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的事情跟你有關是不是?”

    蕭沐晚停下腳步,轉頭對上女孩眼裏的篤定,她笑了笑:“那是給你的一個教訓,如果你還糾纏阿宴,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顧南緋氣得不行,“蕭沐晚,你這是犯法的!”

    “就算犯法,有阿宴護着我,我也不怕。”

    頓了頓,蕭沐晚像是想到什麼,擡腳走了回來,在距離顧南緋兩步遠的距離停下,與她對視,笑的愈發的張狂:“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顧南緋心頭顫了顫,像是猜到對方會說什麼,她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其實水音做的那件事我是知情的。”

    蕭沐晚用手撥了撥自己落在肩頭的長髮,看着她挽脣一笑:“確切的說,那件事本來就是我授意的,我早就讓你打掉那個孩子,是你不肯,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雖然麻煩了一點,可不管怎麼樣,最後結果能一樣就行!”

    “蕭沐晚,你還是人嗎!”

    顧南緋氣得渾身發抖,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我早就讓你跟阿宴離婚,結果你不但不離婚,還懷了阿宴的孩子,我恨不得殺了你,現在只流掉了那個孽種,你應該感到慶幸,顧南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讓我發現你勾引阿宴,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沐晚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轉身往外走。

    “你就不怕秦宴知道嗎?”

    蕭沐晚腳步頓住,回過頭看着她笑:“你以爲他有多重視你肚子裏的孩子?他要是真的重視,他從巴黎回來那天就應該着手去查,而不是跟你離婚。”

    “顧南緋,你不僅傻,你還蠢,如果不是你的愚蠢,你的母親根本不會出車禍,現在你竟然還覺得那個男人是喜歡你的,他不過就是玩玩你罷了,你還當了真!”

    “從你懷上那個孩子開始,除了你自己,沒有誰希望那個孩子可以生下來,不僅秦宴的父母,連秦宴,他都是一點不想要那個孩子。”

    蕭沐晚擡起自己的手,撥動着手上的戒指。

    顧南緋看到她手上無名指那裏戴着一個亮晶晶的大鑽戒,眼睛突然被刺的生疼,眼淚愈發洶涌的流了出來。

    “孩子沒有了,他身上的枷鎖也沒有了,所以一跟你離婚後,他就立刻向我求婚了。”

    心裏仿如被一把尖刀刺入,攪的血肉模糊,窒息一般的疼。

    顧南緋目光恨恨的盯着她:“你們會遭報應的。”

    “阿宴不會讓我有任何事情的。”

    蕭沐晚看着也差不多了,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出去。

    腳步聲漸漸遠離,洗手間裏安靜了下來。

    顧南緋看着鏡中的自己,從未有過的怨恨、憤怒、自責,甚至無盡的後悔......

    如果那天她沒有拉秦宴去領證就好了。

    可是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