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很久，纔會這樣經久不散。
看着她眼睛紅紅，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心頭泛疼。
“你纔是傻瓜。”他無奈極了，戳了戳她的額頭。
“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就不會惡化了。”
奚惜氣鼓鼓的吼，氣惱自己爲什麼要做噩夢。
“不影響恢復。”秦慕天保證。“過段時間可以跟你直接說話，不用再通過手機那麼麻煩。”
“你比我重要，你要記住這一點。”
奚惜很嚴肅的警告他。
秦慕天卻巧妙的回答。“我會記住，爲人夫該做的，你放心。”
“氣死了！”
奚惜鬱悶的推開他，看出他根本就沒有聽她的。
她是氣自己太沒用了，還要他犧牲自己來愛護她。
甚至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讓你做噩夢。
心理還不夠強大啊！
對了，不止是心理素質不夠強大，武力值更是零，遇到流氓只能靠武器，這也需要加強。
禮儀或許也要學一學，不要在外面可能會丟了秦爺的臉。
忽然覺得自己好忙啊，好多事情要做。
秦慕天被她推開，整個人都怔住了。
隨後笑了笑，看向視線落在車窗外不看他的奚惜。
這女人，調皮了！
眸光帶着縱容的笑，因爲懂得她爲什麼氣。
但是看到她錘自己的腦袋，他抓住了她的手。
“幹什麼？”不許她傷害自己。
奚惜轉過身，看着他。“我就是氣自己，爲什麼做噩夢了？”
“傻！”
竟然因爲這個就錘自己的腦袋。
“不是你的原因，應該是論壇有人挖出這件事，加上遇到了人渣，刺激了你的記憶，纔會做噩夢的。”
“那你都知道了，心裏會不會膈應，不舒服？說真話，我受得住的。”
奚惜忐忑的問，很想聽實話。
唐朝會所的事，她自己都膈應。
尤其是想到被那些垃圾碰到過自己的胳膊，她就噁心。
“膈應倒是沒有，但是我有後悔。”
後悔沒有多看幾眼，後悔沒有插手，後悔錯過了第一時間救她的機會。
這是秦慕天到現在都還沒釋懷的事情。
後悔？！
奚惜臉色瞬間慘白，原以爲自己是受得住的。
當真的聽到他說後悔，心裏竟然會這麼痛，這麼難受。
就好像心臟中了槍，被用了很多刀……
“後悔……跟我結婚嗎？”
她顫抖着聲音，短短的一句話，花光了力氣才說完。
“離婚，還來得及的，我同意的。”
越說，聲音越低，她的神色越發難看。
秦爺那麼好，配一個更好的女人，也是很正常的。
她能理解，完全能理解的那種。
她覺得自己是配不上他的，即使他坐着輪椅，戴着面具，她還是高攀了。
但是，理性歸理性。
真離婚的話，她可能會崩潰掉，以前的所有心理建設方法全部會失效。
毫不誇張的說，她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應該跟奔喪也差不了多少。
失去這樣好的老公，可不就是死掉的感覺麼。
聽到離婚兩個字，秦慕天黑眸緊縮，眸光驟然變得尖銳。
他的大掌按着奚惜的腦袋，強行讓她看着她，用嘶啞的聲音質問。
“離婚？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