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紅樓]公主自救手冊 >第 1319 章 第 1319 章
    就道:“你且將你查到的,以及又是何人將之查到的,盡數報與劉保勳。”

    也雖然,程錚決定幹一票屬於自己的‘事業’,卻是不耽擱他於同時間驗證傅懷灝的所查啊?就更別說站在旁人的成果之上,也怎麼都會比自己‘白手起家’更輕易些。

    當然了,前提還須得傅懷灝的調查不存在什麼‘根本性’的錯誤纔是。……不過程錚相信傅懷灝的能力尚不至差至此處,更相信傅懷灝不至真就傻到膽敢欺騙自己了。

    只,被程錚如斯信任着的傅懷灝此刻卻是——

    臉上笑嘻嘻,心裏……心裏又是何滋味,自是隻有自己才知曉的了。

    還全不耽擱他腹誹程錚做人委實雙標:程錚自個兒做事的時候,那叫一個張狂到全不計較任何後果,可輪到程錚評判別人做的事了,也真真是‘計較’到叫人沒臉看的!

    怎麼,難道程錚自個兒做下的,先闖禍後彌補的破事兒還還少了嗎?怎麼在輪到傅懷灝的時候,就要強求傅懷灝由始至終的定需十全十美了?

    如斯雙標,就問程錚臉上不痛嗎?

    ……大抵是不痛的。

    更別說也任是傅懷灝的心中再如何腹誹,臉上都需得做出謙遜至極的神色來。

    還需先告罪自己的準備並不充分才能說別的——只這倒並非是傅懷灝有心敷衍程錚或是他辦事真就不利索了。而實是使他此番縱使是來勸說程錚的,也並不會就將所有‘輔佐’他得出這一勸說結論的人或者事,一併帶了來排排站列列放好等待程錚檢閱啊?

    好在程錚也只這個理,就許傅懷灝回去準備。

    其間也自有叫傅懷灝好生預備的意思。

    更者,單就傅懷灝自己看來:也既然現下里程錚已有表現出了對自個兒結論的……不信任。那爲了證明自身的清白——即他真不是來誤導程錚的,傅懷灝也就分外有必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坦白在程錚的面前。

    故此,交上去覆命的東西與人,那也真正有多到叫劉保勳都頗覺咋舌的地步:這……這簡直是在增加自己的工作量呀!

    卻是因着知曉對方的心思兒——並心生同情——而不好就阻攔他。且也沒得那個立場阻攔,只能照單全收了,還得在自家上司、即程錚的命令之下苦哈哈的再去‘驗證’。

    然後得出同傅懷灝相差無幾的結論。

    程錚:“……”

    ……

    他該欣喜於傅懷灝果真沒叫自己失望嗎?

    卻也正因這一‘無差’而叫程錚頗覺得自己竟是很有些手足無措了:若這個結論只是由傅懷灝得出來起來的,那程錚也自是可以站在高處——也是‘指點江山的。但這要是自己親自動的手?那他還能置疑自己的能力不夠嗎?

    雖說實際操作的人是劉保勳,但這太監也不過就是一個幫助程錚‘落實’的人,過程中可是有時時事事同程錚彙報的,程錚也從頭到尾都沒有瞧出不妥來,故而程錚道一聲,這結論是由自己得出來的,也委實不能算錯——

    並因這一‘委實’而叫程錚更覺頭禿。不爲別的,單爲了這劉老管事做事兒……竟是叫傅懷灝拿住痕跡?便單論這點,程錚就頗覺得不可思議了。

    直至現兒自己也親查證過了,這‘不可思議’的‘屬實’,程錚也登時就從不可思議變成了細細思量。

    細想這老頭專留下的這等‘痕跡’,究竟是因他特意向自錚示威,還是因有有些什麼旁的、比這老頭還能耐的人,將這老頭算計了去?

    程錚:“……”

    雖說程錚是極想要在這兩個結論上都畫上血紅的大紅叉:畢竟,也任由這兩者中間的哪一者都叫他禁不住生出疑自己若是做出些什麼,又是否會陷入了旁人算計的狐疑。

    卻是隻此一‘憂’,就得到了來自於程曦的、大大的一個白眼。

    更小此舉得程錚大抵是源於過於憂慮了。

    更甚者,這份沒有必要的‘過於’還並非是因在程曦看來程錚想得多就不好了抑或是在程曦看來程錚就不該想這麼多,而實在:

    程錚想多想少……都隨意,左右這想了多少,也不等於程錚就需得困於這‘多少’之內——

    就不能跳出表象看本質嗎?

    本質又是什麼?

    是現今朝堂上真正能夠左右‘風向’的,不過就是幾股皇家的勢力。

    也即:三位皇子,一位皇帝。

    至於其他人?便人再多,也便有再多的算計或手段,都必須得趴伏於皇權之下。

    ……

    是的,這就是封建時代的皇權絕對優勢。

    程曦大抵是這裏是唯一一個經受過自由,平等思維的……前·現代人。

    故比之早已習慣於這一時代洪流並在習慣之後更是早有將心神轉向於如何在這種大趨勢之下拼命爲自己——或擴大爲自己這一方的人——撈得更多的‘當地人’,程曦這個外來者,也竟是最能夠去除浮雜追求‘本真’之人:

    只要當前的皇朝沒有傾覆,也只要在這四股皇家勢力之外的所有勢力中,都沒能出現如曾經的許穆二人那般的能耐人……不,須知許穆可不只是能耐而已,更是需要時勢才能造就出來的英雄。可惜現下里,雖說皇室的人也並不如何有本事,但壓制住朝中大臣,使之不至於一家獨大,也還是能夠的。那麼,在許穆之外,所有未能趕上時代趨勢成爲‘弄潮兒’的人,都只能屈服於時代的大背景——皇權’——之下。

    那麼,本就因身爲皇室中人更是因身爲儲君而具備優勢的程錚,又何至於真就花費了那般多的心神去計較這些個不得不‘趴伏’在皇權之下的勢力又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他只需要本把控着自己大方向不出錯,就足以順順當當的行駛至‘下一節’了。

    而大方向又是什麼?

    是不管誰人又各有多少的小心思,他們的所求都不過是在當今這個朝代之下爲自己亦或是自己‘這一方’的人謀求更多的好處。……且這一謀求也必定脫不開實際的。

    再有,當今時代大背景之下的‘實際’事背景又是什麼?是如今的皇帝不喜三個皇子,三個皇子也有各自爲了自己而全力搏一回——

    故,四方人馬正是互不相讓之際,也故,如何削減另外三方人壯大自己,也纔是現今的程錚真正急需的。

    再加之現如今,二皇子、三皇子正值互相咬得難捨難分的時候,皇帝及程錚也正是試圖作壁上觀併爲自己謀求最大利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