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是極其護短之人,她容不得別人對顧思縈不尊重。
一旁的顧思縈拉了拉笑笑的衣襟,示意她消消氣。
“笑笑,我沒事,你別激動。”
然而,餐桌前的葉修卻是坦然自若地坐着,絲毫不在意女人說的話。
在他眼裏,笑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大可不必爲了這種人動氣。
笑笑氣的臉漲的通紅:“棠姐,他都用這樣的態度對你,你怎麼還爲他講話。”
“你不覺得他這兩天的態度,和之前反差很大嗎?我以前認識的葉逢可不是像如今這樣不識好歹的人。”
笑笑故意提高音量,目的就是想讓葉修聽的更清楚。
顧思縈本以爲只有她一個人認爲葉逢變了,沒想到笑笑也是這麼說。
但是當着男人的面就這麼說出來了,她只感覺有些許尷尬。
她輕輕地乾咳了兩聲:“笑笑,少說兩句話。葉逢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我和你還不清楚嗎。”
轉而,顧思縈便對着旁邊的男人,說道:“葉逢,你不要介意笑笑說的話,她就是個急性子的人,嘴上說話不饒人。”
葉修微微擡起雙眸,面無表情道:“沒事,我不會和她計較。”
“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一落,他便往門外走去。
看着男人消失在視線裏,笑笑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愧疚。
“棠姐,我剛剛是不是說的太重了,把葉逢氣走了。”
“其實我剛剛也不是故意要說這麼難聽的話,就是看到他對你的態度,一下子太氣人了!”
顧思縈心裏很是清楚笑笑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必然是不會多說她什麼。
“笑笑,我當然知道你是爲了我好,葉逢應該不會介意的。”
“葉逢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顧思縈的話語間帶着一絲擔憂。
笑笑也蹙着眉說道:“棠姐,要是他最近真碰上了不好的事情,剛剛我又那樣說他了,他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啊!”
“他在這邊又沒有其他朋友,要不我現在去把他追回來吧!”
說完後,她便準備換上鞋子出門去追葉逢。
顧思縈連忙拉住門口的女人,搖頭道:“別去,讓他冷靜會吧,想說的時候,他自然會和我們說的。”
一旁的虞裏更是一臉淡然,頷首道:“你就瞎操心了,男人的肚裏能撐船,沒有那麼小氣。”
聽到兩人都在勸說,笑笑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
而此時的葉家主臥。
牀上的男人正靜靜地躺着,眉宇間盡顯冷冽之氣,似乎在躺在那兒,都能感覺男人強大的氣息。
男人的眼珠突然左右轉動了一下,而手指也輕輕地動了動,慢悠悠地甦醒了過來。
守在牀邊的餘郎注意到了男人的變化,臉上立馬露出欣喜之色:“老闆,你醒了?”
“來人,叫醫生來,王醒了!”
男人雙眸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覺得這裏看起來既陌生又熟悉。
不對,他不是還在書房裏嗎?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他晃動了下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
突然,一陣疼痛感襲身而來,充斥着他整個腦袋。
他那雙漆黑的瞳孔劃過一抹疑惑:“我怎麼會在這裏?”
“老闆,這裏是您的臥室,您前兩天突然昏迷不醒,醫生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
葉逢的餘光瞥到了微微垂着腦袋的男人,以及他臉上的詫異。
他輕輕地乾咳了兩聲:“我剛剛醒過來,腦袋有些混沌,我需要時間緩緩。”
聽到男人的解釋,餘郎這才放下心來,不再糾結剛剛的問題。
“老闆,醫生在門口等候着,是否需要醫生給您瞧一瞧?”
不知是不是躺久了的緣故,葉逢只覺得渾身有些酸脹,他活動了下筋骨,使自己的身體舒展開來。
他揚了揚手示意:“我無礙,不用叫醫生。”
餘郎恭敬地朝着男人點了點頭:“是,那我讓下人不用叫醫生來了。”
說完後,便朝着房外走去,通知了下門口的傭人。
餘郎剛出去一會,便聽見一陣敲門聲傳來。
葉逢淡淡地應了句:“進。”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鬼差,踏着矯健的腳步走來。
“王,夫人已經抓回來了,你是否要去瞧一眼?”
鬼差低垂着腦袋,十分恭敬地彙報着情況。
但是餘光依舊能夠撇到男人的側顏,頓感疑惑,怎麼今天見到的王和那天見到的有些不一樣。
但是冥王那強大的氣息,他依舊還是能夠感覺到。
難道冥王去煥顏了?
但是鬼差並沒有如此大膽的問出心中的疑惑,只是心裏默默地想着。
而葉逢聽到自己的娘子被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逢那冷峻的臉龐,神情十分凝重:“帶我去看看。”
剛往房外走去,迎面走來餘郎。
“老闆,您這是要去哪?”
葉逢橫掃了眼旁邊的男人,冷着聲道:“夫人的事怎麼到現在纔來彙報?”
餘郎只覺得周圍的氣壓霎那間便下降了極多,他只覺得背後一涼。
“老闆,夫人犯了錯,您把她關起來了。”
葉逢聽到顧思縈是被自己關起來,一時間,無數的疑惑涌上心頭。
“別廢話,帶我去看。”
餘郎隱隱的感覺到眼前的王醒來之後,脾氣似乎變差了。
話音剛落,餘郎和鬼差立馬快步在前面帶路。
不一會兒,葉家的另一個房間裏。
女人滿臉憔悴地跪坐在地上,雙眸中少了許多神氣。
突然,一陣開門聲傳來,女人下意識的緊張起來,縮了縮身子。
門剛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男人身穿着真絲睡衣,渾身上下依舊散發着王者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夭夭看着心心念唸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眼前,連忙上前去一把抱住他。
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聲音裏帶着一絲顫抖:“葉修,葉修,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太愛你了,不想你的視線在別人的女人身上。”
葉逢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思縈,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女人的恐懼。
他順勢反抱住女人,聲音變得柔和:“縈兒,別害怕我在,發生什麼事了?”
夭夭聽到男人的話,只覺得內心一驚。
這件事情他不是一清二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