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現在是迫不及待的宣誓自己的主權。

    顧南緋聽到這聲不要臉的話,氣得臉色發白,“秦宴,你無恥!”

    秦宴低下眸看着女人眼裏的憤怒,薄脣輕扯:“你打算跟他什麼時候離婚?”

    顧南緋:“......”

    裴桁:“......”

    她一來,他就跟過來了,說沒有找人跟蹤她,她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答應過我的,秦宴,我說了,就算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如果你做不到這點,那我會考慮......”

    不要這個孩子。

    最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男人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不顧她的抗拒,撬開了她的脣瓣。

    正在顧南緋被強吻的時候,裴桁上前將人分開,一個拳頭帶着冷風揮了過去。

    秦宴也沒有示弱,此時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往日矜貴深沉的模樣,每一拳都帶着最原始的雄性的兇狠,比起他明顯是練過的身手,裴桁這個影帝在打架方面根本招架不住,很快的弱於下風。

    顧南緋見裴桁捱揍,急了,在秦宴揪着裴桁襯衫領子,又要一拳下去的時候,她冷聲開口:“你要是再動手,我現在就去醫院把孩子做了。”

    說完,她連鞋都沒換,氣沖沖的往外走。

    秦宴眉頭一擰,趕忙收回了手,疾步追了出去。

    顧南緋在等電梯的時候,男人已經出來了。

    她沒有去看他,電梯門一開,她趿着拖鞋先走了進去。

    秦宴跟着走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空間變得封閉,她看着緊閉的金色門,一言不發。

    從她緊抿的脣瓣,面無表情的神色,就可以看出她現在在生氣。

    秦宴低頭看了她好幾次,嘴角動了動,想跟她說話,可又怕惹怒她。

    於是兩人之間都很沉默,電梯門一開,她就直接擡腳往外走。

    秦宴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後面,始終保持着一個不快不慢的速度。

    走出公寓樓,顧南緋打算出去叫車,秦宴追上兩步,從後面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另外一隻手拉開邁巴赫的副駕駛的車門,然後將她塞了進去。

    “秦宴,你......”

    “我說了這個孩子你必須得留下!”

    他立在車外,一手搭在車門上,整個人攔住她的去路,抿着薄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嗓音陰沉清晰:“如果你把孩子做了,我會把這筆賬算在裴桁的頭上。”

    顧南緋聽到這句話氣的肝疼,眼神極度的冷:“秦宴,你真卑鄙!”

    “我先送你回家。”

    秦宴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

    顧南緋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行車一路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直到十五分鐘後,車開進君瀾,在公寓樓下停好。

    她睜開眼睛,解開安全帶要下車,可車門卻推不開。

    “把門打開。”

    秦宴偏過頭,看着她臉上的冷漠,薄脣動了動,還是出聲了:“我不喜歡你去找他。”

    顧南緋挑起眉,冷冷的道:“裴桁是我的丈夫,你有什麼資格不喜歡我去找他?”

    她又在提醒他,她的丈夫現在不是他!

    秦宴眉頭緊皺,他當初真不該放手。

    “可你現在懷了我的孩子,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這種事情,我覺得你應該跟他把婚離了,我可以不逼你跟我復婚,但是我忍受不了你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下。”

    “你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晚了點?”

    顧南緋眉眼譏誚的看着他。

    秦宴靜默,有些事情不能去想,一想到那三年她都屬於裴桁,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也不用拿裴桁來威脅我,裴桁是陸老爺子的兒子,我相信你也知道這個事情,你要動他,也要想想後果,小寶,小芒果,如果真要論軟肋,你也不比人少,還是爲孩子們積點德吧。”

    秦宴眉眼間的陰霾更厚重了。

    車廂裏縈繞着一股低氣壓,顧南緋是真的不想跟他單獨待在一起。

    她冷聲道:“孕婦需要多休息,你難道不知道嗎?”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中控就打開了。

    顧南緋打算開車門下車,秦宴伸過來一隻手,手上躺着一隻......U盤?

    顧南緋眼皮子跳了跳,立刻拿了過來,然後下車,頭也不回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