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除了掌握完整仙術之外,竟然真的有遁地之能!
這傢伙,究竟是得到了什麼機緣造化,如此年紀,竟然有了這樣傳說之中才有的祕術!
寒意襲來,於天烈只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心中的驚恐,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震驚之餘,他沒有任何遲疑,迅速轉身,想要避開襲來的這一股寒意。
但可惜的是,他的反應速度雖然已經極快,但比起那股寒意來襲的速度,卻還是遜色一籌,他只是將身體稍稍偏轉些許,便感覺到了那股冷冽之意,刺入身體的冰冷劇痛感。
旋即,他便看到,一截雪亮的劍鋒,從胸前刺出。
“這……這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手段?”
“不可能,太上長老怎麼可能會被這小輩重創!”
太乙門門主和壽眉老者滿臉悚然,不敢置信的望着手持長劍,一劍洞穿了於天烈後心的葉天,驚呼連連,眼眸之中,滿是難以掩飾的驚恐和震顫之色。
“嘶……”
可怖疼痛席捲周身,沒有任何遲疑,他身形扭動,便想要擺脫劍鋒,然後憑藉天級巔峯的實力,迅速遠遁,以謀求逃出生天的可能。
“嗯?!”
但只是剛一掙扎,他的雙眼陡然瞪大,他發現,沿着那刺穿自己身體的長劍中,竟散發出一股詭異到了極點的氣息,就像是沿着劍身長出了千百萬根鬚,牢牢的紮在了他的身體之中一樣,他這一掙之下,竟是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長劍。
不僅如此,更加詭異的是,他更覺得,沿着長劍生出的那些紮在他體內的無形根鬚,更是如變成了抽水泵一樣,在瘋狂吞噬他全身的血氣生機。
只是短短几息的時間,他便感覺到,一種自從突破天級巔峯之後,從未有過的虛弱感。
“魔劍……此人手中的這柄劍,是一把喫人的魔劍!”
於天烈全身寒毛根根倒豎,眼眸中,震驚之色,已濃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猛地咬緊牙關,忍着那可怕的疼痛,竭盡全力,扭動身軀,要與長劍的那股力量抗衡。
可詭異的是,他雖然施展出了全力,可是竟然根本斬不斷那種詭異的連接分毫,長劍的根鬚,似乎已經和他的身軀完全融合成了一體。
“我說過,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等待太乙門的,也只有滅亡這一條路!”
葉天冷笑出聲,語調冰冷漠然。
從剛剛施展土遁法,離開風獄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沒有打算給於天烈留下任何活路,所以,出現在於天烈身後的剎那,他便直接法力灌注兇兵長劍,讓於天烈,成爲了兇兵長劍的獵物。
他相信,兇兵長劍的胃口或許刁鑽,但一名天級巔峯的山上人,一定會讓它動心的。
而現在的答案,則是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不……不……求求你,饒了我……我沒有對你父母做過任何惡事,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些……”
於天烈心中的驚恐,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尤其是當他擡起手,看到雙手在短短片刻的時間裏,竟已是變得皮包骨頭,皮膚完全失去光澤,全身上下,縈繞着一種自從成爲山上人之後,便再也沒有體會過的疲憊感後,那種恐懼,更是讓他抑制不住的向葉天連連哀聲求饒。
“太上長老竟然向此人求饒了!”
這一語發出,那些原本對於天烈心存期冀的太乙門門人,只覺得就像是被人猛然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心中那些好不容易纔生出的期冀小火苗,眨眼間,便被徹底熄滅。
而且這一次,那份期冀,更是再沒有任何死灰復燃的可能。
“你或許的確沒做過,但要怪,就怪你是太乙門的太上長老!”
葉天漠然一聲,法力涌動,將兇兵飛劍中的魔性放大,轉瞬間,便讓在一衆太乙門門人眼中,好似擎天巨擘般的於天烈,化作了一蓬隨風消散的飛灰。
不僅如此,太乙門門主不就是仗着有於天烈這個底蘊撐腰,所以纔敢這麼的肆無忌憚,視人命如草芥。
“太上長老死了……”
“完了,我太乙門徹底完了……”
“天級巔峯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詭異又可怖的一幕,讓一應太乙門門人身體顫抖,只覺得此時此刻眼前的世界,都已是變成了灰色,再無分毫色彩可言,心底的絕望,宛若無法復燃的死灰。
“你們三個,也要死!”
而在這時,葉天無視那些淒厲聲,漠然掃視太乙門門主和另外兩名天級後期,漠然一句,旋即身形一動,倏然出現在了他們三人之前,飛劍輕揚,立刻便又一蓬血花,從這已經深陷驚懼,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的三人脖頸處飛起。
“廢掉修爲跪下者,生;反抗者,死!”
旋即,葉天掃視場內剩下的一衆太乙門門人,一字一句,恍若死神,在向世人發出鈞令。
“我等願意廢掉修爲,求求前輩您給我們一條生路!”
“我等從今以後,願做一個普通人,再與太乙門沒有任何瓜葛,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求前輩給我等一條活路,我們願意廢掉修爲,從此以後,洗心革面!”
一語落下,場內剩下的那些太乙門門人,無論修爲高低,相視一眼後,紛紛擡掌擊落在丹田,然後如螻蟻膜拜神祗般,跪倒在了葉天的面前,腦袋埋在地面,根本不敢和葉天有任何視線的交集。
“滾下山去吧!”
葉天漠然掃視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大片烏泱泱的腦袋,漠然冷笑,淡淡道。
“多謝前輩饒命之恩。”
“謝謝前輩,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從今以後,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語落下,那些太乙門弟子立刻如蒙大赦,向着葉天連連叩了幾個響頭後,大堆大堆的人羣,立刻不敢有半分遲疑,就如決堤的潮水般,向着山下奔逃而去。
這一幕,且不說是過去,即便是放到短短几個小時前,都是這些太乙門門人所絕對無法想到的。
昔日不可一世的三宗六門之一,隨隨便便一個最普通的弟子走出去,都覺得高人一等,可現在,一名名弟子,卻像喪家之犬一樣,一個個奔逃得,只恨爹孃少了兩條腿。
葉天信步向着前方走去,太乙門滅,此地的寶庫,自然都成了無主之物。
如果他不取走的話,豈不是白費這麼一番力氣。
幾分鐘,葉天便在一名戰戰兢兢的弟子帶領下,來到了太乙門的祕庫之前,葉天隨意兩劍,打開了祕庫大門後,揮揮手,便讓那名太乙門弟子滾了。
“天囚的一個基地,便能叫人收穫巨大,太乙門雄踞山上人之間那麼多年,這祕庫中的珍藏,一定比天囚的基地更多!”
葉天一步走進祕庫,神念倏然散開,眼中露出期冀之色。
太乙門的祕庫,共分三層,第一層是兵器庫,裏面密密麻麻的擺放着各種寒光閃爍的兵刃。
“煉器之法太差,浪費了這些珍貴的材料,不過倒是可以回爐重造!”葉天對兵器庫裏的東西不感興趣,隨便選取了幾件材質還算不俗的兵器,收入儲物戒指後,便向着第二層丹藥庫走去。
他希望,太乙門丹藥庫中的珍藏,能夠讓自己找到突破洞府境七層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