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結婚了,彼此都死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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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家別墅待到十點多,小觀音睏倦的揉着眼睛,早就到了睡覺的時間點了。
她努力地揚了揚小手,跟遲珠和奚萬清說再見:“珠珠姨姨,影帝叔叔……下回再來我家玩噢。”
遲珠真是愛死了這個跟瓷娃娃似的女孩兒,非要親兩口才走。
怎料小觀音往姜奈身後一躲,奶聲奶氣地說:“爸爸說小朋友不可以給大人親親的。”
“我是女生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爸爸不讓。”
“好吧。”
……謝總這防範意識真強,遲珠不敢硬下嘴,怕被打出去。
當晚,遲珠和奚萬清雙雙回到了公寓。
在路上時,兩人還發生了一點小小分歧。
遲珠想獨自安靜一晚上,於是提出想回自己那套公寓住,又委婉地暗示他別跟來。
奚萬清眼神淡淡的看她,什麼話都沒說,卻像看進了靈魂深處。
遲珠渾身都不自在的很,尷尬到覺得車廂裏有點悶,一開窗通風,把頭髮吹的都滿天飛。
“……”快成神經病了都!
最後她那點提出的想法被忽視,奚萬清去超市買了點水果和生活用品,與她一塊兒上樓。
很慣例一樣,先讓她去浴室洗澡,便提着水果走向廚房。
遲珠近乎是逃進了主臥,不知有什麼好折騰的,快兩個小時纔出來,身上的旗袍已經脫下,因爲是老太太的壓箱底衣服,她整齊的疊好放在沙發上,準備拿去幹洗。
擡頭視線環繞了公寓一圈,發現空空如也,沒有男人身影。
倒是洗乾淨切好的水果,擱在了茶几上。
這是走了?
遲珠疑惑地走去書房和次臥都找過,還是沒有奚萬清的身影。
沒有繼續習慣性的在笑,給自己倒了杯酒,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抱着膝蓋,安安靜靜地看着外面寂寞卻璀璨無比的市中心夜景。
不過靜了不到幾秒,遲珠就受不了這種讓人窒息氣氛了。
她性格喜鬧,還是偏愛哪怕幾分低落,也要吵吵鬧鬧的。
所以索性將手機打開,調了一首她老闆魏棠覺唱的新歌聽,音樂聲漸漸地侵蝕着公寓的每個角落,過了會,遲珠很是嫌棄的搖搖頭:“老闆怎麼回事,歌是越唱越難聽了。”
她指尖朝屏幕一劃,很不客氣地切換掉。
就這麼聽着,慢慢地喝了半瓶的酒,遲珠腦袋歪靠在懶人沙發上,頭一次覺得自己有點醉了,漂亮的眼睛黑得靈動不知何時浮現出幾許霧氣,很快她在醉意朦朧時,似看見那面落地窗的墨色玻璃,浮現出了顧明野的影子。
是她記憶中那個言笑輕浮,英俊瀟灑的公子哥模樣。
愣神了一會兒,眼睫輕眨動間,顧明野的模樣瞬間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奚萬清那張寡淡的臉。
似乎隨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遲珠的心房已經快容不下兩個男人的存在了,她覺得自己要忘記顧明野了,即便想到他時還是會被影響心情,就跟錯服了藥,沒有把一身痛治好,反而更加重了病情。
而奚萬清,就像是良藥,效果不明顯,卻在慢慢治療她。
遲珠閉了閉發熱的眼睛,酒杯從指尖滑落,磕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而她也沒心情管,用力去揉自己的太陽穴,企圖清醒一點,從以前的感情裏脫離出來。
手機的歌曲循環播放了十遍,終於因爲電量快耗盡而停下來。
就在此刻,奚萬清給她發了一條微信消息:「有件關於顧明野的事,我想你有權利知道……」
遲珠微彎的手指停在上方,沒第一時間去打開,屏幕上亮着光,提示音緊接着響起,是電量徹底耗盡,一秒兩秒十秒過去。
自動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