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這裏不會被人監聽,入侵電腦什麼的吧?”
她四處張望,得檢查一番。
來找梁教授,是要問他關於秦爺臉部傷口不能癒合的問題。
梁教授疑惑,怎麼弄得緊張兮兮的。
這孩子到底要問他什麼難題?
“你放心的說吧,我這裏很安全。”
他是國家科學院的院士,因此這裏的網絡有做防入侵的措施。
這是國家爲了保護各位科學家和科研資料而採取的措施。
奚惜坐了下來,問梁教授。“教授,我遇到了一個病例,十分的奇特。”
“有什麼奇特之處?”梁教授來了興致。
他最喜歡研究疑難雜症。
“一般的灼傷,燙傷之類的傷口,如果受傷面積大,癒合是有一定的困難,但也並非不能。”
“我遇到的那個病例,卻是一年多都無法癒合,每天都要進行清創,根本就沒有任何癒合的跡象。”
“傷口就像是生生不息的永生者,不但不癒合,還不會擴散,還能化解掉很多藥物的藥效。”
“梁教授,你怎麼看?遇到過類似的病例嗎?有沒有什麼治療的方法?”
奚惜所描述的,確實很神奇。
尤其是她最後說的,竟然還能溶解掉藥物,使其失去藥效。
梁教授頓時來了興趣。
“我職業生涯五十年,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病例。”
奚惜有點失落,連從業經驗這麼豐富的梁教授也沒遇到過,豈不是又失去了希望?
“那,你有認識對類似的情況有研究的同行嗎?”
她是失落,卻沒有失去鬥志。
梁教授這裏沒辦法,她還會繼續找其他人。
就算暫時沒辦法醫治,能遇到可以指點一二的人也好。
說不定她可以從中得到什麼啓發。
“你有做過分析嗎?是那種菌,或者其他什麼?”梁教授問道,他需要更加詳細,更加多的資料。
兩個人又你問我答的進行了討論。
梁教授終於說出了一點點讓奚惜振奮的。
“雖然相似度沒有太高,但是我覺得你說的這些情況,跟二十年前申學林博士那個祕密研究有好些相似之處。”
這句話,梁教授是壓低聲音說的。
即便這裏只有奚惜跟他兩個人,他依然謹慎十足,不似剛纔那麼無所謂。
可見,祕密研究這四個字,不是誇張。
真的不能傳出去。
申學林博士,奚惜自然是知道的。
這也算是她的學長,對方同樣畢業於鳳凰大學。
但是後來他離校,進入了國家科學院,參與多項國家重要的戰略研究,整個人就低調起來,鮮少有消息傳出。
這就意味着,申學林博士做的研究,對家國來說特別重要,纔不能被別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這樣導致,奚惜連祕密研究的一星半點都不知道。
“等於沒說,我哪裏知道祕密研究是什麼。”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要說她一個普通學生,就算是同爲科學院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其他同行在研究什麼。
除非是在做同一個研究項目……
梁教授又在引誘奚惜,這是他們這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最愛乾的事。
他們總想讓奚惜進入更高級別的國家科學院。
根據他們白亞國的規定,只要有七位院士聯名推薦,且有研究國家認定的研究成果,就可以申請。
審覈過沒有問題,就可以成爲科學院的院士。
說起來簡單,真正走流程,卻異常困難。
“三十歲!天都涼了!”奚惜扶額,太久了。
她希望秦慕天在一兩年內就可以治癒,就算不能,起碼也要有明顯改善。
“這已經是很快了,我們也都四十幾歲才成爲院士。就這樣,我們當年也算是很年輕的院士,被奉爲前途無量。”
梁教授不服氣,不到十年就可以到最高的位置,接觸到國家重大項目,這很厲害了好吧。
這孩子,真是!
“當然,哪裏都有天才。當初的申學林博士,就是例外,真天才。那小子,28歲就成爲了院士,白亞國第一人。“
想起這位比自己還小二十歲的天才,梁教授又不住的搖頭,嘴裏唸叨着。“可惜,太可惜,太可惜了。”
奚惜也覺得太可惜。
因爲申學林博士已經二十年沒有任何消失,甚至認爲他已經去世。
那她想問一下申學林博士都不可能了。
“那你能透露一點點祕密研究的事情嗎?”
“這……”梁博士爲難極了。“這個項目,十分敏感。上頭下了死命令,要求所有知情者守口如瓶。”
言下之意,什麼都不能說。
“那今天先這樣吧。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肯透露,再找我。我保證,不會泄露半句。”
奚惜眼看外面的夕陽快要消失,天漸漸陰暗下來。
嗯,已婚婦女到點就要回家了。
而且跟秦爺說好了,他會來接她。
梁博士看着她離開,很是糾結。
於是,他進入一個特殊加密羣,跟學校裏其他老教授說這件事,問他們的意見。
奚惜拿出手機,給秦慕天發了個微信,說她準備要走。
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18點36分。
不知不覺,她跟梁教授聊了快要一個小時。
嚴格算來,也不算是全無收穫。
至少知道,秦爺的情況,跟申學林博士當年的一項祕密研究類似。
總算不是睜眼瞎,有了一點點方向。
奚惜站在校門口,等着秦慕天來。
她還在想梁教授說的那些,進入了自我世界。
因此,有些人對她指指點點,低聲議論,她一概不知。
“嗨,奚惜,在等車啊?本少載你一程,怎麼樣?”
一亮亮紅色的跑車停在了奚惜面前,車上除了說話的男生,還坐了幾個打扮得很潮的男生。
說是潮,其實就是花孔雀一般。
明明就是小男生,偏要搞個十五級颱風都吹不動的背頭,胳膊擱在車門上耍酷。
沒胸肌只有瘦排骨學霸總們打開襯衣最上面的幾個鈕釦,還幾個人朝着奚惜吹口哨,簡直不能更老土,不三不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