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是自己作的，不能怪惜惜。
傍晚吃了點晚並非是我不信你或者其他原因。餐，就啓程回鳳凰城了。
飛行路程中，惜惜明顯感覺到秦慕天情緒低落。
她放下小說，側看着身邊沉默了一路的男人，笑眯眯的伸出手指，調皮的撩了撩他的下巴。
“開心點嘛。”
秦慕天扭頭，看着笑得燦爛的惜惜，有一種錯覺，他不開心，她就很開心。
“不是不開心。”
他是在反省，深刻的反省。
尤其是回憶起父母相處的情景，他懂他的父親秦遠年了。
以前他不能理解，在外面眼裏高不可攀的老爸要對老媽那麼沒脾氣，老媽說什麼他都照做。
自己最近經歷了一系列與奚惜的甜蜜到隔閡以後，他明白了。
老爸不是不能壓制老媽，反而是他聰明，知道這樣對自己，最家庭都更有利。
老媽被哄得開心了，自然會更愛老爸，爸媽感情好了，家庭就幸福了。
秦慕天從小就是在有愛的家庭長大的。
所以，即使他毀了容，即使無奈結婚，他都沒有心理扭曲，心態和三觀都很正。
“但是你明顯沉默了許多。”奚惜緩過來了，可不想輪到他情緒低落。
“我在想我們的事。”
秦慕天沒有迴避，直接跟她說清楚。
“什麼？”奚惜挑眉，他們有什麼事值得他這麼嚴肅的思考。
“我應該更信任你。”
秦慕天的視線對上她的眸子，態度誠懇。
她年紀小，他就該多寵着點她，遷就她的想法。
猶豫是不該有的。
“你還不能完全相信我，理解的，我們認識也沒多久。”奚惜笑笑，她也不是把全部的事情有告訴他。
“而且，結婚不是囚籠，應該允許對方有一點私人空間。”
“我想，有必要讓你清楚一點。”
秦慕天覺得，對於雙雙零戀愛經驗的他們來說，簡單直接明瞭是最好的溝通方式。
“嗯？？”
好嚴肅哦，奚惜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很多時候，並非是我不信你或者其他原因，是我會着重考慮你的安全問題。我娶你，就要護好你，讓你生活得開開心心。”
秦慕天抓着她的小手。“你很好，性格，人品，其他，哪哪都好。我想保護你的所有美好。”
“我知道，所以，也許會有做得不好的時候，可我從沒有放棄你，放棄婚姻的想法。”
奚惜緊了緊被他抓着的手，回握着他的。
“遇到問題，放棄就等於逃避。我不會這樣，我一向的想法是，這條路行不通，那就換一條路走。能達到終點的路，又不是隻有一條。”
“如果一直揪着不放，等於一直在死路里轉圈，那會永遠走不出去。”
奚惜笑着嘆了一口氣。“所以，該翻篇的時候，就翻篇，別來擺在心裏讓自己不痛快。”
“做那個吧，講求氣氛感覺什麼的，敗興了就進行不下去。”
“你看開點，將來會有機會的。”
說着說着，奚惜的口吻超級像教導主任。
秦爺又鬱悶了，將來……
“真有機會？我真能有一兒半女嗎？”
“喂，這什麼鬼話啊！”奚惜失笑，嬌嗔的瞪他，還輕輕拍打他的嘴。“我還是喜歡孩子的，你要讓我一兒半女都沒有嗎？”
他們是夫妻，他的一兒半女，不也是她的一兒半女嗎？
他沒有，等於她也沒有！
在奚惜的人生選項裏，當媽媽是一直勾選了的。
尤其是結了婚，還知道呂文慧不是她親媽以後，她發誓，如果她有兒女，無論多困難，都不跟自己的孩子分開。
除非孩子18歲以上，且有自保能力。
說起孩子，秦慕天更加嚴肅了，看向奚惜。“你確信我不會傳染？也不會遺傳給下一代？”
“這個問題，很重要，尤其是遺傳給孩子這一點。”
要說跟奚惜，那還好點。
他們要是同房，戴點安全措施，應該可以極大的能避免傳染她。
但是孩子這裏就不一樣，涉及到基因，他害怕自己是帶病基因，惜惜懷孕的話，會讓孩子一出生就不健康。
“我很傾向於不會傳染給我。但是遺傳給下一代這個問題，確實需要研究一番。”
惜惜也不是沒想過，她甚至已經在設計研究實驗項目。
“洞房這個事，除了是維繫夫妻感情。我其實還想先在自己身上試驗一下，看我會不會有問題。”
“我們有親密接觸，如果我不出現問題，那我就算是懷孕，孩子也會沒事。”
她是打算一箭雙鵰，可他一開始沒配合。
等他想的時候，她又沒了興致，只能以後再尋求機會。
“你膽子肥了啊，拿自己做試驗？”秦慕天怒了，她太膽大妄爲了。
試驗又不是保證成功，萬一出差錯……
他想到此，不敢想結果。
“我不是魯莽，不過拿自己試驗，肯定不是第一步，是前面還有其他試驗，安全性有了一定保障，我纔會那樣做。”
“我提出來，更着重是作爲妻子的義務，不想看你難受。當時氛圍，感覺讓我也有點兒想法。”
試驗，是次要目的。
她看到那個情侶間裏有計生用品，把他可能會有的顧慮也考慮進去了，纔會說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那明天我們再來。”秦慕天決定儘快把新婚夜就該進行的重頭戲完成它。
那就是做名副其實的夫妻。
小蚊子在抱怨他白瞎了他們製造的浪漫時，有提過這麼一句。
夫妻之間沒有進行這一步，始終是有界線隔着彼此的心房。
只有捅破這條線，纔是真正的一體，親密無間。
關係會變得不一樣，能到心裏去。
奚惜沒說話，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她直覺，明天也做不成，嘻嘻嘻。
秦慕天把她摟在懷裏，把這個夫妻之事提上日常。
只要有機會他就行動，喫下去才安心。
回到在水一方，已經是深夜。
奚惜吃了些點心，就上樓洗漱睡覺。
明天她要回學校，要泡在實驗室裏，教授的課暫時不上。
當然，最好是可以搞到梁教授說的，當年申學林博士研究的那個項目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