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紅樓]公主自救手冊 >238.第 238 章
    ???

    “這倒是。”程曦就贊同道“常言道內外交通,這真出了事兒,裏面的跑不了,外面的也跑不掉,可不等雙方都掖着藏着因此我們直接來硬的成嗎”

    程錚頓時睜大眼睛,只困惑的看着程曦“硬如何硬卻不是孤不願意來硬的,只是孤即便身爲太子這對着朝廷的官員來硬的也名不正言不順啊”

    “爹爹竟是想到哪裏去了”程曦就噴笑了“曦兒並不是叫你直接帶着人打上那四家的門呢只是叫你到刑部去插一手罷了。”

    程錚就訝異道“這刑部卻是老二麾下的勢力範圍,孤去插手那能成”

    “有什麼不成的,”程曦斜他一眼“若是爹爹擔心二皇子會因此恨你,那大可不必,反正他瞧你和三皇子都不順眼,那便也不差這一眼了。”

    就說得程錚哭笑不得。

    只不等程錚辯解,程曦便又是道“不過想來爹爹擔心的也不是這個那曦兒便猜上一猜吧,爹爹的擔心應當是這刑部的官員不聽爹爹指揮吧”

    程錚便就在她的鼻子上一刮,只親暱道“便數你這個小東西鬼心眼多正是這般,只不知你還有何話說”

    “那曦兒的話便就更多了。”程曦只拍手笑道“便是爹爹自己也說了罷,這事兒其實刑部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那剩下的實話便就需要一個有身份壓的住的人去問了。”

    “有身份壓的住的人”程錚不由起了三分逗弄的心思,只做好奇道“爲何這般說”

    “因爲和他們達成協議的是皇后”程曦便就堅定了神色道“這說是問話其實也無外乎威逼利誘四個字吧若是威逼,那到底也是朝堂大員勳貴之後,背後站的還是皇后,這刑部的官員去威逼別的且不論,只說他有足夠的威懾力能夠嚇到這四家的當家人嗎只怕未必而若是利誘,那便就更不可能了須知刑部最大的官兒也不過二品,那皇后可是天下之母二品官員能拿出比皇后更大的利益說動人怎麼看怎麼不可能吧”

    “因此便要孤出場了”程錚這時便就笑道“孤再不濟也是太子,只說這個名頭便是能唬人的不是”

    程曦便就很實誠的點點頭道“正是這般,因此爹爹可願意賞這個臉”

    直說得程錚伸手便去擰她的臉“你話已至此,孤還能如何且瞧着你的意思左不過是借了刑部的名頭再用一用他們的皁吏,這樣簡單的事兒孤還是做得來的。”

    但這般信誓旦旦之後卻又是一聲嘆息“只不知這事之後父皇還會怎樣惱恨於我呢。”

    程曦“”

    徐氏“”

    母女兩頓時不說話了,程曦更是暗自道等你將皇帝從那個位子上拱下來,只怕他纔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的恨你呢。

    可這話到底不甚好聽,且也不是什麼能掛在嘴邊時時宣揚的好話兒,程曦便就緘口不言了,那程錚嘆過一會兒,又和徐氏論了些許的細節,只覺得精神有些疲乏了,這才叫了停了。

    又因爲這事兒是刻不容緩的藥粉的事兒刑部已是報上去了,這會子明眼的人都該回過味來了,皇帝便不是那個明眼人。但想來回神左不過這天去,因此更得小心加緊着。

    便就歇過一宿,只待天明便就一路小心的從府邸裏進了宮,上了朝。可沒有等到他將那糾結的想法化作言語言語措辭真正的揣摩成型呢,便就看到這朝會上又炸了。

    這次是真的炸了,兩個皇子從對峙到對吵再到動手,最後在皇帝的怒斥之下由文武百官涌上去分作兩撥,一羣人抱住一個的新鮮事兒程錚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

    便就從頭說這場朝會吧。

    程錚、程?和程鈺三人俱是成年的可上朝的皇子了,向來是在御階之下列隊,只在衆位臣僚之前。

    這位置向來站位好視野也好,若要有什麼事兒稟報,一個跨步出去,後邊的人便再是有急事兒也只能憋回去。

    也因此今日戴權一聲啓奏不及話音落下,那程?便就一個跨步出列了“啓稟父皇,兒臣有事啓奏。”

    只一見他,不止那皇帝面色忽的一變,便是程錚的心中也暗自覺得恐有大事要發生了,目光只往斜後方掃去,便就看到程鈺在程?身後青着一張面孔,嘴角幾乎就要抿成一條直線了。

    果不其然,這程?得了藥粉這般大的消息,是一點也捨不得廢時間猶豫的,就直白道“回稟父皇,這昨日刑部衆位大人上奏的方太監一事兒臣已經查明,這方得寶乃尚膳監掌印太監,只他今年也不過三十二歲,入宮以來也甚是泯然衆人未曾聽說過有什麼功績,如何便就能夠脫穎而出一舉掌握尚膳監這樣重要的所在了兒臣細細調查後發現,這全靠他有一位好老子”

    這話兒皇帝在刑部報上來的奏章中已經看過了不那麼帶個人好惡感的版本了,並且因此深受頭疼之苦,一時間便就沒有那個興致接話。

    但程?今日站出來已是有了必勝的把握,便就不那麼在意皇帝的看法了在他看來今日無論有沒有皇帝的認同,他都必須將皇后掰下來了,若是能夠連帶着程鈺一起倒黴,那便就再好不過了。

    便就無視了皇帝難看的臉色,只轉身環顧一圈衆位大人,見各人面上都有着恰到好處的喫驚之後他微微吸了一口氣“這太監俱是斷了根絕了戶的人,便也哪裏顧得上什麼老子孃親因此我說的這卻不是那方得寶的生父,而是他在宮中認下的一位義父”

    此話出口,那語氣便越發的鏗鏘了起來,只讓衆人紛紛垂頭低眸不敢與他平視,大殿之上一派肅靜,倒似哀色。

    就看得程?心中隱有不安,只此時卻已是箭在弦上回不了頭了,便咬咬牙,一字字的從牙縫中將那話語咬出來“而這位至關重要的義父,便就是皇后身邊的夏秉忠夏大總管”

    說到這裏他便豁然擰轉了身子,只對着高臺之上的皇帝直直的跪了下去“父皇明鑑,這爲方得保眼見便是皇后一系的重要人物,那他手中那些所謂前朝祕藥的來處還需要問嗎”

    也是隻此一句,程錚便就垂下眼眸,只用一種波瀾不驚的神色打量着自己腳上那雙純黑的繡着暗紋穿着珍珠的朝靴。

    就在他身後,他已是聽到程鈺出列的腳步聲了,那聲音沉穩淡定,帶着胸有成竹的從容“二皇兄說的可是那前些日子中風沒了的夏秉忠”

    程?便就哼了一聲“中風三弟竟是還想着用這樣的話糊弄天下人不成這夏秉忠的死刑部已是查明乃是那所謂的前朝祕藥所致。”

    程鈺便就哦了一聲,復又好奇道“那二皇兄的意思可是這方得寶手中握有前朝祕藥,而他的乾爹夏秉忠卻是死在了這前朝祕藥之下”

    這語氣豈止是好奇,簡直都帶着一絲的天真了,便也一下子將程?心中的那把火點了起來,只譏諷道“瞧着三弟的意思,可是想說這夏秉忠的死正是這方得保所爲那可真是奇怪了,這方得保不是夏秉忠的乾兒子嗎既是要依憑着夏秉忠的勢,如何會對着人下手這踹了鍋子,還能夠喫熱飯嗎”

    說得他自己便就是一咬牙,只冷笑道“三弟這話想必也是許多人心中的困惑,只你若是想要知道這原因,竟還是要問那夏秉忠素日裏是如何行事的。”

    程鈺當即便就是一聲毫不掩蓋的冷笑“這夏秉忠已是棺材板都涼了的人了,二皇兄卻是叫我怎麼問”

    不想程?在這句話之後也是笑了“夏秉忠確是死了,但他說到底也不過一屆爪牙罷了,只需問問他的主子,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夏秉忠的主子這主子是誰還需要問嗎

    當即程鈺就青黑了整張俊臉,面色猙獰了一下,卻終究忍不住道“這話兒弟弟果真有些不明白,不知二哥哥指的是”

    是皇后

    程?的嘴已經張開了,看起來彷彿有什麼詞語已經滾到他的舌尖了,但他到底哽了一哽,只將那話兒再艱難的咽回去,就對着皇帝俯身一拜“兒臣有一不解之惑,還請父皇爲兒臣解惑。”

    皇帝皺着眉頭,只無聲了好一會兒這才道“什麼不解之惑且說來聽聽”

    那程?就道“公與私,孰重國與家,孰重”

    這話兒

    登時便就叫程錚只扭頭去看他,那眼珠子震了一震之後,卻是恍惚落出了一點子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