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期間,黎思妤一直在等傅盈盈的消息,

    她知道以傅盈盈的性格絕對會和紀桃桃碰觸巨大的“火花”來。

    爲了不引起傅家的注意,她特意沒給傅盈盈打電話,哪知道,直到年過完她也沒等到傅盈盈的電話,不僅如此,她還從黎子誠口中得知傅縉向“失蹤”的事。

    黎子誠和傅縉向從小一起長大,

    兩人常年鬼混在一起。

    這個年是他們分開最久的一次。

    中間他沒少去傅縉向他們家找他,但都被告知傅縉向不在。

    黎子誠以爲是傅家人不讓傅縉向跟他聯繫,

    他去了幾次以後也就沒再去找傅縉向了。

    反正過完年就開學了。

    開學以後他才知道傅家人給傅縉向請了長假,暫時他都不會來學校報道。

    這樣的情況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這讓黎子誠心有不安。

    他回家以後便跟家裏人嘀咕了兩句,卻沒想到被黎思妤記在了心裏。

    改天她便打電話約傅盈盈逛街。

    以前她每次約傅盈盈,傅盈盈都會非常爽快的應約,但這次她在賈淑惠的盯梢下拒絕了。

    她的拒絕讓黎思妤有種事情失控的錯覺。

    “盈盈,你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傅盈盈被她問的一懵,“我家沒出事呀,你爲什麼這麼問?”

    “那爲什麼我約你你不出來,我聽黎子誠說這次開學你弟弟壓根就沒出現,他被你家裏裏請了長假?如果沒出事,你弟弟爲什麼要請長假,你又爲什麼不方便出來?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要不我去你家看你?”

    黎思妤想要知道過年期間傅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弟弟請了長假?”

    這事傅盈盈壓根就不知道。

    她錯愕的望向賈淑惠。

    賈淑惠也有點懵,但內心裏是沒有擔憂的。

    “媽,這事你知道嗎?”傅盈盈問。

    “就你弟那成績上不上學有什麼區別,再說,不過就是請幾天假,你大驚小怪個什麼勁,你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沒少請假,少見多怪,行了,別屁大點事就瞎嚷嚷,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操心你弟的事。”

    傅盈盈一張嘴,賈淑惠就知道黎思妤什麼意思。

    “你爺爺讓你在家好好反省,你好好反省你自己就行了,別的事你少管也少問。”

    黎思妤在電話裏聽到賈淑惠的訓斥聲微頓,“盈盈,你……”

    “思妤,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不跟你說了。”

    不等黎思妤說話,傅盈盈就掛了電話。

    黎思妤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忍不住眉頭緊皺,卻沒敢輕舉妄動。

    傅盈盈掛電話後扭頭看向賈淑惠道:“媽,老弟被請假你知道?”

    “重要嗎?”賈淑惠道。

    “難道你爺爺還會害你弟弟不成?就他那成績上不上學我看也都沒差。”

    一個常年考鴨蛋的人去不去學校又有什麼區別呢?

    “您就不怕弟弟不去上學是因爲他出了事嗎?”

    “放心,就算你出事,你弟弟都不可能出事,再說你爸前兩天才剛去看過他,說他現在狀態非常好學習也非常用功,你與其操心你弟弟,不如將心思放在你自己身上,我看這黎思妤怕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這個傳話筒和擋箭牌……反正該說的我們都跟你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以後做事你自己多過過腦子,實在拿不定主意的事可以來問我或是問你大嫂……雖然她不喜歡你,但也不會見死不救。”

    傅盈盈對此非常不以爲然。

    整整一個月,傅縉向都沒在學校出現。

    這一個月裏不僅他在用功學習,紀桃桃和紀冬霖也都在努力學習。

    他們都想盡快完全自己的學業。

    原本紀桃桃是想年後去上學的,結果被傅縉向這麼一耽擱,她和傅淵森商量以後決定等九月大一新生開學,她再去學校報道。

    傅縉向知道紀桃桃在等他以後,他學習更用功了。

    當然進步也是飛快的。

    這一個月他基本上沒有時間去想任何和學習有關的事。

    他也親眼見證了紀桃桃的忙碌。

    開學一個月後,紀桃桃陪他出現在了學校。

    黎子誠和傅縉向都屬於學校名人,因此,傅縉向一出現,黎子誠迅速得到了消息。

    原本這些事應該是由傅淵森帶傅縉向處理的,偏偏臨出門前他被一通電話叫走了,無奈之下,紀桃桃只好陪傅縉向到學校商量跳級的事。

    他們先去找了傅縉向的班主任,

    他的班主任聽說,傅縉向這次是回學校參加跳級考試的,他下巴都要驚掉了。

    全年級倒數第一名的學生過了個年請了一個月假回學校第一件事就是參加跳級考試,這無疑是癡人說夢話,但他也清楚傅家不是他能得罪,何況,學校一早就答應了傅家的跳級申請。

    不僅如此,爲表公平,他們還把課桌設置在了升旗臺前。

    考卷也是高二年紀的摸底試卷。

    這次傅縉向是和高二年級的學生一起參加考試。

    不同的是他的監考老師不止是學校老師也是高一年紀的所有學生。

    不僅是傅縉向的班主任,就連他年紀的同學也都驚到了。

    尤其是當他們得知傅縉向這會人已經在升旗臺前做考試前的準備以後,一個個像發了瘋一樣的往操場跑。

    他們抵達操場的時候,老師已經讓人去幫傅縉向搬桌椅了。

    ——

    三月的天已經暖和了。

    但風吹過來依舊還有些冷。

    紀桃桃看着逐漸聚集的人羣問傅縉向:“緊張嗎?”

    傅縉向衝她嘿嘿一笑道:“緊張,但不是因爲他們。”

    “哦?”紀桃桃眼中露出疑惑。

    傅縉向摸了摸鼻子道:“大嫂,你今天不該陪我來的,萬一我考砸了丟的就是你的臉,你應該讓大哥來,這樣即便我考砸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對自己這麼沒信心?”紀桃桃問。

    不等傅縉向說話,宋老幺舉着拳頭威脅道:“這是桃桃第一次以傅淵森妻子的身份正式出現在你們京圈人面前,你要敢考砸,我揍你?”

    “宋哥,你這麼一說我壓力更大了!”傅縉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