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多方空間發出的抗議,覺得五階探索者們和這個怪物同臺競技,是不公平的,不想探索者們枉死。
唔……可能六階那邊也差不多。
她從不擔心自己的哥哥,因爲他太強了。
她見過不少裁決者,但從來沒有像自己哥哥那麼強的。
可她覺得,即使是哥哥,在五階滿級時,也沒有這個“哥斯拉”這麼離譜。
“那麼,資格爭奪戰正式開始。”
天空中晨風落下這句話,三名靈虛殿的人就此消失。
頓時,下方的海島爆發了騷亂,有探索者直接向身邊的人出手。
雖然大家多了條退路,但沒人會想用,五十多人,九人出線,這個比例已經很高了。
當然也有探索者一下就動用潛行技能,隱入了樹林中,想要苟到最後再出手。
說不定大家打着打着,就不剩多少人了呢?
這就是所謂的伏地魔,而且不得不說,是挺有效的戰術。
奪得印記又不能增加戰力,反而會在戰鬥中受傷,那爲什麼不等到最後再出手呢?
一時間,兩兩戰鬥者有之,多人亂戰有之,隱身苟起來者有之,整座海島上的探索者們都瘋狂了。
但有些人不一樣,比如陸晨,正淡定的站在那裏,手持弒君,在思索着什麼。
這座海島方圓不過五十公里,儘管有着道則加固,限制了探索者們的破壞力,但探索者們的速度和力量並沒有被影響,着實不大。
那些想苟起來撿便宜的探索者,其實也不好藏。
他手放在脖頸後,扭了扭疏通筋骨,之前的麻痹和衰弱效果剛消失不久,還有點不舒服。
忽然有一道人影襲來,是一名手持戰錘的探索者,雙臂肌肉虯結如怒龍,從陸晨身側殺了過來,戰錘通體森白,像是由某種骨骼製成的,透出一股莽荒的氣息。
這名探索者是五階滿級的佼佼者,以近戰錘法縱橫終焉空間,見陸晨在戰場中發呆,便想嘗試偷襲先拿下一枚印記。
洛神在不遠處站在樹梢的陰影中,看到這一幕,爲這名戰錘探索者默哀。
轟——
磅礴的氣浪涌起,陸晨腳下的大地連一絲裂痕都未出現,他的身形更是沒有後退半步。
只見他單手擡起,便抵住了那名探索者的全力一擊,不動如山。
那名探索者還未露出驚訝的表情,漆黑的刀光閃滅,身首兩處。
不少探索者的餘光看到了這一幕,都心底發寒,不是因爲陸晨一刀就斬殺了那個使用戰錘的探索者。
而是他單手接下那勢大力沉的一錘,輕描淡寫,像是根本沒用多大力氣。
驀然間,所有探索者都停下了爭鬥,因爲在他們的感知中,有一道令人驚悚的氣息在海島上激盪。
只見那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解除了身上防窺探道具的效果,氣血沖霄而起,那赤金色的血氣,如熔爐般昌盛,簡直像是一尊烈陽。
他邁步走在海島上,無形的氣機鎖定了所有人。
陸晨掃視羣雄,咧嘴笑了笑,“有想買命的嗎?”
探索者們紛紛注視着陸晨,不解其意,他們承認陸晨很強,但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認爲自己可以打便海島上所有的探索者?
其中一名來自混沌空間的探索者,身高過丈,但卻手捧一本祕典,像是個薩滿類職業,他方纔已經斬殺了兩名探索者,這會兒看着陸晨,開口道:“你想通喫我們?愚蠢。”
不少探索者都和混沌空間的薩滿看法相同,強就強吧,都說槍打出頭鳥,你就這麼跳出來,不是擺明了讓大家集火你?
想到就做,數位法系職業的探索者唸咒,包括混沌空間的薩滿,瞬間天空之上便風雲涌動。
一隻青色的蒼龍虛影,身上散發着真龍般的威勢,絕對超出了五階探索者施法的極限。
一名見過混沌空間薩滿的探索者驚呼,“他居然把這個技能升滿了!”
同時,西方的天空升起一柄寒冰構築的長槍,周遭散發的寒意簡直要凍結空間,那是一名神靈空間的探索者,他手中持着一枚幽藍的寶珠,額上天眼冷冷的看着陸晨。
除此之外,還有十幾道殺意鎖定了陸晨,千奇百怪的術法,如雨般朝陸晨襲來。
隨着戰場中一聲槍響,寒冰長槍和青色蒼龍朝陸晨撲擊而下。
是一名拿着聖物滿評分強化加12的狙擊手開槍了!
陸晨神情淡定,他只是輕微側了側腦袋,那枚子彈帶起的風吹拂着他的黑髮。
上方的蒼龍還未到他頭頂,便被無形的刀意給攪碎了,他甚至沒有出刀。
寒冰長槍、以及那些花裏胡哨的攻擊,如同一道洪流襲來,卻像是撞上了鐵壁。
漫天冰沫爆散,混雜着五光十色,像是一場盛大的飄雪。
男人站在那裏,腳步未動分毫,歪了歪頭,笑道:“就這?”
下一瞬,蒼茫的刀意自九天垂落,無形的網包裹了海島,那是新的壁障。
陸晨曾經在狐妖世界以刀意庇佑萬里河山,區區彈丸之地,他隨手而來。
在場的探索者全都色變,有人叫罵道:“草,混進來個變態!”
陸晨邁步,將幻影和狂風拋在身後,瞬息之間便到了那名混沌空間的大薩滿面前,這是最先對他出手的人。
他十字刀光閃滅,大薩滿手腳分離,他擡手便攥住了這個壯漢的嘴,將其抓在空中,以俯視的姿態,赤金的瞳孔像是烈日在焚燒,“要買命嗎?”
“嗚嗚嗚——”
混沌空間的薩滿奮力掙扎,外人不知他處於什麼樣的狀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連續釋放了十幾種技能,但都還未顯化,便被那可怕的刀意給攪碎了。
他現在是又驚又怒,最可氣的是,他想說要賣命,但你特麼抓住我的嘴,我怎麼說?
“看來是不想買命,是個狠人,不怕死。”
陸晨說着,手上發力,結合意的力量,竟直接抓爆了這名探索者的頭顱。
血漿殘留在他手上,他嫌棄的甩了甩,又轉身看向諸位探索者,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有沒有人想買命?”
“買!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