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絕世醫妃:王爺,求和離 >第437章 全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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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單純、從未在內閣與人鬥過的襲人又豈能是楚醉雲的對手?

    聽了她這一番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從未見過有誰能把黑的說成這般白,能把自己的狠毒全部都加到旁人頭上,楚醉雲就有這樣的本事!

    而自己不過才透露出一點點想要揭穿她的意思,她已經反過來要置自己於死地!

    做個人吧,楚醉雲!

    襲人知道自己今天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必須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必須爭這個輸贏!

    否則,等待她的只會是死無全屍!

    “王爺,王妃冤枉我,王妃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楚醉雲秀眉高挑,“血口噴人?本妃若真想弄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還用得着在這裏跟你打嘴仗?怪只怪本妃當初有眼無珠,不該費盡千辛萬苦把你這隻白眼狼帶到府中,只巴望着假以時日好生調教能把你調理出來,能多一個人伺候王爺,誰知你不過得了王爺一點點雨露和恩寵就生出殘害主母的心來了,實在天地難容!本妃眼裏不揉沙,再容不得你了!”

    說罷,她轉向穎王,淚眼朦朧,“王爺,您若對醉雲還有半分維護,就趕緊把這個女人逐出王府,永世不許她再踏入王府半步!以免她妖言惑衆蠱,惑得王爺寵妾滅妻,成爲旁人的笑柄啊!”

    穎王這會兒也有些懵。

    聽了楚醉雲的話再看襲人,總是不太相信,這麼個溫吞軟弱的性子,會去挑釁楚碧雲。

    楚碧雲那可是一朵小辣椒,火起來連他的帳都不買。

    襲人去了能討到什麼好?

    而且當初襲人在楚府爬牀的事情,他也一直雲裏霧裏疑心重重——那天他確實喝了許多酒,是楚南山灌的。

    他一個大男人不好把自己幹下的事賴到旁人頭上,卻也總覺得,那天屬實有些不對勁。

    他當時又醉又昏,腦子還迷糊的很,楚醉雲的房裏怎麼會一個丫鬟都沒?偏偏襲人穿的跟楚醉雲那麼像還在自己面前晃盪?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是他酒後失德,襲人不過是個丫頭,花些銀兩打發出去輕而易舉,以高陽郡主和楚雲的行事,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讓襲人到自己身旁來伺候分寵的,那母女倆對待襲人事件的態度就好像是……等魚上鉤。

    事後穎王也想了很久,但他最後自欺欺人的認爲,即便襲人是高陽郡主和楚醉雲安排給自己的套子,也是因爲那時他正和楚醉雲鬧彆扭,且又鬧得太久,這母女倆想用一個丫鬟來拉攏自己的心。

    這種事情,在豪門深院中,是很常見的,所以他就睜隻眼閉隻眼沒有戳穿。

    他沒想到的是現在楚醉雲會反咬一口說自己寵妾滅妻。

    奈何自己又無從反駁。

    楚醉雲的話語處處意指這是妻妾之爭,他一個大男人不該插手。

    襲人卻是鐵了心要扳倒楚醉雲的,見穎王有撒手不管之意,她尖着嗓子用這輩子都不曾有過的大嗓門喊道,“王爺,王爺!就算您不在乎奴這個卑賤之妾腹中的孩子,碧偏妃和她孩子怎麼死的您也不想知道嗎?”

    楚醉雲已經忍不住要伸手去打襲人了。

    可襲人已經不害怕她了,反手將她推了個趔趄,竹筒倒豆般道,“王爺!碧偏妃根本不是胎像不穩小產而死,她的死是王妃親手炮製的!王妃先故意和您鬧彆扭回孃家,藉此洗除嫌疑,正是那段時間,她安排人一直給碧偏妃分次下落胎藥,待碧偏妃反應過來,胎兒已經保不住了!王妃怕您懷疑到她頭上,又安排奴先爬了您的牀,再把奴帶回王府,只消有人對碧偏妃的小產有甚說法,她就準備搬出奴來,說碧偏妃是自己小心眼,氣不過王爺您新納妾室,纔會氣得孩子出了岔子。”

    “賤婢,誰許你胡言亂語!”楚醉雲回過神,怒道,“王爺,您還讓她繼續這般攀咬侮辱我嗎?碧丫頭是我的親妹妹,也是我做主把她娶進門做偏妃的,我怎麼會去害自己的親妹妹?”

    穎王眼底寒意盡染,並不理會楚醉雲,只對襲人道,“是啊,王妃爲何要害自己的親妹妹?”

    襲人顫抖着繼續道,“因爲她自己不能生育,她想拿到碧偏妃腹中小世子的衣胞做藥引子治療。王爺若不信,可以問王妃身邊的王婆子!奴親眼看見,親眼看見……”

    想起瓦罐中的可怖畫面,襲人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哇的又吐了一攤,才擦乾淨嘴巴接着道,“奴親眼看見王婆子把小世子的衣胞燉了湯給王妃喝。衣胞喫完了,她們還,她們還……”

    “她們還怎麼樣?”穎王沒發現自己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她們還說最補的不是衣胞,是小世子的胎身。”

    “嘔……”

    穎王轉身,扶着牆角也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楚醉雲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把擋開,“她說的,可是真的?”

    楚醉雲垂死掙扎,也不回答,只是默默垂淚,“我冒世間之大不韙嫁與王爺,本望有個相敬如賓的夫君,有段相持到老的姻緣,怎的纔不過短短一年,夫妻就離心至此?”

    襲人冷笑道,“王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花園子裏當初埋小世子的地方查看,小世子屍骨無存啊!”

    穎王又吐了兩口,推開楚醉雲,跌跌撞撞獨自跑開。

    他一路腦袋嗡嗡的跑到了當初埋着那個孩子的地方,也不拿鍬,徒手就挖了起來。

    挖了半天,終於挖出那個木匣子。

    他戰兢兢的打開匣子,裏面空空的,只有一塊沾血的紅布,血跡已經乾涸,發黑發硬,倔強的提醒着楚碧雲死那天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