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流而下的河畔,一名紅髮少女手捧起清水,打溼了自己嬌嫩的臉龐。
起身時回首望去,一笑間山谷內的花朵齊放,風吹過溪邊,蕩起那一頭酒紅色的長髮,那便是這天地間最美的景色了。
“夫君。”
她朱脣輕啓,聲音濡穤美好,笑靨如花。
站在河畔的黑衣男子也露出柔和的笑容,“我來了。”
在自然的樂曲內,兩人緊緊相擁,貪婪的嗅着對方身上的味道。
陸晨處理完武帝宮的事後,便火急火燎的趕到繪梨衣他們五萬年前甦醒時跟自己說的地方,楚子航和夏彌還在修煉閉關中,顯然是進入了深層次的沉眠,否則他打破仙域那麼大的動靜,早該驚醒兩人了。
而或許是心有靈犀,繪梨衣卻是在今日清晨甦醒了,她做了一個奇異的夢,所以醒了。
兩人坐在河畔,腳泡在小溪內,少女一雙赤足是不是踢動,蕩起一些水花,晶瑩如玉的腳趾撥動間,撩動着水珠。
相顧無言,卻也一切都在不言中。
闊別六十多萬年,思念早已聚集成河,卻如眼前的小溪一般,細密綿長,跨越時空與對方勾連。
“要叫醒他們嗎?”
繪梨衣輕聲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多半也很想念楚師兄。
陸晨搖了搖頭,笑道:“不了,來日方長。”
…………
三日後,陸晨與繪梨衣出發,前往武帝宮。
他在這個世界的停留時間還有數萬年,抵達仙域並不算是結束。
這段時間他準備好好陪陪自己的妻子,順帶試試看,能否向葉天帝學習,開枝散葉。
剩餘的時間,也可以跟團隊成員探討一下各種技藝,教授他們一些戰鬥技巧。
自己的修行也還未停止,反正現在陪練多了,沒事去找帝尊就好。
“武后!”
武帝宮的部衆們見到繪梨衣驚呼,同時欣喜不已,武帝終於與他的妻子團員了,武帝宮的女主人迴歸了。
多年過去,繪梨衣早已達到了仙人一般的實力,一身屬性高達268點,再也不是在戰鬥中插不上手的存在了。
這一點,楚子航和夏彌也差不多,只是會比繪梨衣稍弱一些,因爲繪梨衣的自創功法,真的太適合在仙界修行了。
“陸大哥,恭喜,終於和嫂子團圓了。”
葉凡也來武帝宮賀禮,他看到這一幕,心中既開心,又有點奇怪的感覺。
似乎他好像,冥冥中躲過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嗷嗚~”
小金龍也飛了出來,它也很想繪梨衣……做的飯。
“大姐姐,抱抱~”
小囡囡開心的伸手,她一直記得這個在紫微星撿到自己的姐姐,如今重逢,開心極了。
“囡囡真可愛,還是這麼乖,走,姐姐帶你喫好喫的。”
繪梨衣抱起小囡囡,捏了捏小女孩兒的臉笑着說道。
姬紫月、寇曉曉亦或是安妙依,以及葉依水的母親,都被葉凡帶來了,此時和繪梨衣一起步入武帝宮,幾人有說有笑,也不知在交談些什麼。
早在繪梨衣那邊時,他就感知到了天庭那邊發生的大動靜,多半是有人不開心,吵架了。
葉凡此時卻沒有嬉皮笑臉,只是幽幽嘆息一聲,“我對不起紫月。”
但他也不能對不起其他人,既然事情發生了,他就負起責任,況且葉依水都已經這麼大了,總要有母親有父親的愛,人生纔算完整。
“不說這個,龍馬和大黑狗他們呢?”
陸晨問道,轉移了話題。
“跟着那死胖子去仙界考古了,倒也不是純粹的玩,段胖子考古水平還是可以的,希望能給我帶來些仙域的古老歷史,幫我們明晰前路。”
葉凡說道,他們如今抵達仙域了,但前路漫漫,還不知該如何去走。
其實到了這一步,他個人忽然有點“賢者模式”,因爲他真的幾乎無敵了,並且長生不死,如今家人們也都長生了,他還有什麼所求呢?
每天待在天庭享受天倫之樂嗎?還是再繼續造人?
葉凡感覺這的確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修煉之路,真的就已經到終點了嗎?
“讓他們去調查吧,別捅出什麼簍子就好。”
陸晨點頭,他其實也很好奇仙域這些年的歷史,以及通過那些蛛絲馬跡,能推斷出什麼未來。
他不知道自己走後這片世界還會經歷些什麼,也不知葉凡是何時上路進行下一次旅途的征戰,但他想先了解一些,有備無患。
他拉着葉凡來到武帝宮的主會客大殿,無始大帝與帝尊都在那裏。
可以看到,左邊盤坐着無始大帝,右邊盤坐着帝尊,雙方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像是在對峙一般,氣氛十分詭異。
但陸晨和葉凡到來後,這股氣氛被打破了,幾人開始交談起來。
關於仙域的未來,衆人意見出奇的一致,都認爲應該以他們的大法力,先修補一番。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即便他們有數位紅塵仙,想要完成這件事,恐怕也要數十萬年。
當然,他們不是一直在打工式的幹活,肯定也要修煉和日常生活的。
商議一番後,他們決定每人負責一個方位,進行修補,這樣可以效率最大化。
帝尊也不想自己待的仙界是個破爛貨,只有將其修復完整,才能更好的修煉,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就是如此了。
到了仙界已經有好幾日了,帝尊調整心態很快,儘管之前佈局了萬古,就那麼失敗了讓他很是惋惜,但總是要向前走的,他已經準備靠自己的力量往上修行了。
作爲萬古以來的第一位紅塵仙,誰敢說他的資質比其他人差?
“道友,說了這麼多,是不是忘了件事。”
陸晨笑眯眯的看向帝尊,這讓帝尊感覺十分不適。
“陸道友,你還真是個武癡啊……”
帝尊無奈,知道陸晨指的是什麼,看來不打過一場,陸晨是不會罷休的。
“也罷,我們邊荒一戰。”
帝尊起身說道,他何等人物,在沒什麼要緊事的情況下,怎麼會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