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她轉頭瞥着正要貼過來的鄭律,那眸光有點冷。
鄭律頓了一下,沒有粘着她,卻也靠得很近。
程莎能感受到他身體傳過來的熱氣。
“你幹嘛在阿天他們面前說那些?”
鄭律黑眸閃了閃,漾出絲絲笑意。“我就是在追你啊。”
“又不是小三上位,有什麼不能說的。”
扶額,程莎有點不知道說他好了。
他們真的適合?
“別想那麼多,隨心就好啦。”
鄭律笑着寬慰她,感覺她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
愛情應該是開心的,讓人身心舒服的一件事。
如果不是,那可以不要。
如果有個人能讓自己心動,嚮往,想念,那就把他抓在手裏就好。
“莎莎,你應該多學學天哥。他和嫂子都很勇敢,閃婚都幹得出來。我們好歹還相處了一段時間,對彼此有更深的瞭解。”
“你可以換個思維,如果我沒有哪裏是你特別不能接受的,那就接受我去愛你。”
“你好好考慮。”
程莎擡頭看向站起身的他,心裏在琢磨他說的話。
忽然一片陰影落下,她的脣上一陣溼軟。
被鄭律偷親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退開了,還揚起了回味的笑。
“名分遲一點,親親可以先安排上。”
說完,他勾着蠱惑的笑,摸了摸自己的脣,才走向臥室。
程莎恨不得抄起茶几的遙控器砸他。
這傢伙就是欠揍!
她也回房間洗澡,降一降渾身的被鄭律激發的火氣。
可能她都還沒發覺到,性情清冷淡定的她總會被鄭律弄得抓狂,維持不住性子。
房間裏,鄭律交代了呂宿,一定要請到蕭一野做嘉賓。
嫂子是自己人,她想看,安排就是。
不過是舉手之勞。
……
回去的路上,奚惜的心情依然興奮着。
秦爺見此,差點就讓鄭律一定不要請那個男明星。
看看,把他老婆迷得都不跟他說話了,就一個勁傻樂。
還好下車後,奚惜主動挽着他,他心裏的酸意才淡了一些。
時間也不早了,至少對於已婚的身份來說,秦爺覺得九點半已經很晚了。
直接牽着奚惜上樓,本想在沙發休息一下的奚惜不禁低估了一句。“那麼急着上樓幹嘛?”
腳步卻跟着他,沒有不同意。
對秦慕天她是很自然而然的順從的,誰讓這個男人對她那麼好。
“是有點着急,急着把別的人從你的腦子裏心裏趕走!”
“什麼!”
奚惜聽得不明所以,呆懵的目光看着他。
“我是說,一起洗澡!”
秦慕天垂眸,眸色又深又濃,隱含着無盡誘惑。
秒懂!
奚惜有點走不了路,還沒洗澡就開始腿軟。
這種澡,是能好好洗的嗎?
那會累死個人的。
雖然,但是最後秦爺當然是成功的洗到了他想要洗的那種澡。
奚惜也一如想的那樣,壓根不能自己走出浴室。
就是像上了沙灘的魚兒,軟趴趴的被秦爺橫抱着出來的。
躺下休息時,奚惜用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他。
秦爺則是笑得春風得意,聲音低啞中夾雜着溫柔。
美眸圓睜,奚惜揚起手,打了他好幾下。
只不過她沒什麼力氣,打人跟撓癢沒區別。
秦爺只當這是夫妻情趣,輕笑了下,大手理了理她的長髮。
“我給姑姑打個電話。”
說正事,奚惜表情收斂。“你真打啊。”
“讓姑姑高興一下有什麼不好。”
奚惜覺得也是,於是示意他趕緊的。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是白天,很方便接電話。
姑姑驚喜的笑聲立馬響起。“哈哈,阿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表姐這段時間怎麼樣?”
秦慕天選了免提,方便奚惜一起聽。
“表姐很好。”
“哦,那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我剛好這段時間物色了幾個人選,等她回來就可以介紹給她。”
侄子25歲已經結了婚,自己的女兒27了,還沒談過戀愛。
別說男朋友了,就是女朋友,女兒也沒交過,要懷疑是不是一輩子單身,她擔心死了。
看着弟媳給侄子找到這麼好的老婆,她立馬照做,希望可以讓女兒結束單身。
即使移居海外多年,姑姑的思想還是白亞國這裏的。
總感覺孩子至少是找個伴,不爲傳宗接代,有個伴說說話也好啊。
秦慕天與奚惜對視了一眼,巧了。
“姑姑,你不用愁了。我好兄弟在追表姐,只要你彆着急讓她回去,說不定一年半載就可以升級做丈母孃了。”
一聽,姑姑的憂愁頓時煙消雲散,聲音高亢了不少。
“真的?”
“嗯,是我將近二十年的死黨。”
“哎呀,你的好兄弟,那一定靠譜又優秀。只要她找到個喜歡的人,我去幫她把國籍改回白亞國都行。”
她是絕對相信侄子的,能當二十年兄弟,人品什麼的一定不錯。
秦慕天介紹了一下鄭律的情況。“是很不錯,長得很好,又有本事,人還是童子身。”
“不過有一點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他比表姐小了三歲。”
還以爲是什麼,原來只是年紀差。
姑姑笑呵呵的。“不介意,不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我們莎莎不虧的。再說,我們在國外多年,對這些很開放的。只要互相喜歡,對感情認真,差個幾歲完全不是問題。”
隔壁國家的總統夫人,比總統年長了二十歲呢,不一樣結了婚。
“那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好,這件事有了着落,我不用每晚失眠了。”
再聊了一會兒,姑姑美滋滋的掛了電話。
她回到房間,把證件找了出來,以便隨時幫女兒改國籍。
只要女兒幸福,就算是遠嫁,不在身邊,也沒關係的。
何況,有阿天他們在,女兒有事也會有表兄弟搭把手,不會孤立無助。
秦慕天放下手機時,奚惜調侃了一句。“不是說讓姑姑唸叨表姐嗎?嘴硬心軟?”
“念不唸叨不一定,但姑姑肯定會給表姐打電話。”
女兒好不容易有正桃花,姑姑怎麼可能不好好叮囑勸說一番。
秦慕天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
“好了,別說表姐了,趕緊睡覺。”
說完,他把牀頭燈關了,臥室陷入了黑暗。
奚惜的確很累,抱着秦慕天,沒兩分鐘就睡着了。
感受着奚惜的溫熱,秦慕天心頭一片柔軟。
親了親她的額,他也閉上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