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做最後一個最費時間的項目時,她們讓技師先出去。
錦颯開口道。“我覺得剛纔的老男人有點眼熟,但想了好一會,還是覺得不認識。”
旁邊的奚惜睜開眼,眸子閃了閃,道。“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仔細想,又很確定根本不認識。”
閨蜜也說不認識,應該是什麼不入流的豪門的人。
奚陪着秦爺出席上流圈和商圈的宴會,見到的都是身份顯赫的,稍微低一些的站不到他們夫妻面前。
“那可能是有點錢就找愛慕虛榮小姑娘的老風流,算了,不說這種老垃圾。”
錦颯說完,闔眸小憩,不想爲了路人甲壞了心情。
昨晚護膚美顏療程,她們打算在帝蘭廣場找家餐廳喫個午飯。
“喫什麼好?”
錦颯挽着奚惜的胳膊,兩閨蜜邊走邊看目之所及的各類餐廳,有商有量的聊着。
走了兩層,還是沒什麼心水。
直到來到了六樓,奚惜看到了一個招牌很有特色的泰國餐廳。
指着前面正要說喫泰餐,背後卻有人叫住了她。
“奚惜?”
聲音帶着不確定,隨後是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奚惜和錦颯下意識轉身,當看到來人,兩人表情各異。
錦颯驚訝得目瞪口呆,表情完全不符合她大美人的形象,卻能反映她內心最真實的感覺。
老天爺啊,這,這是國寶級科學家任雪啊。
只是,已經超過二十年沒有她與她丈夫申學林的消息了,怎麼突然出現了?
她叫了奚惜的名字,她們認識?
疑惑的目光悄悄落在奚惜身上,看閨蜜那眼神,她認識任雪。
她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知道任雪在本國的地位,滿腹疑惑,也盡力剋制住了,沒有表現出異樣。
“您怎麼會在鳳城?”
奚惜也奇怪,任雪不是在療養院照顧申學林嗎?
任雪看到奚惜很是驚喜,笑意在臉上怎麼都壓不住。
“難得遇到,不如一起喫午飯?”
她問奚惜,眼眸裏滿是不自覺的期待。
錦颯看得出來,她很喜歡惜惜。
甚至覺得,她們兩有些輪廓和表情有幾分相似,有那麼點母女的感覺。
她之前就知道,奚惜不是呂文慧生的。
當然,她沒有懷疑這就是奚惜的生母,哪裏那麼容易就找到親生父母,又不是言情劇,小說。
“我想去買個鏡頭,不如你們去?”
她很有眼力的不想參與任雪和惜惜的見面。
人家想約的是奚惜,不是她,叫上不過是出於禮貌。
任雪想要留住錦颯,奚惜先一步說話。“那你去吧,我就坐坐,用不了多久,買好我們在剛纔的餐廳等。”
錦颯ok了一下,暫時離開。
任雪笑着問奚惜。“你想喝點什麼?”
奚惜看向就近的一家叫甜蜜之城的飲品店。“就這一家吧。”
各點了一杯飲品,兩人在一個安靜的卡座相對坐着,氣氛有點沉默。
任雪目光一直在奚惜身上,有段時間沒見,她是有點掛念這個女孩子的。
這種感覺很莫名,可她就是無法控制。
“這次過來鳳城,是帶我家那位來雷諾茲醫院碰碰運氣。”
喝了兩口鹹檸茶的奚惜表情一愣,很驚訝任雪竟然會這樣做。
以他們夫妻倆的地位,上頭覺得會配置最好的醫療團隊照料申學林博士,怎麼還送去老外的醫院?
話一出口,奚惜就後悔,本有些激動的神情轉爲懊惱。
任雪是申學林的妻子,她有權決定她丈夫的事情。
她反而是沒資格多嘴的人。
任雪和藹的笑,一雙溫柔的眼眸望着微微低頭的奚惜。
她絲毫沒有因爲奚惜的語氣就覺得這孩子多管閒事,只覺得她很熱心。
對於這孩子的關心話語,她心裏有着道不明的喜悅。
斂住笑意,任雪語氣低沉了幾分。“你也知道,他已經昏迷了二十年,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纔打算試一試。”
國內任何有能力,可靠的醫療團隊,他們都尋遍了,沒有任何的改變。
“剛纔聽你說去雷諾茲醫院是冒險,此話怎講?”
事關自己最重要的人,任雪不得不多問一句。
奚惜出於國家利益考慮,也是不想申學林這位做過傑出貢獻的科學家殞命。
沒有多隱瞞,她眼底聲音道。“沒有充分證據,只是我們懷疑,這個醫院有些異常的地方。”
任雪聽奚惜細說以後,眉心皺起。
“看來,這個事情,要停止了。”
奚惜訝然,任雪只是聽她猜測的話語,就果斷改變主意,這太出人意料了。
她們非親非故的,她不認考慮一下,或者跟上頭的人討論嗎?
看出奚惜的疑惑,任雪真誠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很相信你。”
這孩子不會害他們夫妻倆的,她無比確定。
這莫名其妙的信任,奚惜心情複雜,沒搞懂,偏又沒有心生怪異感。
事情很奇怪,奚惜不想與任雪多待,藉口去跟閨蜜匯合表示要走。
任雪跟她一起離開。
等他們走出甜蜜之城,服務員過來,把杯子收走。
只是,這女服務員很快走到了一個監控盲區。
她的手裏,還多了一隻用密封袋裝着的杯子,吸管也在。
一個打扮普通不起眼的男人看到她手裏拿着東西,問她。“你那這個是什麼?”
女孩笑着揚起手裏的密封袋。“這是奚惜喝過的杯子,我拿回去驗一下dna。”
“什麼,你瘋了!沒經本人同意就拿走別人的樣本化驗,這是不符合規矩的。”
男人無語的看向夥伴,覺得她膽子太大了,還很隨意,好端端的驗什麼dna。
女孩從他的表情猜到幾分他所想。
“剛纔我暗中保護任教授的時候,全程盯着,越看越覺得,那個叫奚惜的女孩跟任教授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相似感。”
“恰好,當年任教授生下的就是女兒,奚惜的年紀看上去跟任教授的孩子也吻合。”
男人白了她一眼。“茫茫人海,哪裏那麼容易找到。何況,任教授沒有吩咐,我們不該擅自行動。”
女孩把密封風收好,嘆了口氣。“你們就是顧慮太多了,之前羅先生就說了幫任教授驗的,任教授可能怕又一次失望。”
“所以,我打算悄悄的驗,要是結果不如意,就永遠不用告訴任教授,她也不會失望多一次。”
“而且,我保證只是做親子,不做任何其他化驗和實驗,有結果立馬銷燬樣本,保護奚惜的隱私。”
男人有點被她說動了,但他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羅先生,讓他拿主意。
羅先生爽快的笑說道。“驗!”
任雪跟那女孩這麼投緣,說不定真的有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