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在清城拍的,已經讓人裝裱好了,你挑最喜歡的一幅,掛在我們臥室。”
奚惜嘻嘻的笑起來,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我早就想好了,最喜歡我掂着你的下巴親你那張,暗黑系,又有點誘惑的那幅。”
當時拍照,她確實有點害羞,剛結婚嘛,兩人還不算特別熟。
“嗯,我也最喜歡那張。”
秦慕天對上奚惜清澈的眸子,勾起一絲淡笑。
他也想到當時拍照的情景,那時候其實就很有感覺,應該是有爲她心動。
“我們太心有靈犀了。”
奚惜笑得花兒一樣嬌豔,熠熠的眸子凝睇着眼前的男人。
他們真的是緣分天定呢。
不論是身高,還是三觀,都那麼的契合一致。
“不然,怎麼會一見面就決定娶你。”
秦慕天輕笑着,眼裏映出了奚惜的笑臉。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看中一個女孩,就使感情不那麼強烈,但至少願意接受。
隨着兩人深入瞭解,證明了他的感覺是對的,惜惜就是那個對的人。
奚惜笑得更甜了,甜到心裏去。
“那其他小一些尺寸的照片,就由我挑選了。”
“嗯嗯,你拿主意,我相信你的品味。”
喫過早餐,韓碩就到了。
他交給奚惜實驗室的通行卡,以及幾把重要的鑰匙。
還有手下錄入了奚惜臉部和虹膜,還有指紋,方便身份認證,設置最高權限。
“小嫂子,你隨時可以帶你找的團隊去參觀實驗室,器材我們調試得差不多了。”
奚惜收好那些重要的東西。“OK!”
韓碩站起來,不在這兒當燈泡。“那我先走了。”
等他走後,許諾文又拿出了一疊東西,擺在了桌面上。
秦慕天指了指右下角的位置。“簽名!”
奚惜下意識的拿起簽字筆,一張一張的快速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好了,許諾文收走,離開。
她才後知後覺,圓睜着一雙蒙圈的眸子,憨憨的問。“對了,你讓我籤的是什麼?”
“怎麼,怕給你的是賣身契?”
秦慕天捧着她嬌嫩白皙的臉蛋,笑着揉了揉。
她是太相信他了嗎?
奚惜確實是很相信他,還特容易聽他的話。
他說簽字,她就簽了,壓根忘了要先問一問,或者看一下內容。
她不禁想起結婚證。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結婚證是什麼樣子的……
這麼心大,如果秦爺是渣男,她真的會死得很慘。
奚惜慶幸,老公是個好的。
“賣身契早就簽過了,我纔不怕這個呢。我就是好奇,剛纔忘了,腦子有點遲鈍。”
學習方面,她的腦子跟電腦一樣好使精明。
可是關於秦爺的事,她就偶爾會傻白甜,好丟臉啊。
秦慕天倒是覺得,不管她是聰明伶俐,還是笨笨的樣子,都很喜歡。
因爲真實自然,比那些裝的要舒服。
“放心,我捨不得賣了你。”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他只會想盡辦法留在身邊。
既然他這麼說,奚惜也不管了,總歸他是不會害她的。
剛走進校門口,鍾溫書他們就把奚惜圍住了。
一個個還笑得跟中了彩票一樣。
突然這樣熱情,奚惜嚇了一跳。
“你們這麼早啊!”
“等你,怕錯過了。”
鍾溫書溫和的笑着,奚惜給了他們一個機會,當然是他們主動等着奚惜纔是。
奚惜也知道,他們最近過得太慘,纔會這麼興奮。
“時間看你方便,我們都可以。”
鍾溫書推了推眼鏡架,遷就奚惜的時間。
他們最近閒得發黴,除了上課和泡圖書館,就沒別的事情了。
“那就今天下午吧,五點在門口等,到時候有車送你們去。”
奚惜今天整天都很滿,要下午下課了纔有時間。
“不用專門找車,我們可以自己打車去。”
他們是不想太麻煩奚惜的。
不過,奚惜可以知道背後是一個百億以上身價的大佬,壓根沒想節省不該節省的。
兩三個人可以打個車,但是他們有十個人,打車的錢跟她找個車來接相差無幾。
奚惜笑得豪氣,語氣更是財大氣粗。“有點遠,還是我安排車輛來吧。放心,我們實驗室最不缺的就是錢,不用替我們省着。”
“要是攻克了那個項目,就算是在鳳凰城給你們一人分配一套房都沒問題。”
鍾溫書他們驚訝,同時也好奇,到底是什麼項目,值得不計代價的燒錢。
不過他們沒問,因爲很快就會知道。
奚惜說過,一旦確定,不出幾天就會開始投入科研攻關。
下午最後兩節課是理科競賽的培訓,講師是尤語冰。
“下課!”
4點45,尤語冰宣佈下課。
不過,她叫住了剛走出階梯教室門口的奚惜。“奚惜同學,你等一下,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奚惜回頭,神色淡然,心裏在想,魷魚餅叫她幹嘛。
八成沒什麼好事,她拒絕。
“尤教授,我有事,下次再說吧。”
魷魚餅走到奚惜面前。“是很重要的事。”
奚惜略顯不耐煩的開口。“那你長話短說。”
姜月涼涼的瞥着魷魚餅,聽說,這個女人覬覦秦爺,真是不要face。
秦爺是已婚男!
而且,魷魚餅還沒當上三呢,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太太,找死!
魷魚餅和奚惜都沒管她。
“奶奶病了,你作爲孫媳婦,應該去看看她。”
What?
秦老太病了!
奚惜表情有點微妙,那是刻意做了管理的。
在她印象中,金銀花這位老太太身子硬朗得很,就算是救心丸,也絕對氣不死。
而且,尤語冰知不知道她說的話有多可笑。
老太太會希望她這個橫豎都不順眼的孫媳去看她?
不怕血壓飆升,氣暈過去麼?!
奚惜一下子就往陰謀論去聯想了。
秦老太不會是做了局,等她去探病,就讓她掉坑吧。
她收斂心神,眯着眼,冷冷的瞥着尤語冰。
“尤教授,我們家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尤語冰卻指責奚惜。“就是你不尊敬長輩,目無尊長,金奶奶纔會被氣得病倒。你的態度竟然還這麼冷漠。”
“這麼多的書都白讀了。”
奚惜嗤笑一聲。“尤教授,請問你是我們家的哪位?你以什麼身份對我們家的事指手畫腳?”
尤語冰皺眉,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反咬,真是毀三觀。
“不論是老師的身份,還是親戚,我都有資格教你什麼叫孝順,什麼是三觀。”
三觀,這塊魷魚餅有嗎?
奚惜勾脣冷笑,然後大笑。“等你什麼時候不覬覦別人老公,你再來跟我說三觀這兩個字。”
“你知不知道,你很不知廉恥!”
“也是,你一直讀洋書,怎麼可能知道祖國的傳統美德。”
說完,姜月就過來,用力擠開了尤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