下。
安依依俏臉帶着寒霜,身形驟退,堪堪避過這一腳。
“彌羅宮的人太下流了!”
“對一個女孩子用這樣的招式?”
周圍的人羣紛紛發出聲討聲。
此時,另一人見寸頭青年兩次兩招,沒有取得成效,也起身向安依依攻來。
人羣迅速向四周擴散,怕傷及自身,讓出了好大一處空間。
葉天上前兩步,讓過安依依,接連兩腳,踢在那兩個青年丹田上,廢了他們的修爲。
“說,誰讓你們來冒充彌羅宮的?”葉天一腳踩在寸頭青年頭上,喝問。
“我們就是彌羅宮弟子,你廢我丹田,就等着葉宗主的雷霆之怒吧!”寸頭青年面目扭曲着,在葉天的腳底下猙獰吼叫。
葉天冷哼一聲:“我就是彌羅宮弟子,你若不說,我就搜魂了!”
“你是彌羅宮的?我怎麼不認識你?你今天闖大禍了,彌羅宮會滅你滿門的?”寸頭青年還在嘴硬地吼着。
葉天一把拽起寸頭青年,手掌已是按在了他的頭頂。
片刻之後,葉天一鬆手,把寸頭青年扔在了地上,眼中一道寒光閃過:“懸空門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們是嫌命長了嗎?”
聽葉天說出“懸空門”三個字,寸頭青年身體不由一顫,隨即喊道:“我們是彌羅宮的,不是懸空門的,你敢對彌羅宮動手,看葉宗主怎麼收拾你!”
“來吧,你找人吧!我在這裏等你!”葉天坐到椅子上,滿臉嘲諷地看着寸頭青年。
“好,你等着!”寸頭青年強忍着小腹的劇痛,掏出了電話,撥出了一串號碼之後,接通了電話。
“師父,我們被人欺負了!修爲全廢了,你來替我報仇!”
葉天冷眼旁觀,任憑對方喊人。
時間不長,一輛出租車快速駛來,停在了人羣外,從裏面下來一個滿臉酒氣的中年人,快步來到那兩個青年跟前。
“是他動的手嗎?”中年人指着葉天問道。
這裏的人,除了安依依是玄級巔峯修爲之外,就只有葉天展露出地級前期境界。
“是,是我動手的手,你們懸空門又能夠怎樣?”葉天不以爲然說道。
“混賬,誰讓你報出懸空門了?”中年人聽葉天如此說,怒視着寸頭青年大罵起來。
“師父我們沒說,是他搜魂了!”寸頭青年很委屈地說道。
周圍人羣中立刻爆發出一陣議論聲,如此情形,大夥都知道這兩個人的確不是彌羅宮的人,而是什麼懸空門的人。
“你找死?”
知道被葉天擺了一道,中年人轉向葉天,地級中期的氣勢突然爆發,猛地一拳打向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