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六年前出事,唯一的兒子後來又出事,老媽再樂觀,也是表面的。
心裏的擔心和難過,她不可能一點都沒有。
他撞見過好多次老媽偷偷地哭。
那種怕被他發現,拼命壓抑,又特別悲傷。
他這種冷血的人,看到都心裏難受,始終無法忘記那些畫面。
到他自己娶妻,暫時不能讓她自豪的介紹自己的丈夫,起碼他要護好自己的妻子。
家裏,不能再有人出事。
奚惜不是沒眼力,看得出秦慕天對這件事的堅持和嚴肅性。
“好吧。”或者,秦爺有他的考慮。
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強勢的要求。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爸就是出的車禍,很多年還沒好?”
奚惜驚呆了,秦爺的爸爸,也是病患!
本就只是個三口之家,卻有兩個人出事。
秦爺的媽媽,一定很難過吧。
還有秦爺,他沒有弄成變態,內心很強大了。
“沒說過!”
秦爺的爸爸,那就是她的公公。
怪不得,她沒見過秦爺的父母,只有管家夫婦在這。
“豪門深似海,這句話,不是演戲而已。”秦慕天幽黑的眸凝睇着奚惜,看着她清純漂亮的臉蛋,不得不多想一些。
她會不會應付不來,被人算計,被人傷害。
提前讓她知道那是喫人不吐骨頭的殘酷之地,就是希望她能有防備之心。
“然後呢?”奚惜歪着腦袋笑問。
秦慕天接話,機會給過她了,她承諾要跟着他。
他單手捧着她的臉蛋,霸氣的語音響起。“然後你想跑也晚了!”
“切!”奚惜卻噗嗤一笑,而且越笑越受不住的大笑。
好一會,她才勉強能說話。“我本來就沒想跑。”
大難臨頭各自飛,那不是真正的家人。
她感受了21年被家人拋棄的日子,她不會做這樣的事。
“乖!”秦慕天寵溺的笑。
她這性格,很對他的口味。
奚惜對他這種語氣,這讓人沉溺的眼神,沒什麼抵抗力。
幸好,已經到學校。
“那我先進去了。”
“有事記得跟我說。”
再叮囑一句,秦慕天才放她下車。
他落下車窗玻璃,看着奚惜完全走近校園,才放心。
“看,又是着個豪車,這就是奚惜的金主爸爸吧。”
“這年頭,出來賣都這麼明目張膽,毫不避諱了嗎?”
“出去賣的人,哪裏還有臉這種東西。”
“賤人就是賤人,這人設端得穩如磐石,從沒讓人失望。”
“長得美就是資本。”
這些議論聲,隨風鑽進車窗,落在了秦慕天的耳朵裏。
他的眸色,驟然冷凜。
他問許諾文。“鳳凰大學,有我們的人?”
“有,我查一下。”許諾文馬上拿出手機調查名單。
“一共有十男三女,大一到研究生都有。”
“找個合適的女生,安排在太太身邊。其他人,也時刻注意着太太和她的事情,一旦有危險,或者有嫌命長的人害她,就立刻彙報,保護太太。”
秦慕天想不到,那麼快就要在鳳凰大學安排上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