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死的又不是他們,讓鄭律這貨獨自享受死亡的刺激吧。
聊了五分鐘,鄭律剛纔發的那句話,徹底的撤回不了了。
蘇承頤賊兮兮的截了圖,把截圖轉發給了秦慕天。
兄弟是什麼,當然是用來坑的,哈哈哈。
…晝夜轉換…
吱吱喳,啾啾,鳥鳴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陽光灑進了臥室,敞亮一片。
被窩裏的人兒臉色紅粉透白,長翹的羽睫調皮的抖動了幾下,睜開了惺忪的雙眸。
眸子泛着晨露般晶瑩潤澤,眸光清晰起來。
陌生的臥室,奚惜心裏一顫,猛地帶着被子坐起。
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懵懂樣子。
看到身邊的半邊牀位留着餘溫,隱約聞到了藥味,奚惜纔想起來。
她在昨天,結束了母胎單身生涯。
撓了撓一頭有點雞窩效果的長髮,環視一圈發現臥室裏只有她一個人。
“秦爺昨晚睡在別的房間?”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嘀咕。
她是不信秦爺會對她這種普通女人一見鍾情的。
加上昨晚她嚇暈了,秦爺說不定生氣之下,讓她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扶額,她真的沒有惡意。
純粹是畫面太刺激,衝擊力太大。
雙足剛碰到拖鞋,奚惜的雙眸一下子迸發出了驚喜的亮光,雙手捧臉。
“啊啊啊!”臥室居然有個超大露臺。
尖叫着,她隨手抄起秦爺昨晚脫下的浴袍穿在身上禦寒,邁着企鵝步,直奔陽光燦爛的半圓形露臺。
溼溼的,鹹鹹的味道。
她雙手憑欄,揚着線條纖長的天鵝脖,往遠處眺望。
“哇,真的有大海!”
奚惜開心不已,雙眸閃動着星芒,心裏感嘆,秦爺太會享受了,莊園不但山色秀美,還背靠大海,簡直完美啊。
沐浴在春風中,聽着若有若無的海浪聲,愜意不已。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她展開雙臂,擁抱着美好的春意,還念出了那着名的詩句。
雖然親媽不是媽,雖然沒有什麼親人了,可是結這個婚,何嘗不是一個新的開始。
如果這條路走得好,她的生活,一樣會春暖花開。
奚惜是個很會調節自己的人,因爲她謹記着一句話:只有刪除了不愉快,心裏才能裝進更多的快樂。
而秦爺一進門,就聽到奚惜唸詩,一首小學就會學到的外國詩。
狹長漆黑的雙眸只有無語的直線,這女人,一大早就蠢萌。
而且,她居然還穿了他的浴袍!
他們兩身高差了將近二十釐米,浴袍深灰的,長度到了她的腳踝處,露出了白潤的雙足。
活像……一隻呆萌的企鵝。
昨晚還嚇得暈死過去,今早就振臂高呼,復原能力還挺強。
秦慕天操作着真皮輪椅,緩緩地滑進臥室。
奚惜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穿着運動服的秦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