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紅色西裝的男人咳了幾口血,身形虛實不定,面色陰沉。
“Joker……”
他口中唸叨着這個名字。
他們敗了,以三對一,完敗。
的確如那個男人所說,他沒有太多的準備,準備一些小事情,讓他能夠成功降臨即可。
他來了,便是一切的後手。
起源空間的馬戲團團長,一向以智謀在九大空間聞名,可有些人可能忘了,他是極其少見的,獲得虛空追獵者稱號的人。
他本人的戰鬥力,毋庸置疑,一直是先驅者中最一流的存在。
可魔術師還是想不通,這才過了多久,對方爲何會變得這麼強?
強到他們合三人之力,都被打的體無完膚。
最終除卻他,琉斯和奧特蘭都死在了那面帶嬉笑的男人手下,永遠的留在了這方天地中,化爲了世界修正的養分。
“這次是你贏了,但你得意不了多久,因爲你會發現,你的認知是錯誤的……”
魔術師喃喃道,他調整着體內的傷勢,“而且,你也沒能留下我,下次再見時,就是結束了。”
他已經來到世界的壁障,原先是他們所封鎖的,如今已經被Joker所打破,他的離開不需要太多時間,這方天地已經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至於折返回去殺那幾個年輕的小先驅,對於他來說風險太大。
他擡起帶着白手套的手,準備打開壁障,通過外面的節點接引自己出去,這是違規者們常用的手段。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一道黑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魔術師瞳孔一縮,“你……你們……”
幾道看不真切的身影出現在魔術師身邊,封鎖了他所有逃遁的路線,無論時空,他哪裏都去不了。
“外來者,你過線了。”
一位存在的聲音在虛無中響起。
“這和我們與那些……空間,約定的不一樣。”
又一位存在開口說道。
魔術師愣了下,隨後狂笑,“哈哈哈哈哈……怪不得,你說我走不了,原來你們在這裏等着我。”
狂笑之後他頓了下,依舊沒有慌亂,“可是……幾位要不要來一些新的合作呢?”
…………
現代,公元二零一一年,崑崙山脈下,原初礦洞,無邊大漠。
繪梨衣和夏彌百無聊賴的背靠背坐着,她們身邊還擺着一個燒烤架子,上面的靈獸腿正滋滋冒油。
“死木頭問我們,世界線有沒有變動。”
夏彌有氣無力的道。
“楚師兄又想搞事情啊……”
繪梨衣也一臉頹廢,主要是在輪迴湖畔待得時間久了,又剛剛經歷了刺激的大起大落。
在之前,她們兩人可謂是心神緊繃,隨時準備拉陸晨返回現代,又擔心團隊集結也起不到作用。
現在得知葬神歷的大戲落幕,違規者巨頭被馬戲團團長清除,這才放下了心。
人一旦放鬆了,就感覺渾身無力,變得慵懶。
“他似乎對結果有些不敢置信,但再次確認後,又平靜了。”
也就是說,葬神歷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違規者幾乎將世界攪翻了天,卻沒有影響到現代一絲一毫。
無論是違規者在搞事的過程中,還是結束後恢復正常,現代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大佬,烤熟了,你們先請。”
雙馬尾水手服少女湊過來,一臉獻媚,她最近已經完全淪爲狗腿子了。
還時不時,像口嫌體正直的夏彌推銷着她的牀。
賣不賣牀其實對於她來說無所謂了,這次進入瞭如此誇張的大世界,只要最終任務能完成,帶着足量的東西迴歸空間,那就是賺的盆滿鉢滿。
別的不說,光着原初礦洞內,隨便撿一塊兒傳承結晶.大,都比她賣牀賺的多啊!
史詩級的牀鋪,因爲是非戰鬥用品,也不是什麼對戰鬥有用的道具的緣故,也只能賣個七八十萬起源幣。
但一枚傳承結晶.大,就能在市面上賣到三四百萬起源幣。
一衆後援者們來到原初礦洞,跟着繪梨衣,如今都有點樂不思蜀了,把主任務都拋到了腦後。
在這裏挖傳承結晶,實在是太香了。
如果不受世界線變動影響的話,那就更好了。
但後援者們仍舊樂此不疲,因爲即便挖出來的東西會消失,但他們的技能熟練度卻會積累,當成刷熟練度也不錯。
何況他們相信,最終陸大佬一定會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完成葬神淵任務的。
“希望那兩個人,能悠着點吧。”
夏彌吐槽道,起身準備去切烤肉。
而此時在星空內,與悠哉的夏彌和繪梨衣不同。
陸溟依舊在星河內與那些域外古神們對峙周旋,他的屬性破入了第八階,但依舊不能與域外古神的大軍抗衡。
因爲這其中不乏八階比他更強的存在,只是在督戰,他很忌憚那些古神的存在。
如今的葬神星,處於徹底的黑暗時代,陸溟一人終究無法護持這顆古老的生命源地。
域外古神在世間橫行,大地一片狼藉,無論是神武帝國,還是西方人,都慘死大半,只剩下一些極少數的幸運兒躲入了一些絕地,沒有被域外古神意識的擊殺。
星空中,陸溟身形站定,渾身浴血,長出一口雜氣,即便是武神經破入第五境,他的體能也不是無限的。
血戰大半年的時光,對他的源血是一種嚴肅的考驗。
他在戰場邊緣,看着宇宙深處,有些感慨,“看來是沒有變化啊……”
“至高的存在們,果然抹除過我的記憶。”
陸溟喃喃自語道,“這一切,都是原本發生過的事。”
他原以爲違規者的降臨,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變故,或許在變動後,陸晨能達成他的目標,而自己記憶中那段黑暗,也得以被扭轉。
可事實證明,現代的世界線未曾有任何變動,這是原本就在時間線內應該發生的事。
所以有些存在即便可以穿越時間長河,但他們真的就算是……跳出了命運嗎?
很難說啊。
對於陸晨和敖天的一戰是否能取勝,陸溟從來沒有擔心過,因爲他知道那場決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