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紅樓]公主自救手冊 >40.衆人聯手淑妃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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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然看到這樣的東西,無論是賢妃淑妃還是寧妃頓時都有了一種懵逼的感覺這是什麼這是布帛可御花園的樹上何時有過這樣的布帛掛紅一向是花朝節的傳統,但即使是花朝也沒有掛過這麼大這麼長的布帛啊

    可是不同於三妃的茫然,太子一家卻是面色劇變。

    無他,實在是這樣幾條繞在一起組成繩圈的布帛使得他們有了一種很不好的回憶與聯想。

    程曦是最沉不住氣的那個,當即就是一聲驚呼“潘承徽”

    雖然她隨即就意識到不對將話語咬斷了,但已經出口的名字卻是收不回來了,三妃都聽到了那個此時在宮中已經算作禁忌的稱呼,於是三人的臉色瞬間也是變了“潘承徽”

    淑妃算是與這件事情牽扯最深的這御花園中的彩燈幾乎由她一手安排打造,因此御花園中若是多出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其餘兩妃倒尚能辯解,淑妃卻是鐵定逃不過的。

    當即淑妃也是再也忍不住了,便直直的看向程曦道“東陽郡主,你爲何提到那個名字她她不是已經”

    而此時陳曦已是自悔失言,於是便伸手捂住嘴,然後衝着淑妃搖了搖頭。

    可即便如此,淑妃又是什麼人只消一眼便看出程曦這是有話卻不能說而在這宮裏,能夠說出來的話尚不算什麼,不能說的話纔是最要命的,於是在這樣的驚懼下淑妃也顧不得什麼了,只追着程曦道“好郡主,你全當賞了我這個面子吧”

    但淑妃拉得下臉懇求,程曦卻接不了話,不說淑妃是長了她兩輩的庶祖母,只說這潘承徽的事情便不是能隨意出口的,她失言了一次已是懊悔不已了,又怎會知錯而故犯當即便再度搖搖頭,只向着程錚伸手,小臉上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懇求道“爹爹抱”

    程錚對程曦這個獨女向來是愛憐的,便是此時程曦失言他也不過當作是年幼無知的錯,都說童言無忌,又怎能責怪呢而理由既然已經找好,便也越加的爲程曦開脫得心安理得,故而一見程曦伸手便也樂意將她摟過來。

    淑妃能追着乳母懷中的程曦卻不能追着程錚年輕的庶母和成年兒子之間還是要避諱的。因此淑妃只能捨棄了程曦,轉而拉住徐氏的手懇切道“太子妃,我知你素來是個心善的,你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看着我便這樣被”

    話雖未盡,但意思衆人卻已然明白。

    而徐氏也正在苦惱之中她自然也是知道內幕的,但正因爲知道才什麼都不敢說,只是雖然顧忌卻也不敢就這樣將手從淑妃的手中拉出來,左右爲難之下便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程錚。

    而此時的程錚心中卻是自有思量。

    程錚是個沒媽的孩子,因而更加的知道在這深宮之中若想要過得好還是需要一點助力的,但這個助力並不是指程曦或是徐氏因爲她們是依附於他的他所希望的是一種一種能幫他在皇帝的耳邊說上幾句話甚至於能夠在這深宮的渾水之中伸手攪上一攪的助力。

    如果許皇后尚在,那麼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可要命的是許皇后已經沒了,所以程錚變得孤獨無依起來繼後韋氏和他便不是不死不休也是絕對的對立關係,而其餘的母妃們卻也不是他想拉攏便能拉攏的作爲一個成年皇子,即便是太子也是進不得後宮的。

    而在今天,韋皇后的行爲卻給他找到了一種新的思路與可能他是與諸位娘娘們搭不上話,但現在他們卻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而在有了共同的敵人之後還用得着擔心沒有共同話題嗎

    幾乎是在瞬間,程錚就決定要攏住淑妃,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把在場的三妃一網打盡了。

    而想要攏住這種在深宮中拼殺出來的女人,單純的許以好處是沒用的她們的眼光絕對比你老辣,所以你要首先要讓她看到你的誠意。

    於是程錚只是略略一頓,便直白道“沒什麼,只是潘承徽上吊之際用的也是這樣的繩索。”

    他的話一出口,淑妃便是一口涼氣,而不只淑妃,寧妃也是一臉的震驚,賢妃更是恨自己爲什麼要長了一雙耳朵以至於聽到這麼要命的話語。

    三人俱不是不知事的少女了,潘承徽的事雖然捂得隱祕,但這宮中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這件事隱隱牽扯着太子,於是便加倍的讓人在意,便是將耳朵割下來伸出去,也必然要探聽出些什麼來。

    且三人的份位在宮中也算是數得着的了,手下自然不缺人脈,於是打聽來打聽去,竟是打聽到潘承徽不是病故,而是自盡。

    按說這已經是一個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答案了,但是更讓人想不通的卻是這件事情最後竟然驚動了三司會審,可就在所有人屏息以待的時候,審問的結果卻是半點打聽不出來了據說是被皇帝親手壓下來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無可探,但正是因爲無法打探才更加的讓人在意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皇帝會出手爲了太子但如果是爲了太子,那爲什麼不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便施加以雷霆手段而如果不是爲了太子,那麼究竟是誰能夠讓皇帝如此的偏袒

    這些問題雖然在初始時讓人摸不着頭緒,但卻禁不起推敲,三人憑藉自己在宮中多年的經驗細細一想

    便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現在程錚竟然是要將這件事情挑明瞭

    登時三妃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種感覺大概就是遮蔽天的烏雲被撕捋開了。

    可即使驚訝,即使也有着隱隱的不知名的恐懼,但她們到底是在皇宮中錘鍊出來的勝利者,只是短短的一瞬她們便在烏雲背後看到了一線不知結果的機遇眼下已是逃不了了,不如逆流而上,且看能拼出個什麼樣的結果來

    當即寧妃便開口了,她終究還是要年輕些,而年輕就意味着敢衝敢拼“太子這話是怎麼說的卻不知我們能不能聽”

    只是雖然是問着能不能聽,但她既然會問出這話便說明了她是想聽的。

    程錚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於是在用目光詢問過淑妃和賢妃的意思後他很爽快也很簡單的道“潘承徽的弟弟走失了,失職的下人家中搜出了皇后家存的銀票,潘承徽死前也動用過皇后家的銀票。”

    寧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便條件反射的問道“可是屬實”

    程錚坦然的回望過去“三司會審的結果。”

    三妃由是便再唬了一跳。

    只是細一思量,若真是這個結果,那麼爲什麼會打聽不出來也就能夠想通了皇后弄死了太子的側室,這還真是自開國以來便未曾有過的醜聞。

    至於皇后爲什麼這麼幹倒是無人懷疑,別忘了她膝下的三皇子此刻已算得上成人,皇后的確該爲程鈺打算了。

    於是便再由淑妃開口,她的目光在那個打成環的布帛上微微一轉,便小心的試探程錚道“只是太子可知道皇后這是唱的哪一齣”

    程錚冷笑一聲“怕是她覺得日子過得太清閒自在了,想要找點樂子呢。”

    三妃初時不解,但只消一想便明白了皇后這是又要生事,至於她爲什麼這麼肆無忌憚,只怕還是因爲皇后和她們一樣,都矇在鼓裏以爲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呢。

    這麼一想事情便解釋得通了,只是賢妃到底謹慎,想了一想便道“潘承徽之死,皇后可是有說什麼”

    程錚痛快的點頭“說是潘承徽嬌滴滴的一個女孩兒竟是被我給逼死了呢。”

    如此便是皇后久不見皇帝對太子動手便心急了,竟想要在中秋生事提醒皇帝呢

    三妃只需想通這點,立時便止不住的要笑出聲兒來這是什麼這就是瞌睡時送上來的枕頭

    於是也不用多想了藉着皇后的手送了皇后的命豈不樂哉

    她們對視了一眼,毫不意外的發現另外兩人看上去似乎也是這個意思,於是便再由淑妃開口了“這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呢”

    程錚一愣,驚奇道“娘娘此話怎講”

    淑妃掩口嬌笑一聲“陛下乾綱獨斷,這樣大的事後宮竟是一絲風聲也不聞所以我想着,怕不是有人走錯了道兒吧”

    程錚似乎有些明白,只是不敢確認,便依舊拱手恭敬道“還請娘娘解惑。”

    淑妃不敢受程錚的禮,側了側身子避讓開來才道“皇后這一出大戲若是連我們都猜到了原因,皇上又豈有不知道的道理呢因此我想着皇上讓皇后回坤寧宮靜養,想來竟是要藉此禁了皇后的足呢。”

    程錚也是明瞭這一點,只是心中仍有不快皇后這一手又一手的簡直是把他往死裏逼,而這種殺人放火的仇恨又豈是單單禁足便能解恨的

    而淑妃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皇宮中向來沒有心慈手軟的做法,大家都是秉承趁他病要他命的狠辣派,於是便也微微一笑,對着程錚真摯道“妾身想着,不如我們便幫上皇后一把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