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也詢問了主治醫生,說是病人的確是因爲服了過量的藥物致流產的。

    至於爲什麼要把孩子流掉,醫生也不知道,說是現在社會風氣開放了,年輕女孩子懷孕打胎是常見的事情,醫生只負責按照醫院的流程來走,其它的不便多問。

    許牧把主治醫生那邊問的話一字不漏的給老闆說了。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着老闆的臉色,對於顧小姐打胎這件事,他心裏其實也是挺奇怪的。

    平日裏,顧小姐雖然跟老闆三天兩頭的冷戰,可那個小姑娘看着也不像是心狠的人,怎麼就突然把三爺的孩子打了呢?

    明明老闆出差之前兩人感情看上去挺好的,連三爺出差的衣服跟證件都是顧小姐給收拾的。

    “我覺得顧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許牧話音剛落,一道冷冷的視線就定在了他的身上。

    對上老闆的視線,許牧後背上都是冷汗,他硬着頭皮分析道:“畢竟顧小姐也是很喜歡孩子的人,她那麼喜歡小少爺,怎麼會狠心打掉自己的孩子?”

    秦宴怔了一下,想到南緋對小寶的確是發自真心肺腑的喜歡。

    可是,既然喜歡孩子,爲什麼要流掉他的孩子?

    他想不明白!

    ......

    黑金會所。

    夜晚大家又都聚在一起打發時間。

    包間的門被從外面推開。

    方旭升正在點菸,看到是誰進來了,差點被火苗燒到手指。

    “秦二,你怎麼來了?”

    他將打火機擱在旁邊,臉上的笑容仔細看就會發現有點不自然。

    其他幾個人跟他一樣,剛剛還熱鬧的包間此刻安靜的有些詭異。

    秦宴坐下後,就開始喝酒。

    方旭升跟陸年戈對視一眼,陸年戈忍不住說道:“二哥,你不是纔出院嗎?喝酒對身體不好,還是少喝點。”

    “是啊,秦二,你老婆不是小產嗎?你不陪着她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這一聲落,包間裏的溫度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

    秦宴手裏的酒杯握的很緊,他擡起頭:“你們知不知道我離開這段時間,南緋遇到了什麼事情?”

    蕭凌淵眼底墨色翻滾,將煙送到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口。

    方旭升有點奇怪:“你老婆的事情我們怎麼會知道?”

    “也是。”

    秦宴自嘲的笑了笑,又是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裏。

    方旭升見他這麼個喝法,怕出事,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又被南緋妹妹趕下牀了?”

    秦宴沒搭理他,一杯接着一杯不停歇的喝酒。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南緋妹妹剛剛小產,心情自然是有點不好的,你應該回去好好陪着她......”

    蕭凌淵突然從沙發裏起身,擡腳就往外走。

    “哎,不是說好一起打麻將的嗎?你走了,四缺一,我們怎麼打?”

    “沒心情。”

    蕭凌淵很快離開了包間。

    等門重新關上後,方旭升有些摸不着頭腦,一會看看那邊喝悶酒的人,一會又往門口那裏看。

    “這兩個人是怎麼了?”

    陸年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周徹看了秦宴一眼,嘴角動了動,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