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最新章節 >第七百七十六章:貧民家庭的小溫馨
    陸晨將目光投向窗臺,那裏擺着一株向日蘭,那是陸琳放在那的,說要有些生活氣息。

    而如今這珠陸琳很寶貝的花已經枯萎了,因爲向日蘭有些嬌氣,每天都要澆適量的水,才能在這乾燥的冬日存活。

    在原主的記憶中,陸琳是很珍惜這珠花的,因爲據說是她在神學院的追求者送的,每天都給花澆水。

    不用想也知道,陸琳當年或許是喜歡那個追求者的,但還是拒絕了對方,回到了這座小城市。

    如今這珠花枯萎了,說明這幾天都沒有人對它澆水,而房間內也沒有其他的人影。

    陸晨皺了皺眉,莫非原主的姐姐也已經掛掉了?

    在未知的神祕世界,他總愛把事情往最壞處想,這家人的運氣看起來可不好。

    他走到窗臺前,手拂過那株向日蘭,生命精氣微微溢出,令這珠花煥發了新生。

    隨後他嘗試使用道法推演,還原這座房間內曾經發生的事,作爲遮天世界內的聖人,這只是常規手段。

    可令陸晨皺眉的是,他發現根本無法追本溯源,世界的力量在壓制,這種精細而玄妙的異種力量施展不開了。

    不出他所料,在對拉尼斯出手時,陸晨就真正做出了評估。

    五階探索者,在這個世界只是強壯的普通人,近戰類探索者且不談,若是法系職業,原本能放出沖霄火龍的人,如今怕是隻能丟個巴掌大的火球。

    六階探索者纔算是有一定的超凡之力,但仍受到很大的限制,動輒在地球那種地方毀天滅地的威能是再也沒有了,不如說是他沒有變弱,只是世界更加穩固,對比下來就不那麼誇張了。

    陸晨因爲屬性達到了七階領域,飛天遁地還是能做到的,但無疑也有限制,起碼就像楚子航之前所說那般,他打不碎這片大陸。

    不,他甚至無法全力一招下,毀滅一個行省。

    陸晨搖了搖頭,不對,我在想什麼啊?

    最近的破壞慾是不是太強了點?

    陸晨反思,之前在世界爭奪戰內,他竟迷迷糊糊間有過把星球打爆的衝動。

    咔嚓——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響起,身後的門被推開,陸晨心中鬆了口氣,看來這家人還沒有倒黴到不行。

    轉身後他看到一名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的東方女性,上身是一件帶着些許灰塵污漬的白色襯衫,下半身是黑色的百褶及膝裙,線條柔美的小腿上穿着廉價的黑絲,此時上面有幾個破洞,像是跌到後被石子劃破的。

    半長的黑髮隨意披散,垂直背心處,女子看上去有二十七八歲,皮膚有些乾燥暗淡,但仍能看到青春盡力留下的影子,五官標誌,臉頰略微消瘦,雙眼皮,睫毛很長。

    可以想象到對方十年前的少女時代是多麼美麗,如今卻被生活折磨的越發憔悴。

    她的眼袋很重,眼眶通紅,顯然是哭過許久。

    陸琳打開門後,藉着昏暗的光線,看到了站在窗臺前的影子。

    她原本失魂落魄的雙眸中頓時浮現出神采,她不會認錯,即便光線再昏暗,藉着依稀的影子,她也能認出這是自己弟弟。

    “晨晨——”

    陸琳直接撲了上來,陸晨原本想閃開,但心中嘆息一聲,沒有動作。

    陸琳手腳嫺熟的在牆側點燃了煤油燈,雙手視若珍寶的摸着陸晨的臉,似乎是想檢查一下有沒有缺斤短兩。

    而陸晨此時內心在犯嘀咕,這到底是姐還是媽?

    “你這幾天都跑哪去了!”

    陸琳幾乎崩潰的尖叫,見陸晨沉默,又深吸一口氣,緩和了自身情緒,幫弟弟整理了下衣領和頭髮,“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陸晨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在陸琳眼中,自己此時就是她的弟弟,儘管自己和原陸晨長得一點都不像。

    可悲嗎?

    或許吧,凡人被超凡的力量所愚弄,甚至都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這個眼神溫柔起來的女人不會知道,她的弟弟三天前就死在那棟廢棄大樓中了。

    被怪異所殺,沒有法律可以制裁怪異,怪異也不會懺悔或服刑。

    陸晨不是她的弟弟,卻也能感受到陸琳那股溫暖的感情,他緩緩開口:“很抱歉,姐姐。”

    陸晨在說話時,以武道天眼掃視陸琳,想看看陸琳有沒有什麼特殊性。

    可結果很正常,這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兒,在這個世界是徹頭徹尾的凡人,除卻力量、敏捷、體質幾項屬性達到了95點以上,精神屬性不過只有四十多點。

    沒有什麼特殊體質,沒有什麼特殊天賦。

    陸晨原以爲原主能夠在大災難中活下來,是家族血統有什麼特殊性,看來或許並不是。

    可能只是個運氣偶然爆發的幸運兒,亦或是可憐兒,他逃過了十年前的那場災難,卻終究死在了下城區的廢棄大樓中。

    “晨晨……你……你怎麼了?”

    陸琳一幅十分意外的樣子,摸了摸陸晨的腦袋,既震驚又擔憂。

    她的弟弟自從十年前的那場大災難後,整天除了勉強能夠自理外,就是神神叨叨的,根本無法正常交流。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會經常猛地從牀上坐起,捂住腦袋大喊“祂來了,祂來了,祂們又來了!”

    沒有親身經歷的人很難想象那種場景,試想半夜兩三點鐘,自己睡在地板上,旁邊牀榻上忽然有一人如彈跳般坐起,瘋狂的說着你聽不懂的話,神情痛苦而猙獰的抓住你的手,大喊着“你聽到了沒有?”“快說你也聽到了,對嗎!”“不行……我得快點跑!”“不,不,你快跑!”“離我遠點!”

    那完全就是一個瘋子,不知多少個夜晚,陸琳都經受着這樣的折磨。

    第二天睡眠不足,她盯着黑眼圈起牀,把被子給安詳睡去的弟弟蓋好,強提精神去進行一天的工作。

    她每次離開家都很不放心,每次在弟弟安靜的時候,都嘗試交流,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出去跑,但她還是必須離開,因爲不賺錢,根本無法支付這裏每週2先令的租金,更沒法換來姐弟倆生存需要的食物。

    可沒想到三天前,在自己下班回家後,發現房間內沒有弟弟的身影,她發了瘋一般的出去尋找,但一無所獲。

    到了今天,她疲憊的回家,本來已經絕望了,卻發現弟弟居然自己回來了。

    並且竟然,像是能正常溝通的樣子!

    “我很好,可能是天氣太冷的緣故,頭腦清醒了些,那些聲音很少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