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有如此妖孽的人族天驕!?”
他不敢相信,怎麼會有人的天劫出現這樣的牌面,以雷劫化九位古之大帝的少年身來圍殺,這真的是人能度過的?
“他竟能活下來!?”
饕餮王不解道。
姬家的一名大能級宿老站出來解釋道:“其實當時東武帝好像是沒挺下來,在天劫將散時,被狠人大帝的少年身以飛仙決拍在了仙台,所有人都認爲他已經死了,當年白衣神王也在屍骨中尋找過,沒有任何收穫。”
“那他是怎麼活過來的?”
不少人聽到往事,對如今的陸晨表示懷疑,這會不會是套名之人?
饕餮王看向戰場,“怎麼活過來的,或許已經不重要了,但如你們所說爲真,他在四極境就開始渡這般大劫,那他一路修至斬道境,到底……是怎麼渡劫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一陣寂靜,深思這件事,令人心中發寒。
東武帝當年未死,不知潛藏在何處,或許都不在這座古星了,但他切實修煉到了斬道境。
那豈不是代表,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渡九帝劫!?
“也怪不得能力壓三位古皇子,他這些年說不定一直在經受九位古之大帝少年身的圍攻啊!”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終於明白陸晨爲何如此強大了。
“二十多年前,他便已打遍天下年輕人無敵手,如今歸來,真正道成,受九帝劫無盡磨礪,到底有多可怕,真的不敢想。”
有人驚歎。
同時人族的修士,各個都感覺興奮的不能自已,他們的種族不僅出了一位可與古皇子交手的天驕,而且還在壓着他們打!
另一邊,葉瞳看着那黑衣男子也是眼中神采波動,“這就是師尊口中的陸師伯嗎,果然是一代人傑,將來我也要像師尊師伯一樣強!”
姜妟看着那尊黑衣背影,遙想當年,對方在太陽神教踏空向天,力戰羣雄時的場景,嫣然一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師父,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大黑狗看了眼小妟兒,也是感慨,這些年來,若說誰心中最苦,肯定就是自己帶大的這個女孩兒了。
別人都有師尊,她曾經也有,而且還是最強的,所以她心中壓着一口氣,想要證明自己,證明她師尊當年的名頭不是亂起的。
所有嘲諷過東武帝渡劫而死的天驕,都被姜妟鎮壓過,也包括和葉凡同代的年輕人。
時間稍微回推幾刻,東荒南域,姜家。
山泉之間,流水之地,一間木屋立在那裏。
一對中年夫婦正坐在木屋的臺階前享受午後恬淡的時光,言談間提起兒子今日出去決戰的事,並不擔心。
這麼多年過去,姜昆夫婦都以成爲絕頂大能,但始終沒能斬道,只能說是天賦一詞,卡住無數人。
但他們夫婦也並不焦急,因爲兒子和女兒都很出息。
“歲月悠悠,如今妟兒和瞳瞳都長大了,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
姜昆感慨道,看着那空幽的潭水,下方有龐然的黑影偶爾閃動,“可惜了小陸,若他還活着,必然光芒萬丈。”
“唉,那孩子,只能嘆大道無情了。”
葉萍輕嘆。
潭水下的龐然大物乃是一條黑水玄蛇,此地名爲藏龍潭,是姜家的一處祕地,被分配給姜昆幾人所屬,在陸晨“隕落”後,這條黑水玄蛇便寄居於此。
刀名弒君,乃東荒武帝陸晨當年所用之刀。
當年陸晨渡劫身隕,這柄王者神兵被帶回姜家,也曾有人心生覬覦,但自被白衣神王強勢清掃了幾人後,就再無人敢打這柄刀的注意。
早先弒君是由小妟兒保管,這孩子走到哪都揹着這柄沉重的黑刃,她也有想過收入輪海,但這柄刀很奇異,有着自主的意識,並且一直處於甦醒狀態。
不管是何人,想要將其收入輪海或儲物空間,都難以做到,並且手持弒君,根本無法激活它的特性和威能,只像是一柄普通的兵器。
姜家的人也研究過,發現弒君的活靈智慧高的離譜,簡直比某些傳世聖兵中的神祇還有靈性,完全不像是一柄王者祭煉的兵器。
但此刀雖然神異,卻不給其他人用,漸漸就淡出了人們的目光。
後來小妟兒長大些,又不能將弒君收起來,出門戰鬥時不太方便,就將此刀留在了姜家。
她聽聞藏龍潭的傳說,就將弒君投了下去,算是葬掉了這柄刀,也葬了她自己的某些回憶,從此一往無前,要戰敗各路天驕,證明她這一脈的強大。
而弒君在進入藏龍潭後,刀身變化,竟漸漸化作一條神鐵鑄就的黑水玄蛇,在其中游走,更令人覺得神異。
姜昆夫婦交談時,忽然神色一變,看向潭水。
只見潭水如碗狀向上升起,是那條黑水玄蛇動了。
長達十幾丈的龐然大物自潭水中衝出,如龍化天,騰翔於海,那條巨蟒的大口張開,朝天空無聲的興奮咆哮。
“這是怎麼了!?”
姜昆驚呼,以爲是有人想要竊取此兵器,出手要阻攔。
但弒君的速度快到極致,強勢的突破姜昆法力封鎖,直入雲霄,再不見蹤影。
夫婦兩人面面相覷,要知道小妟兒是很重視陸晨的遺物的,若是丟了,這女孩兒能將東荒翻過來找。
…………
火靈壑,如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成爲了一片盆地。
聖皇子連連出擊,將天皇子數次拍斷,勇不可當。
天皇子連連向那幾位古皇子求救,但根本無果,到最後他心知只能靠自己,倒也咬牙堅持,絕境中居然還真爆發出幾分勇氣來,跟聖皇子拼命。
事實證明,真的是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天皇子發現沒有希望急了後,也敢搏命。
附近的戰場,火麒子、火麟兒、凰虛道幾人落在大地上,氣息微亂,顯然體能消耗不小。
幾人凝重的看向那個腳踏虛空的黑衣男子,都將其認定爲了帝路上的絕世大敵。
“圍攻你這樣的強者,並非我本意,但既已開戰,我也沒有退去的理由。”
凰虛道撕去殘破的道袍,換上嶄新的戰甲,戰過中盤,他身上的氣息卻愈發可怕了,這邊是求道者,他爲道而戰,爲自己的帝路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