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緋擡頭望過去,看到了蕭水音,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旁邊還有兩個在喫泡麪的男人,從這兩個男人的衣着看出,他們就是剛剛綁架她的人。

    蕭水音低着頭在塗指甲油。

    顧南緋從牀上掙扎坐了起來,打量着這個房間,房間很小,裏面只有一張單人牀,一臺很老的電視。

    牆壁上貼着十年前的明星海報,昏黃的燈光籠罩在這個小房間裏,照出幾分年代的破舊跟可怖。

    看樣子好像是在學校附近的某個賓館。

    蕭水音擡起頭看了她一眼,“你現在不害怕嗎?”

    顧南緋壓下心頭的慌張,強迫自己冷靜:“我害怕有用嗎?”

    “你現在是在等秦宴來救你?”

    不知道是不是顧南緋的錯覺,總覺得這話裏有話。

    蕭水音將指甲塗好了,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從椅子裏起身走了過去。

    “你綁我來想做什麼?”

    “綁你來當然是想教訓你!”

    話音一落,蕭沐晚目光一冷,揚起手就狠狠的一個巴掌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

    房間裏的兩個男人嚇的手一抖,都擡頭望了過去。

    蕭水音冷冷的道:“這一巴掌是打你不要臉,搶我姐姐的男朋友。”

    然後她擡起手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巴掌是你讓我姐姐哭了,你這個女人真該死,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噁心的女人,還敢在我姐姐面前耀武揚威,你配嗎!”

    蕭水音又狠狠的給了一個巴掌。

    一連三個巴掌,顧南緋被扇的腦袋裏嗡嗡嗡的響,喉嚨裏一股血腥味涌出,臉頰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她看着眼前囂張跋扈的女孩,冷冷的道:“我沒有搶你姐姐的男朋友,秦宴跟你姐姐早就分手了。”

    “就算分手了,那也還是我姐姐的東西,哪怕是我姐姐不要了,你也沒資格坐秦太太這個位置!”

    顧南緋抿脣,“秦宴是人,不是東西,我覺得你們姐妹真應該去看看精神科。”

    “啪!”

    蕭水音又給了一個巴掌。

    顧南緋的臉頰高高的腫起,她將喉嚨裏的血腥味嚥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綁架虐待是犯法的?”

    “我說了我只是想教訓你一下。”

    蕭水音揉了揉打痛的手,“你搶了我姐姐的東西,只要你肯把東西還回來,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顧南緋冷着臉:“那你應該去綁秦宴,不應該來綁我。”

    “當然要綁你。”

    蕭水音低頭笑眯眯的與顧南緋對視,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你懷了秦宴的孩子,這個孩子本來不應該在你肚子裏的,他應該是我姐姐的孩子,你說你是不是搶了我姐姐的東西?”

    顧南緋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蕭水音將自己的包拿了過來,從裏面拿出兩盒藥,掰了幾顆出來遞過去。

    “你把這個吃了,我就放了你如何?”

    顧南緋看着她掌心的白色藥片,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