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紅樓]公主自救手冊 >第 715 章 第 7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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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母:“??!!”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而更叫人沒眼看的是這麼個無恥的居然是從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人生簡直都要因此而黑暗了!

    ……賈母久久的看着賈赦不說話兒:真是無話可說,連帶着罵賈赦都快要找不到詞兒了。

    可那裏的賴嬤嬤這時候卻是忍不住了:她還不似賈母,無論是李紈出事還是賈家出事,她都是能利利索索能跑脫的那個。

    但要是自家的孫兒在賈赦的手裏出事兒這可能還很大那她怕不得會咬死賈赦這千古禍害!

    就十分強勢的藉着賈母的名頭開口了:“大爺,不是奴婢說你,只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如何還做這樣擰不清的事兒?那官府……是您能隨便胡鬧的地方嗎?”

    賈赦便撇她一眼。

    對賴家這位老太太,賈赦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對方既然是賈母的陪嫁,那自然也會隨了賈母對賈赦的態度,因此在賈母自己都不甚喜愛賈赦的情況下夫她能親近賈赦嗎?不過多是少還需要顧及到賈赦主子的身份,不敢太放肆而已。

    而賈赦又是個連親媽都能拋舍的,如何會上趕着去討好一個下人?不過就是顧忌她母婢的身份而不敢妄動而已。

    方纔還維繫住了這些年的和平。

    只現在賈赦連賈母的面子都不給賣了,又如何會在意區區一個賴嬤嬤?

    就笑得很是溫柔的道:“嬤嬤不必急着出來說話兒,您那孫兒現下還在衙門裏呢,”想了想,他又意猶未盡補充了一句:“聽說和衙門裏大老爺相談甚歡,衙役們上咱家門前還專門給他們送了壺好茶進去。”

    其實這挑撥是很經不住推敲的,畢竟衙門裏還有那許多打雜的文員會爭相伺候老爺們,輪得到這些個連茶末子和樹渣子都分不清的粗人?

    但賈赦就篤定了賈母不會知道這些細節不但不會知道,甚至於連拉下面子問問那些個上門的衙役真相都不可能。

    可不就叫他想如何說便能如何說了?

    也就正好說在賈母其中的一塊心病上……還在這塊心頭肉上狠狠的用力碾了一碾,直碾得賈母是面色遽變,剋制不住的看了眼賴嬤嬤。

    天地良心,賈母的這一眼當真只是出於下意識而已,因爲比起賈赦這麼個不着調到恨不得早日做孝子的兒子來說,她也真的更願意相信跟了自己幾十年、不是親人勝過親人的丫鬟啊!

    但賈母這裏再信任有加也卻架不住賴嬤嬤那裏心虛不敢接啊?

    畢竟她是當真叮囑過自己孫子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誰能想這陳倉還沒有度過去,就因爲對方太熱情而把棧道都給燒了?

    要命!

    但她是不會認的,還是是打死也不會認的:都說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賴嬤嬤也敢說,要是她露出哪怕是一個字的痕跡來,賈母就能想法子送她全家老小都去嶺南當野人!

    便也就對賈赦揚起了一抹笑卻是譏諷的:“大老爺果真是個能人,我說這官府的人怎麼就忽然想着上門兒了?原來那官府裏的事兒……您也都門兒清啊?”

    簡直就是在挑撥了?

    卻又彷彿覺得光這樣的挑撥還有些不保險?

    於是就又道:“連這二太太房裏的兒媳婦出了什麼事兒,您也能比老太太還早些知道消息。”

    這已然不只是靈通了罷?畢竟都通到侄兒媳婦那裏去了……

    但賈赦卻偏偏能聽得無動於衷。

    無論是所謂的官府,還是所謂的侄兒媳婦,都未能叫他的神情有半分的動容。

    說真的,賈赦是什麼人啊?原著裏可是連鴛鴦都想着要上手的!這賈府又是什麼地兒?原著裏也真真是有爬灰情節的。更何況現在的賈赦不但和賈母撕破臉了,還放出一副銀子在手極樂我有的態度來,屋子拉出去那是一排水靈靈的美人,要真說他和李紈這麼個木頭一樣的女人?

    呵呵。

    有眼睛的人都不會信好嗎?。

    賴嬤嬤:……

    其實便她自己也未必想不到自己的話兒有多經不起推敲,可她沒辦法她迫切的需要有什麼事兒來將賈母的注意力從賴家那些個辦事不利的子孫身上轉移開,也好叫她能先行得知自己的寶貝大孫子究竟如何了

    在這之後,她才能做出是求賈母救人還是得接着忽悠賈母的判斷。

    也不知是不是在賈母身邊待得久了,在這樣攸關自家孫兒安危的重要時刻,賴嬤嬤依舊能做出冷靜的取捨,能將生死同樣看做一種代價。

    只,便是賈母自己也是一個慣於將賈家子孫的性命放在天平上衡量價值的,但卻也本能的不認爲自己的下人也同樣能用這種狠心來欺騙她。

    因而,幾乎是在聽到賴嬤嬤這麼說話的同一時刻,賈母也下意識的又去看賈赦了:

    說真的,賈母是真的不認爲自己兒子做出爬灰的事兒的。這不是因爲她相信賈赦的人品,僅僅是因爲她相信賈赦的眼光而已。

    畢竟李紈這個人……就這麼說吧,要不是看在她老子能幫助賈珠的份上,連賈母自己都覺得看着這女人活似看到一根木頭還是任放在哪裏都嫌佔地方的那種!

    賈母:“……”

    頭疼,想哭。

    且要是一想到現在連賈珠都沒了……賈家上下付出了這麼多卻是得不到回報,賈母這頭不由就更疼了。

    賈赦:!!!

    他就被賈母看得直接笑起來了。

    所以也怪不得他對賈母有意見吧?着實是這樣的髒事兒醜事兒,也就只有他的這個孃親,纔會迫不急的往自家兒子頭上扣了!

    賈赦也簡直都要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媽了,他甚至於思維都發散到那些個在茶樓酒館聽到的,平常百姓意淫的話本上:比如說自家老媽生下來的是個女兒或者直接就是個死胎啥的,爲了保住自己公爵夫人的地位,才從外面抱了他這麼一個男孩回來……

    賈赦:“……”

    自然了,他也清楚自己的思維發散有多扯,畢竟那些個百姓不懂公侯府邸有多深,他生於此長於此還能不知道?

    可若是換個角度,只想想他爲何寧可將思維發散到這種扯淡的事兒上了都不願想着賈母大抵是不經意看自己一眼的……

    就知道這對母子間怕再沒有和好的可能了。

    他們只會一直這樣鬥下去,鬥到兩敗俱傷,鬥到賈家覆滅的那一日!

    所以,現在,賈赦也就更能心安理得的將自己的媽往死裏踩了。

    比如叫賈母爲自己那多餘的一眼付出些代價什麼的:本來便是叫來了那些個衙役,賈赦也只想着借用他們的流氓習性嚇一嚇賈母,叫這個自以爲是的老太太明白有的事兒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凡事要懂得收手,對峙的雙方纔能有商討的餘地。

    但現在的他不這麼想了!他只想着只有自己這裏不懂收手了,賈母那裏才知道乖乖和自己商討這便如同訓獸,總要一頓棒子下去那獸才能老實,才能乖乖聽人話!

    但,似乎這樣也正好?那些個衙役雖說是收過了錢纔來自家門口走這一回的,但按照慣例必然還要再收一回錢才能順利的將他們請回衙門去……想來,這錢,現在就不用自己再掏腰包了吧?

    賈赦自付已是做下吃裏扒外的事兒了,又何妨做得再齷齪些?剛好賈母也用實際的行爲說明了不管他有多齷齪,賈母總是能比他還無恥些的……他也就越發的不認爲自己過分了。

    便就又想着還要如何才能偷偷的使人與那門外的衙役傳話,將自己的經驗教授一番,好叫他們確切的話兒一句都不要說,白花花的銀子一顆不少的都往兜裏裝!

    雖說出錢的人是自家的親孃,但既然賈赦就沒奢望過賈母手裏的銀子能到他手裏,那些個銀子到底是掉進賈政夫妻兜裏還是掉進外面的衙役兜裏,又有什麼區別嗎?……不,也許還是有的?至少後者能叫他看到賈政夫妻敢怒不敢言的臉,而那滋味想必是美妙至極!

    如此,賈赦也就越發的覺得這事兒可爲且當該立即爲之了。

    立時就要起身走人。

    但此時,在這裏的人可不只是他和賈母而已。

    即便賴嬤嬤只是個下人,可多年積攢起來的顏面也足夠叫她在賈母和賈赦面前說上幾句話的。

    尤其是在她決意不能這樣輕易的放過賈赦的時候:不合事宜不知規矩又算什麼?要賈母真在放過賈赦後又知道了某些賴家人插手的真相?

    那估計今後就沒有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