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紅樓]公主自救手冊 >第 951 章 第 951 章
    ???

    程錚對此心領神會,也自不會再推脫:“莫若由兒臣往這賈家走一朝?便兒子是個無能的,可單爲父皇先行探探虛實傳個話兒什麼的……卻也使得。”

    皇帝下意思的就要點頭——並非是爲了賈家,而是爲了叫程錚能在往賈家走上一回之餘也‘走一走’王家。

    卻到底有在‘心動變行動’之前制止住了自己:

    程錚往不往賈家走不重要,程錚往不往王家走很重要……只它們便再是重要或不重要吧,都還有更要緊的:那就是程錚又會不會因此而看出那條皇帝竭力想要掩藏的‘狐狸尾巴’了——

    即皇帝想要通過王子騰算計程錚的痕跡!

    ……

    …………

    便王子騰已是死定了,甄家、程鐶什麼的也各個都救不得了吧,可皇帝與程錚之間的‘買賣’卻是並不止這一樁事兒了:皇帝可還指望着程錚能出面將江南的土地問題給解決了!

    至少,皇帝現在需要作出指望的迫切來。

    就想了一想,這才很是扭捏的對程錚道:“我兒,這賈家再如何也不過無能張狂的人家,且無需你費神,只你到底還需記掛些甄家纔是。”

    ……不是皇帝自己說的甄家遠在金陵嗎?對這千里之外的人家,程錚又該如何‘記掛’纔好?

    好在他也不會就錯辨了皇帝的意思:甄家遠在千里之外不假,可王家卻是近在眼前呀?

    便笑道:“兒臣知道了,只這賈家雖是無足掛齒,想來也該有些甄王兩家落下的痕跡在的……又有那賈將軍,兒久聞其名,今兒也真是想想見見真人的……”

    皇帝便有心關注程錚的動向,卻也不好就爲他‘決定’了,尤其是在已表明了自己會如對甄家一般重點關照王家之後。

    也就不耐煩留程錚了,更兼皇帝自己其實也有爲賈赦這個奇人而‘心動不已’,便不免在程錚、陳堅請退之際叮囑戴權另派一小太監隨程錚去見那賈赦……

    天地良心,皇帝這次可真沒半分算計程錚的心思,不過是在自己不好就尾隨程錚看熱鬧的情況下指定一個能近距離觀摩第一現場後轉述自己的人而已!

    而,程錚雖也不太清楚皇帝派這小太監隨自己行事的真正緣故,可因他是真·就是去瞧瞧熱鬧而已——該做的早已由林海幫他做完了——也就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兒的分享精神來者不拒了。

    倒叫那被戴權精心囑咐過一番的小太監很有些戰戰兢兢,只唯恐自己被皇帝太子這兩股敵對勢力的相對衝擊成灰了。

    ……一時諸人皆告退,程錚和陳堅也即將在宮門處分道而行:因着賈赦雖有狀告賈家衆人,但卻也無法全免去自身嫌疑,故此時已是被關押在大理寺中,不與賈家同向。故要瞧賈赦是如何個身爲模樣,那程錚也就只能辭陳堅獨去。

    卻是被叫住了。

    便陳堅並不與程錚‘同道’,但今程錚幫他在皇帝面前分說的恩情……他卻是不能不記的。

    還要立時將之還上纔可,不然這人情的重量,可是會隨着時間而不斷增長的!

    就趁着作別的機會道:“方纔多謝殿下,下官亦會將這事兒原封不動的轉告南安郡王的。”

    程錚:“???”

    等等,這事兒又與南安郡王何干?難不成這陳堅竟是南安郡王的人不成?

    ——而皇帝竟還信他?!

    程錚:“……”

    不不不,便他確有認爲皇帝的腦子並不好使吧,但也真不認爲皇帝就會糊塗至這地步了:人再是治國無能,這如何‘保’自己,也還是有幾十年經驗的。

    便笑問:“哦?卻不知這南安郡王現在何處啊?”

    ——因着並清楚南安郡王到底和這事兒……以及與捲入這事兒中的各色人等又有什麼牽扯了,故而程錚提出的這第一個問題是既屬於好回答也能歸類於於不好回答的……若陳堅有心,自可奉上重量級回答,但若無心,也自是可隨意推諉了去。

    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便程錚確是有意試探吧,也想不到那陳堅竟是當即就笑了:“今兒末將領命之時,恰逢那南安郡王也在殿外等着陛下傳召……也不知他從何處得的消息,竟是能求得陛下與末將一同往賈家……”

    好罷,接下來的話已是不必再說了。

    程錚幾乎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抽搐了:南安郡王這是怕賈家自己上路……孤單了?

    ……

    不怪他直接將那南安郡王的行爲往‘極致’處想,只因從這陳堅短短數語中便可得知:一者,陳堅和南安郡王並無交集,不但之前沒有且之後陳堅也沒想着會有!二者,南安郡王也並非早就知曉賈家會出事兒,不過是‘恰好’趕上了……

    只問題也來了——便恰巧了,又真需要上趕?且說句不好聽的罷,恰似這賈家已是着了火還濃煙滾滾的屋子了,南安郡王不想着竄逃求生還反往火場裏衝?

    他別是瘋了吧?

    一時間,程錚也幾乎都下意識的想要去賈家看看這不走尋常路的猛士了。

    卻又止了心思。

    並非他對南安郡王就不好奇了,而是他更在意於:既陳堅並非南安郡王一脈的人——也就等同於陳堅還是皇帝的人,那南安郡王也是真別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什麼的……除非陳堅已是有了爲南安郡王的‘放肆’陪葬的覺悟。

    而這,從陳堅雖有時時不忘與南安郡王留些體面但當南安郡王真想見賈母並‘作甚’的時候,他也同樣會不遠不近的尾隨監視且及時阻止……就可得見一斑了。

    只此刻,因着賈政的‘出其不意’,陳堅是不得不獨自進宮面聖且因此而放任那南安郡王得以和賈家人‘獨處’了——

    那南安郡王又可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定然是不會的。

    哪怕程錚也不至就會不知道縱陳堅離去了但陳堅的心腹眼線也定然會‘留在’原地‘做個見證’吧,但他卻是更知道此時此刻,對南安郡王而言已能算作是最便於和賈家、賈母說話的時機了!

    他也定然不會就錯過了。

    ……

    果不其然,也就在陳堅離去不多一會兒,那南安郡王雖也有經歷了一番踟躕不定,卻是綜忍不住的就道:“賈老夫人,唉……”

    彼時,賈母正是換了家常的衣裳且很不顧儀態的箕坐於賈政身邊抹淚的時候,便南安郡王有覺得賈母這姿態叫人沒眼看吧,但真需要‘把握時機’的時候,他也是絕不會浪費機會的。

    就果斷嘆氣,也果然就嘆進了賈母心中——

    並非他對南安郡王就不好奇了,而是他更在意於:既陳堅並非南安郡王一脈的人——也就等同於陳堅還是皇帝的人,那南安郡王也是真別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什麼的……除非陳堅已是有了爲南安郡王的‘放肆’陪葬的覺悟。

    而這,從陳堅雖有時時不忘與南安郡王留些體面但當南安郡王真想見賈母並‘作甚’的時候,他也同樣會不遠不近的尾隨監視且及時阻止……就可得見一斑了。

    只此刻,因着賈政的‘出其不意’,陳堅是不得不獨自進宮面聖且因此而放任那南安郡王得以和賈家人‘獨處’了——

    那南安郡王又可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定然是不會的。

    哪怕程錚也不至就會不知道縱陳堅離去了但陳堅的心腹眼線也定然會‘留在’原地‘做個見證’吧,但他卻是更知道此時此刻,對南安郡王而言已能算作是最便於和賈家、賈母說話的時機了!

    他也定然不會就錯過了。

    ……

    果不其然,也就在陳堅離去不多一會兒,那南安郡王雖也有經歷了一番踟躕不定,卻是綜忍不住的就道:“賈老夫人,唉……”

    彼時,賈母正是換了家常的衣裳且全不顧儀態的箕坐於賈政身邊抹淚的時候,便南安郡王有覺得賈母的這一姿態叫人有些沒眼看吧,但真到了需要‘把握時機’的時候,他也是絕不會浪費任何機會的。

    就果斷嘆氣,也果然就嘆進了賈母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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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賈家今日……的不堪入目,便賈政倒於地上時也有賈家下人看到併爲之而驚嚇住了吧,可這嚇出來的亂子也終究沒能傳進已進屋換衣裳的賈母耳中……許賈母身邊的人也有聽到的,但在她們自己都自顧不暇的時候,賈家又還能有多少下人尚願意爲賈政‘再生事端’呢?

    故等到賈母換好了衣裳又定了心神再出來的時候,那賈政也已是在地上癱到臉色蠟黃泛青,彷彿能比賈母更快在棺材裏躺平的時候了。

    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