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絕世醫妃:王爺,求和離 >第793章 找到水性好的人
    此番話畢,綠蘿便離開了白晚舟和南宮丞的廂房,走之前還貼心地爲二人闔緊了門。

    有道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綠蘿方纔提出想法只是,也不過是信口一句,但落到南宮丞和白晚舟的耳朵裏,則是深以爲然的了。

    其實當剛一知曉孩子被嚴加看守的消息之後,他二人就已經想過了讓擅水之人前去搭救。

    可問題是,他們身邊的人雖然沒一個旱鴨子,就連白晚舟都苦練游泳,能下水了,但若是前去營救孩子,可不單單只是需要會游水而已,更需要極擅水性,在水中也能如履平地一般。

    南宮丞思來想去,都並不認識這樣的人。

    二人就這樣思索了一整天,直到熄燈準備歇下的時候,也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人來。

    只是雖然熄了燈,一想到如今東秦危機四伏,左右受制,南宮丞就有些難以安枕,在牀榻上輾轉反覆了許久。

    白晚舟心態好上一些,但也被他擾得睡不了覺,不知不覺也開始擔心起自己侄兒與二國的安危。

    不知過了多久,白晚舟已經迷糊地介於半夢半醒之間了,卻突然身子一顫,將自己給顫醒了。

    南宮丞原先就摟着她,她身子突然一抖,南宮丞便溫聲安撫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不是,”白晚舟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激動地喚道,“阿丞,我想到了!我想到誰可以去救我的小侄兒了!”

    “嗯?”南宮丞狐疑地望向白晚舟,怎的睡了一覺,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

    “李雲胡啊!你還記得李雲胡嗎!她可是從小就生活在水邊的,水性自然是數一數二的!她若是能出手去救孩子,必然有七八成的把握能成功!”

    南宮丞先是一愣,好半天才想起那個一見到他,就被吸引地五迷三道的李雲胡,“那個水寇女匪首?”

    “正是!”白晚舟點頭,“李雲胡水寇出身,又領着一票小弟兄在水上逃生存,你們交過手,還被她逃走了,這不正是能說明她的水性很是不錯嗎?”

    他也不否認,“李雲胡的水性確實不錯,但你也曉得她是水寇出生,之前就不服朝廷的管教,也不願意歸降於朝廷,又怎麼會肯幫我們將孩子從大宛手中救出來?”

    白晚舟卻不以爲意,“只要是人,就有弱點,只要有弱點,一切就有商榷的餘地。李雲胡最是關心、最是在乎的,不就是她手下那一幫被你們四處通緝的水寇小弟們嗎?再說了,她被大宛以一座金山欺騙過,只是後來美夢破碎,她就不恨大宛的欺騙了?不是有句俗語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這李雲胡肯用不肯,何不一試?”

    她曉之以理,南宮丞一聽,再經推敲,也確實覺得是個可行的法子。

    更何況如今戰事迫在眉睫,孩子的安危也尤爲重要,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試一試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見南宮丞已然首肯,白晚舟便火急火燎地翻過睡在牀榻外側的南宮丞,準備下牀去。

    看着她着急忙慌、都險些被絆倒的模樣,南宮丞連忙探手去將她扶住,也跟着從牀榻上坐了起來,“怎麼了?着急忙慌地要去哪裏?”

    “事不宜遲,我當然是要去信給哥哥,讓她找李雲胡談一談啊!”

    “就你那個字……還是讓爲父來寫吧。”困擾了他們整整一天的問題終於有了一個解決的辦法,雖然還八字沒一撇的,卻也讓他們緊繃的神經,松泛了一些,南宮丞也纔有精力於白晚舟調笑一句。

    “也行,那我說,你來寫。”說着,白晚舟便牽過南宮丞做到了桌案前。

    她想要告訴白擎蒼的,除了可以跟李雲胡談判一番試一試,更要緊的是,要告訴他與李雲胡談判需要注意些什麼。

    上回在遊船上,白晚舟也跟李雲胡有過幾次交談,她那時便看出來了,李雲胡是個“喫軟不喫硬”的人,若是那她的弟兄們脅迫她,她肯定會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哪裏還會跟人談判?所以想要她出手,就只能好聲好氣地用“請”的態度。

    而想讓她仇視大宛,就要多在她面前提及,大宛從前用金山金礦騙她一事,好讓她覺得把作爲大宛質子的孩子,從孤島上救出來,與她而言,也是一解被大宛騙取的心頭之恨!

    而最重要的,則是要允諾她若能將孩子救出來,那她的手下們和她自己,只要餘生不再行不法之事,朝廷便不再追究了,她也能重獲自由身。

    此間白晚舟娓娓道來時,南宮丞一直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提筆書寫着,等到白晚舟將自己想與白擎蒼說的都被他執筆一一寫下,南宮丞才詢問道,“還有別的嗎?”

    白晚舟思索了一番纔回答道,“沒有了,應該就是這些了。阿丞你聽着,我還有什麼紕漏之處嗎?”

    南宮丞則是放下筆,笑着搖了搖頭,“沒有了,小舟所想的很是詳實周密,想來白兄照着你所說的去做,肯定是出不了差錯的。”

    “那就行,叫我看看,再檢查檢查。”說着,白晚舟便將未乾透的紙卷,從桌案上拿起來瞧。

    “怎麼,是不相信我?”南宮丞揶揄道。

    “是有那麼一點,”白晚舟看着信箋的內容,回話時都沒有正眼瞧他,“萬一,你還在爲哥哥之前跟我去千春樓的事生他的氣呢?”

    南宮丞一聽,立即探手去掐了掐白晚舟的腰,以此作爲她擅自行動的懲罰似的,“你還知道我該生氣?”

    “嘶——”白晚舟喫痛哼哼一聲,“要不怎麼說你小心眼呢,到現在都還記仇!”

    其實南宮丞下手也不怎樣重,但哪怕知道她是演出來的齜牙咧嘴,他也還是心疼得覆掌去揉了揉。

    白晚舟方纔說得很多,或許是因這樣的信箋,不必太過詳細的緣由,南宮丞落筆時,寫得很精簡,能只用一個字的絕不多用一個字。

    但儘管如此,白晚舟想要表達的內容,也被他記得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