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這小子運氣好,讓他多活一會兒,封閉這片星空,等下再拿下真龍親子。”
星盟中有人冷笑。
“真龍親子好像並未退出去,它也會被拉着一起渡劫,不會出意外吧?”
有人擔憂道。
“無妨,真龍血脈乃天地至強,雷劫只會針對闖入者降下相應境界的劫罰,這少年雖然驚豔,但引來的雷劫不至於劈死真龍。”
有人表示不用擔心。
此時此刻,千雪幾人也開始被動的渡劫了,她們處於雷劫的邊緣,艱難的抵禦着冥虛劫雷,若實在扛不住,便離開這片空間,能夠獲得些許喘息。
不是她們犯賤想要陪陸晨一起玩,而是她們一旦跑遠,就會被星盟的強者給捕獲。
在距離陸晨較近的地方,星盟的那些強者是不敢靠近的。
因爲天道對強大的修士更爲苛刻,一旦纏上,就不會輕易收回雷劫,不像她們這樣還能反覆橫跳。
在這個過程中,千雪等人也在尋找最安全的邊緣位置。
她們不可能一直跟着陸晨渡劫,因爲這才緊緊只是開始,千雪還好,但墨雨都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冷月和林山河更是險些被劈死。
陸晨屹立虛空中,雷海內的場景遠比外人想象的要荒謬。
他張開雙臂,一幅享受洗禮的模樣,承受着雷劫的沖刷。
此時他心中暢快,道心通明。
他的大聖劫,到了。
這是他在故鄉的第一次渡劫,原本他在第一次突破小境界時沒有天劫,還以爲這片世界沒有天道阻攔天驕們向上提升,可後來他問了止戈峯上的其他師兄師姐,他們是渡過劫的。
那陸晨就感到十分困惑了,爲何他突破時沒有天劫?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楚子航推論,因爲他所修的法,完全與這片天地沒有交接,成爲了一種漏洞。
但陸晨在真龍遺蹟內,徹底完成了武帝經與武神經的融合,他的法與故鄉接軌了,也就重新出現在了故鄉的探測範圍內。
天道感應到陸晨的存在,自然不會再坐視不管,要斷他的路。
陸晨自離開遮天后,從聖人八階,到如今的大聖一階,都沒有再渡過天劫,中間存在巨大的空洞。
只因在神棄之地,是沒有天道這種東西的。
沒有天劫,提升起來會很方便,但陸晨總覺得不夠圓滿,缺少了必要的洗禮,如今自己大劫終於來了,還是在如此緊要的關頭,着實令人欣喜。
天道降下雷劫是針對於修士法的境界,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就是大聖劫,可陸晨因爲血統等諸多因素,一身實力幾乎快已經屹立大聖的終點了。
所以最初的雷劫,當然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他只是很緬懷這種雷劫的氣息,像是在洗澡一樣。
不僅是陸晨一幅沒事人的樣子,在他身上纏着的肥龍幼崽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冥虛雷劫將在它身上,只能在那些金色的龍鱗上盪出些雷弧,真的宛如沐浴。
當然,針對於真龍親子的雷劫,也與其境界相符。
而它更是天生就會真龍法,那是銘刻在血脈深處的本能,小傢伙在雷劫中如魚得水,一點要跑的意思都沒。
陸晨在雷海中漫步,同時對千雪幾人傳音,“卡在極限距離跟着我走。”
他將目光對準那些星盟中的強者,也不知道他們被雷劫沾染上後,能抗多久?
他腳踩行字祕,驀然加速,衝向遠方的星盟強者,這可是師承葉兄的好技能,他還一直沒體驗過用雷劫對敵。
遠方,星盟的至強者們看着陸晨渡劫,一個個大人物還進行着悠然的點評。
漆黑光團早在雷劫出現的第一時間就遁走了,他們分神之下沒能留住,那麼在場已經沒什麼人物能威脅到星盟了。
他們只需要等雷劫散去,把真龍親子拿下即可。
同無憂海海王想法類似,不少人見陸晨渡劫聲勢如此浩大,都升起了愛才的招攬之心。
仔細想想,陸晨可是闖過了漆黑光團所說的登龍梯,若說他是人族第一天驕,也絕不爲過,如果能招攬到門下,那可也是不輸真龍親子多少的潛力股。
“冥虛雷劫雖強,但這少年天賦超凡,多半是抗的下來的,但老夫懷疑這雷劫不止一重。”
有人看着陸晨渡劫的方向說道,此時冥虛雷劫已經降下了十三道,按照古籍記載,應該是共有十八道。
“雷海在往我們這邊移動,這小子想做什麼?”
有強者皺眉。
“這少年……有點可怕啊。”
大日峯主目光閃爍,他的天眼看透了雷海,看清了裏面的景象。
只見那少年如至尊一般龍行虎步,在星空中漫步,同時張口間,便將那些冥虛雷劫吞噬入口中,他居然在煉化雷劫!
冥虛雷劫豈止是威脅不到他的生命,他簡直閒庭信步!
“也怪不得曾經的先輩只走到七萬階之下,他卻走通了登龍梯……這就是差距嗎。”
有人感慨,發現自己低估了陸晨在同境的強大。
同時他們也內心悚然,登龍梯七萬階之上,同境的存在,到底還差着多少距離?
“他想用雷劫把吾等拉入其中,心思倒是歹毒。”
有一名老者冷笑道,說話間,開始後退。
於是星空中便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名年歲不過百的外鄉少年,竟然在“追殺”二十多位星盟的至強者。
千雪幾人卡在雷劫的邊緣,緊緊跟隨在陸晨身後。
林山河還在後面興奮的大喊,“過癮啊,陸兄,再快點,劈死他們!”
但陸晨卻無奈的發現,自己最開始的計劃有些想多了。
葉凡進行這種套路很順利,是因爲他在境界低時憑藉行字祕能追上那些老輩強者,但實際上,第七階和第八階的差距太大了。
儘管陸晨有着行字祕,和星宙級強者的速度仍舊沒有可比性,他拼盡全力,對方也只是閒庭信步的後撤,還有功夫討論關於雷劫的話題。
發現根本追不上,陸晨也停下了腳步,準備專心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