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只留風月在人間 >第225章 你很有經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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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阿大察覺出不對,立即使出輕功將白晚舟接住。

    剛走出沒兩步的楠兒察覺不對,回頭看到白晚舟暈倒,嚇得臉色都白了,“小姐,小姐!”

    阿大打橫抱住白晚舟,對阿二道,“我送小姐回家,你去請大夫。”

    ……

    白晚舟一睜眼,便感覺一隻粗糙的手壓在自己手腕上,條件反射的就抽了回來。

    “小姐,大夫在給您診脈呢。”楠兒連忙道。

    白晚舟凝眉,“我剛剛就是餓得低血糖了,沒事,不用診。”

    楠兒見她倔強,只好對大夫道,“您回吧,診金會照付給您的。”

    說着遞了一塊足有二兩的碎銀給大夫。

    有銀子拿還不用辦事,大夫當然是開開心心的就回了。

    這廂楠兒端了些喫食過來,白晚舟吃了也就恢復過來了,笑道,“真沒事,方纔那一會又餓又曬,一下子障過去了。”

    楠兒到底是不放心,把她按到牀上,“您下午哪兒也別去了,就在家裏歇息。”

    “不消你說我也沒勁兒出去了。”喫完飯血糖上涌,白晚舟靠着靠着就眯着了。

    迷迷糊糊的,門口好像有人在喊她,她便起身往門口去看是誰,可是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那個聲音卻沒有停下來,她便跟着一直往外走,走着走着,她才發現地上是溼的,而她居然忘記穿鞋了。

    “啊呀,我得回去穿鞋。”

    就在她轉身之際,突然發現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籃子,籃子用一塊紅絨布遮蓋得嚴嚴實實,也不知裝的什麼。

    白晚舟伸手便撈起了籃子,掀開絨布一看,裏頭竟然是兩個拳頭大小的蛋。

    那蛋團團乎乎的憨態可掬,也不知是什麼生物下的,白晚舟便把籃子拎進屋裏,心想楠兒最擅長分辨這些東西了,便喊道,“楠兒,楠兒!”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怎麼寐着了?”

    白晚舟睜開眼睛,只見楠兒就坐在牀邊,時不時地給她打一扇子。

    低頭一看,身體好好地躺在被窩裏呢,腳也沒有踩在水裏。

    竟然是個夢。

    這是什麼怪夢。

    “我睡多久了?”

    “有一個多時辰了。”楠兒道。

    白晚舟只覺這夢做得比先前還累,便不肯再在牀上臥着了,楠兒想讓她再睡會,她卻道,“沒病沒傷的,越睡越沒精神。”

    正好南宮丞下了衙門又來了,見她比早上精神了不少,便道,“晚上有事嗎?沒事帶你出去找樂子去。”

    白晚舟挑眉,“什麼樂子?”

    “你先說去不去。”

    白晚舟撇撇嘴,“還會賣關子了,不去!”

    楠兒看一眼南宮丞,咽口口水,這可是阿朗的主子啊!便道,“小姐,您就跟王爺出去轉轉吧,在醫館忙活這麼多天,骨頭都悶壞了。”

    白晚舟狐疑的看她一眼,這丫頭鬼上身了嗎,從前她最不待見南宮丞了,如今處處爲他說話。

    不止爲他說話,行動也沒落後,不等人說已經把白晚舟常穿的一套男裝拿了出來,“小姐,換這套,方便!”

    南宮丞滿意的看着楠兒,這丫頭從前木訥得很,現在也解語了。

    白晚舟是想出去玩的,便借驢下坡了,換好衣裳,扮成了個俊俏的小公子,把南宮丞眼睛都看直了,從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好看!

    尤其是穿這身男裝,愈發的又純又欲,勾得人饞。

    白晚舟看到他這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狠狠在他腳上一碾,“去哪裏!”

    南宮丞回過神來,定力是越來越不行了,這女人,禍害!

    “帶你去個好玩的地兒。”

    所謂好玩的地兒,是從前裴馭的老巢,黃粱一夢。

    傳聞這裏有全京城最美最豔的姑娘,尤其是當家花魁玉無瑕,更是豔名遠播,全東秦多少紈絝子弟千里奔波一擲千金,不過是爲了瞻她一眼,甚至於七國豪貴前來買她一笑的也不在少數。

    白晚舟還是頭一回來這裏,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新鮮壞了。

    這兩人一個高大俊美,一個羸弱陰柔,又穿着華貴氣度不凡,那些久經人事的姑娘一眼就看出他們都是公子哥兒中的極品,紛紛圍上來。

    南宮丞掏出一把銀票,揮揮手散出去,惹得姑娘們嬉鬧着爭相搶奪,也沒空圍攻他倆了,他拉着白晚舟便往二樓雅間去。

    白晚舟十分不滿,“幹什麼啦!來這裏不就是找樂子的嘛,幹嘛不許我和姑娘們親近,還有你那銀票是大風颳來的嗎?”

    南宮丞好笑道,“銷金窟銷金窟,來這裏就是銷金的,捨不得銀錢來這裏做什麼。再說,底下那些都是庸脂俗粉,極品豔姬都在樓上。”

    白晚舟冷睨他,“你很有經驗嘛。”

    這是喫醋嗎?南宮丞很享受這種感覺,決定逗逗她,垂眸作沉思狀,“從前年少,也不是沒荒唐過。”

    還真是常客!白晚舟冷哼一聲,“這些個極品豔姬中有沒有你的老相好?叫出來耍耍啊。”

    “都說了是早年,秦樓楚館裏的嬌花花期何其短暫,與我相識一場的那些花兒,早就凋謝咯,如今也不知嫁與誰人,是否作了商人之婦。”

    他還懷念上了!

    白晚舟轉身便要下樓。

    南宮丞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哪兒去?”

    “關你什麼事!”小模樣兒真可愛。

    “我帶你出來找樂子的呀,你這麼亂跑,萬一跑丟了怎麼辦?”

    “我是你腰上的掛件兒還是你府上的阿貓阿狗啊?我丟了關你屁事!呸呸呸,我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丟了!”

    你不是腰上的掛件兒也不是府上的貓狗,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的王妃啊!

    “別鬧,逗你的。”南宮丞鉗住她雙臂柔聲道。

    “什麼逗我的!”白晚舟還是怒火中燒。

    “我就沒來過這裏,我跟你一樣,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信?”

    信你的邪!

    “你也不想想我日日受誰薰陶,這些都是我在裴馭那道聽途說的罷了。”

    白晚舟愣了愣,“真的?”

    “你也不算算,又要勤學,又要習武,又要上朝聽政,又要沙場殺敵,你就是白送個絕世花魁到我牀上我都不一定有勁兒碰,誰還跑到這裏來買春,喫飽了撐的不是?再說了,我攢那點家業多不容易啊,又不像裴馭那廝是個二世祖,一大票家產全捏他手裏,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每年那點俸祿食扈,都不夠來玩一宿的。”

    南宮丞祥林嫂附體,扶着白晚舟訴苦。

    白晚舟也是冷汗三條,見了鬼了,一個皇子在這吐槽不如二世祖家大業大。

    不過他說的,好像也有那麼幾分可信……

    “不鬧了?”訴完苦,那個柔柔的聲調又出來了。

    “誰鬧了?”白晚舟白他一眼,大喇喇在雅間坐下,“你既然也是頭一回來,咱叫個頭牌來唱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