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的吻,從來都只是開始……
而且這個吻比以往更加的熱烈,墨修與我雙手十指相扣,似乎要將我整個人都埋入他懷中一樣。
我張嘴想說什麼,卻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一切來得那麼突然,如同狂風暴雨,瞬間就將人吞沒,澆溼,只能任由大雨滂沱。
等墨修放開我的時候,我已然大汗淋漓,躺在牀上,擡頭看着墨修。
卻見他雙眼含笑,低頭吻了吻我的眼角:“睡吧。”
我睡眼惺惺的挪眼往旁邊看了看,這會都能看得清墨修的臉了……
果然窗外,淡淡的晨曦從玻璃裏折射進來,光透過窗上的水珠,變得七彩光暈,落在墨修饜足的臉上,他低頭看着我,好像連眼睛裏都是七彩光暈。
閃得我眼睛有點微痛,我想張看眼仔細看看他,卻怎麼也張不開。
墨修喉嚨滾動,呵呵的低笑,俯身親了親我的眼皮,聲音帶着微微的沙啞和滿足的低沉:“睡吧。”
我實在是撐不住了,眼皮上溫意閃過,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還沒睡沉,就感覺有什麼溫溼的東西擦着我的身體。
水溫確實是剛剛好,可卻讓我睡不安穩。
我迷糊的伸手,將那擦拭身體的毛巾推開,可手一伸,卻被壓住了。
跟着墨修直接壓在我身上,貼着我耳朵悄聲道:“你睡,我幫你擦擦,一身汗也睡不好。”
我“嗯”的應了一聲,可他壓着我也不舒服啊,沾了汗的皮膚貼在一塊,又黏又溼,還有着異樣的熱度。
伸手想推一推,可一伸手……
我瞬間就感覺自己好像被燙醒了,忙將手縮了回去,壓在自己身上,任由墨修幫我擦拭,恨不得直接撞死。
明明才停下來,他不過是擦個身子,怎麼就……
“現在知道別亂動了。”墨修趴在我耳側,幫我將後背的汗水擦了擦,順着腰反轉到腿側。
他聲音雖低,卻帶着微微的爽朗,薄薄的氣息噴到我耳廓上,讓我心頭髮顫。
掌心忙又在被子上蹭了蹭,可那種溫度卻怎麼也壓不下去,好像連墨修擦拭身子的手,隔着毛巾都那麼清晰,腿不由的扭緊了些。
“睡吧。”墨修即低笑一聲,親了親我的耳垂就離開了。
我將那隻帶着異樣溫度的手壓在身上,實在是累得夠嗆,這才緩緩的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然是下午了,桔色的日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身體似乎並沒有這麼痠軟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下樓,就見墨修又是那身黑色的休閒裝,帶着阿寶在屋前跑來跑去,邊跑還邊念着什麼。
廚房有聲音,還有着清新的藥香。
我進去打水洗漱,卻見秦米婆用一個砂鍋熬着湯,又在一邊炒菜。
見到我,沉聲道:“蛇君又挖了根黃芪,我給你們熬了湯。你現在要進補養胎,阿寶要固魂,有這些好東西,多喫點好。現在也就蛇君能挖到了,這種藥材,稍有靈性的都跑沒影了,好點的也都被人挖了。”
我想着墨修每次去摘的朱果,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聞着藥香,看着外面和阿寶邊玩邊學的墨修,他似乎沒這麼高冷了。
心頭微微發暖,不由的勾嘴笑了。
“解釋過了?”秦米婆將砂鍋上的毛巾又淋了些熱水,沉聲道:“蛇君一早起來就心情好,去幫我將所有的活屍都看過了,還挖了黃芪回來,看樣子昨晚談得很好?”
“男女情愛這種事情,你比我清楚。蛇君活得雖久,可也很單純。這點你能看出來,他既然跟你成婚,就是最大承諾了,你要多理解他。別跟小女孩子一樣任性,你年紀雖還小,可不能任性了。”她現在不咳了,就專門問這種問題。
我低咳了一聲,轉眼看了看:“肖星燁呢?”
“劉老師來過幾次電話了,又給肖星燁轉了兩萬塊錢,他就過去先看着,有事會來電話的,估計沒什麼事。”秦米婆聲音發冷,扭頭看着我道:“劉老師的錢倒容易掙。”
她這話有兩個意思,一是劉東掙錢容易,二是我們掙他的錢也容易。
昨天一萬,今天就兩萬?
那到了明天,是不是就得三萬?
我倒水去洗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秦米婆已經將飯都做了好。
墨修坐在一邊看着書,阿寶已經能自己靈活的喫飯了。
我一坐下,墨修就從砂鍋裏盛了一碗湯遞給我:“溫度剛剛好,喝吧。”
可我看着那砂鍋好像還冒着騰騰的熱氣,怎麼會剛剛好。
但墨修一直端着也不是事,我忙伸手接過來。
滾燙的湯,接到我手裏時,卻溫度剛好。
我有點詫異的看着墨修,他一手翻着書,一手轉眼看着我道:“難道要我幫你吹?”
這吹湯的話,就有點那個了……
忙低頭喝湯,野生的藥材熬的湯,味道確實鮮美,有着淡淡的藥味,還有着雞的鮮味。
等喝完,我這才慢慢的喫飯,瞥眼看着墨修:“劉詩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昨晚也就墨修看到了橋洞裏的情況,還有就是那些蛇爲什麼會跟着她回去?
“先喫飯。”墨修卻看着書,轉眼看着我道:“晚上再去橋洞,你就知道了。”
我只得埋頭喫飯,阿寶現在喫飯挺規矩的,只是不時的看着我笑。
喫完飯,我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墨修就一直站在旁邊看着我。
搞得我差點沒拿住那熬湯的舊砂鍋,幸好墨修伸手幫我託了一把。
最後他還捏着砂鍋道:“你去休息輕,我來洗。”
我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再看他雖是一身黑色的休閒裝,可那張臉,怎麼也不是做這種活的人。
而且他忙了一天,我睡了一天,也太說不過去了。
打架不行,對付邪棺也不行,我總不能啥用都沒有,全讓墨修做吧。
忙搖了搖頭:“我來吧,你出去等我一下就行了。”
墨修卻硬是擠過來,我把洗過的碗先清一遍,他再清第二遍。
阿寶在外面玩了一會,啊嗚嗚的跑進來,見我們在洗碗,以爲是在玩水,硬是要擠上來湊熱鬧。
他現在已經不怕墨修了,擠進來也玩不到水,就抱着墨修的腿,讓墨修抱他上來。
墨修無奈的搖了搖頭,手將阿寶抱在懷裏,讓他玩水,一手就幫我清着碗。
水聲,碗碟碰撞身,時不時因爲阿寶搗亂,有那麼一隻筷子朝盆飛快的落去。
可阿寶眼疾手快,一伸手,那隻筷子飛落的筷子就到了他手裏。
阿寶捏着筷子,看着我和墨修,得意的笑。
“去玩吧。”墨修扯過阿寶手裏的筷子,朝我道:“想學嗎?”
我看着那隻筷子,彈的時候已經落到一半了,阿寶被墨修抱在懷裏,伸手的時候根本就握不到那隻筷子,可他一伸手,那隻筷子卻穩穩的在他手裏了。
這是被什麼術法拉了回來?
“能學?”我想着自己總能比阿寶聰明一點吧?
阿寶才學了幾天的樣子,就會了,我應該也行吧?
現在似乎所有的事情趨於平穩,我應該不用太急着開外掛,可以學一些自身的。
墨修卻將筷子清洗好,插進筷子筒裏,慢慢的清着碗,看着我道:“可以學,不過你可以學更厲害的。”
聽得我小心臟都是一緊。
都說男人要哄,難道墨修因爲我昨天說的那些話,所以心情大好,連這個都願意教我了?
墨修清完碗,沉眼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另外打了水,將手洗乾淨。
然後扯開我衣領,手指在我鎖骨的鱗紋上掃了掃:“痛嗎?”
我搖了搖頭,鱗紋現在已經長好了,被掃過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痛,只有遇到邪棺的時候,纔會隱隱發痛。
而離邪棺越近,刺痛也就越明顯。
“蛇棺是特意在你身上留下這個的。”墨修收回手,幫我將衣領拉好,沉眼看着我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爸媽爲什麼要制八具邪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