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三天的時間,葉天處理了彌羅宮的一些事物。
其中最大的手筆就是在彌羅宮佈置了一座名爲“九轉乾坤”的強悍場域陣法。說是大手筆,葉天所佈置的這座場域陣法覆蓋了包括飛來峯在內,以彌羅宮現有建築羣爲中心方圓十幾裏範圍。
光是靈玉,便用了七千多枚,其餘上等玉石多達數萬枚,其他輔助材料也是價值天文數字。
這座大陣,綜合了防禦、攻擊和幻陣多種功能,除非是金丹境以上的修士長時間攻擊,否則,金丹境以下的修士是無能爲力的。
九轉乾坤,是由九個小場域陣法組成一個大的場域陣法,彼此相輔相成,由靈玉以及天地靈氣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帶有自動修復功能,可謂是強悍至極。
這座大陣是葉天取自於安遠山送給他的那本古書,選擇了他現在可以佈置的最高等級的一座防禦大陣。
書中還有比這更高級的場域陣法,但葉天現在的材料和境界修爲都無法完成佈置,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這個場域陣法。
除了九轉乾坤場域陣法之外,葉天又佈置了一個巨大的聚靈陣,聚攏外界的天地靈氣到大陣之內。
現在的天地靈氣越發濃郁,幾近達到了方寸靈域的七成,而且每天都在逐漸提升。
爲了彌羅宮弟子有更好的修煉環境,葉天自然不會吝嗇靈玉,來佈置這樣一座大型的聚靈陣。
在彌羅宮,葉天還接見了那七位候補堂主的黑衣衛。
親自給他們頒發了堂主令牌,讓他們走馬上任,至於其餘的弟子,葉天並沒有召集起來開個大會,一是他沒時間,二是作爲宗主,還是多保留一些神祕色彩爲好。
有了丘長春、蒙放、齊雲等人主持宮中事務,葉天也能放心。
這次出關,葉天還給李大壯留下了一個須彌戒,他不需要的東西都交給他保管,隨時提供給彌羅宮使用。
接到通知的第四天,葉天再次來到秦洛神的房間。
“洛神,我要去五臺山一趟,你不要再住在莊園裏,可搬到彌羅宮,那裏比較安全。”
“葉天,你跟我拉過勾的,你說以後不危險的地方,要帶着我去的,不能反悔哦!”秦洛神不依不饒地磨起葉天來。
葉天想了想,道:“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出去的話,有什麼事情都要聽我。”
“嗯!”秦洛神重重地點了點頭,滿臉欣喜的表情。
“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就躲到塔裏!”葉天再次叮囑。
那座時空塔具有時間和空間兩種屬性,尤其空間的符紋與須彌戒中的一樣,葉天突發奇想,就用一個廢掉修爲的丹霞福地修士做了試驗,把那人放到了時空塔中,並把塔身縮小到原來原始尺寸。
一天之後,再把那人取出來,竟還是活的,沒有絲毫異樣。
正因爲做了這個試驗,葉天才答應把秦洛神帶在身邊,也好爲她多創造一點時間修煉。
只要能跟在葉天身邊,秦洛神自然不會講什麼條件,在她心裏,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人間最美好的事情。她的心裏,再也裝不下任何其他男人了。
兩人商量好之後,葉天再次宣佈閉關。
隨後變換了容貌,帶着秦洛神偷偷離開了秦家莊園。
一路上,葉天與秦洛神同乘一劍,教秦洛神如何御劍,如何確保自身的安全,和一些其他的操作技巧。
只有修爲提升到觀海境,才能凌空徒步飛行,洞府境修士御劍,風險還是很大的,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掉下去摔死。
而且,現在秦洛神的法力還不夠雄厚,難以支撐長距離飛行。
在葉天的防護下,秦洛神試着自己御劍飛行,想不到的是,她的悟性竟讓葉天歎爲觀止。
臨近五臺山,葉天和秦洛神降落到地面,飛劍是稀罕的東西,能御劍飛行的山上人並不多,葉天並不想太過扎眼。
而且,他此次變化的模樣,也是極爲普通,普通得掉到人羣裏,很容易被忽略。
葉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五臺山是佛教聖地,是文殊菩薩的道場。
《名山志》載:“五臺山五峯聳立,高出雲表,山頂五林木,有如壘土之臺,故曰五臺。”
不但每個山峯都有一些寺院,就連山中各處也不乏佛家盛跡。
左右時間還早,明天才是古武大會的正日子。
葉天和秦洛神沿着山間小路,向山上漫步,一路欣賞着早春的景色,聽着鳥語啾啾,不勝愜意。
有葉天相伴,即便葉天變化的容貌普通,但她知道是他,卻也絲毫不影響心中的歡喜,一路笑顏如花,美不勝收。
“小姑娘,是來燒香拜佛的嗎?不如讓哥陪着你吧!”在山坡的一座寺院前,葉天剛想和秦洛神過去看看,寺院大門中出來了三個青年,本來他們已經走了過去,但看到秦洛神的美貌,卻是返身回來,攔在了秦洛神的身前。
對旁邊的葉天卻是絲毫沒有當回事。
秦洛神眉頭一蹙,向葉天身旁靠了靠。
“滾!”對這樣的登徒子,葉天自然沒有好臉色,神情淡漠地吐出一個字,目光帶着冰冷的寒意,看向那個搭訕的青年。
此人不到三十歲,身上穿着一身名牌,頭髮梳理得鋥亮,像牛犢子剛剛舔過一樣。本來他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被葉天一喝,覺得丟了面子,當即臉色一變地說道:“誰給你的狗膽,敢這麼說老子?今天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着話,青年毫無徵兆擡手向葉天臉上扇去。
“啪!”
一記清脆的聲音響起,那青年的手還沒落到葉天的臉上,葉天已經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這還是葉天手下留情,否則葉天隨便一個手指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因爲這個青年只是普通人,並沒有絲毫法力。
“你敢打老子?老子今天不給你放放血,老子就不姓王!”那青年放了一句狠話,並沒有起身向葉天動手,而是向寺院裏大喊道:“爸,有人打我,要打死我了!”
隨着他的喊聲,一道身影從寺院裏閃身而出,來到了青年的身邊,一把拽起來,向葉天一指:“是他嗎?”
“就是他,爸,你看看我破相沒?這個兔崽子太狠了,給我都打蒙圈了!替我削他!”青年被那人拽起來,捂着臉告起狀來。
“跪下,給我兒子道歉,自己扇三十耳光,此事就此揭過!”青年的父親五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着十分考究,一看就是很名貴的唐裝,頭髮很長,在背後紮了起來,手中握着把帶鞘的大刀。感受了一下葉天和秦洛神的氣息後,臉色陰沉地說道。
葉天把修爲壓制在地級境界,大體與秦洛神相當,那唐裝老者卻是天級中期修爲,葉天很容易感應到此人的境界。
葉天估計這人也是來參加古武大會的,對於這樣的垃圾貨色,葉天自然不會沒有什麼好臉色,他聲音冰冷地開口:“你確定不問問什麼原因就如此處置,都是山上人,沒有下重手,我已經很慈悲了!”
“原因?你在跟我講道理嗎?我兒子是不成器,不過,還輪不到你教訓。別拿山上人這個詞來壓我,這五臺山上來的山上人多了,你還不算是一盤菜!一句話,跪不跪,不跪我就廢了你的修爲!”長髮老者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