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夜的命名術 >638、無麪人部隊
    迴歸倒計時31:00:00。

    “今日新聞,10號城市下三區煥然一新,已經暗淡了三十餘年的大廈,竟然亮起了燈光。據前方記者瞭解,此行爲是近百家社團的商議行爲,目前,還不太清楚這些社團爲何做出此行爲,還有待調查。”

    10號城市裏,第五區的某個一樓公寓中,一位中年男人坐在全息電視前,看着那個被投射在自己面前的女主持人,嘀咕道:“下三區的爛人家裏亮了燈也能拿出來當做新聞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關注的。”

    說着,他的眼睛一直往女主人胸部掃去,甚至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過去,彷彿這樣就能在全息投影上看見什麼似的。

    就在此時,中年人忽然聽見廁所裏傳來聲響。

    他狐疑的朝着廁所走去。

    卡啦一聲,好像是某種陶瓷製品破碎的聲音。

    中年人驚愕莫名的打開廁所門,竟赫然看見一頭籃球大的老鼠,從吊頂裏中央空調的通風管道出口掉了下來,沉重的軀體硬生生砸碎了他的坐便器。

    “什麼鬼東西?!”中年人驚詫道,他下意識去拿拖把要打老鼠。

    可下一刻出現的畫面,讓他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卻見那已經破損的中央空調管道里,一頭接一頭的老鼠掉進屋裏,密密麻麻,那老鼠的尾巴都彷彿有小孩手臂一般粗細。

    中年人尖叫着關上廁所門。

    可還沒等他關嚴,已經有一頭老鼠用身軀卡住了門縫。

    中年人只能放棄,發了瘋似往門外跑去。

    他剛剛伸手去擰門把手,卻被三頭老鼠撲在了身上,狠狠撕咬着。

    這些剛剛成長起來的老鼠需要進食,它們從未像今天這般渴望着蛋白質。

    只是,它們咬下肉塊之後並未吞嚥,而是疊羅漢似的重新爬回通風管道,將鮮肉輸送給管道里的幼鼠。

    那些幼鼠在管道里密密麻麻的爬行着,它們喫下食物之後並未像先前的老鼠一樣迅速長大,而是保持着老鼠本該有的體型,可肌肉纖維與骨骼卻進化的更加完美。

    大型老鼠繼續尋覓下一個目標,它們彷彿不知疲倦,卻很少進食。

    彷彿它們的宿命,就是爲了新一代的鼠羣而無私奉獻着。

    這種現象在自然界不少見,可在老鼠種羣裏卻從未發生過。

    它們繁衍的速度,超乎想象。

    中年人殘破的軀體在地上抽搐着,旁邊全息投影出來的女主持人還淡定的播報着新聞:“據悉,盡兩日慶氏、陳氏、神代、鹿島財團紛紛向國會提交了演習計劃,目前各個部隊已經離開駐地暫時還不知具體去向。有知情人透露,這次演習計劃並不簡單,但具體這些部隊去了哪裏,要做什麼,還無人知曉……”

    這時,一頭老鼠忽然停了一下,靜靜的看着女主持人,彷彿能聽懂對方在說什麼似的。

    下一刻,它忽然朝女主持人撲了過去,可身軀穿過全息的光影,什麼都沒有撲到。

    女主持人繼續微笑播報着新聞:“據悉,禁忌裁判所三月也已經離開了10號城市,同行禁忌裁判所成員近百人。有人懷疑,禁忌裁判所異動與本次軍事演習有關……”

    ……

    ……

    “大哥,您是誰派來磨練我的吧,早不反噬晚不反噬,偏偏這個時候反噬啊。”

    慶塵正以均勻的速度奔躍于山野,一邊跑,一邊吐槽。

    不過,吐槽歸吐槽,不管山勢如何起伏,他都將影子穩穩的背在背上。

    “我知道你是需要示弱才能把陳餘和李秉熙引出來,但這種事情演戲就可以了吧,沒必要來真的啊!”

    慶塵很清楚一點,現在陳餘和李秉熙就是兩頭惡狼。

    在荒漠上如果你被兩頭狼盯上,它們爲了飽餐一頓,甚至能追逐你半個月之久,直到它們確認你已經窮途末路,纔會來到你身邊,啃食你的血肉。

    而影子現在做的事情就是,不僅要讓他自己看着很弱,還要把慶塵也逼上絕路,這樣才能令對方相信……

    陳餘和李秉熙纔會出現。

    這讓慶塵上哪說理去,自己親哥哥親手逼自己走絕路,有點防不勝防啊。

    此時,秧秧帶着小夢阡、孫楚辭、糰子慢慢飛在天上,雖然速度慢了一些,但她無視地形穿越直線的飛行能力,讓她依然保持着只落後慶塵一點點的速度。

    說話間,遠處有異常電磁波傳來,走在最前面的慶塵體內雷漿出現波動,他一邊僞造反射電磁波,一邊說道:“降落,掩護!”

    卻見,還沒被相控陣雷達掃到的秧秧立刻落地,幾個人迅速集合在一起,而Zard則瞬間動用能力,以沙土在衆人外面籠罩出一層保護殼來躲避相控陣雷達、生物體徵檢測的掃描,就像一個小碉堡一樣。

    而且Zard的工作還非常認真仔細,他的小碉堡上,竟然還有雜草和植被。

    一艘甲級浮空飛艇從天上飄過,可哪怕是甲級浮空飛艇也無法發現地面的異常。

    碉堡的黑暗裏,衆人靜靜等待着。

    Zard忽然問道:“老闆,你和秧秧不是一起打過飛機嗎,要不你們一起去天上給它打下來啊?”

    啪的一聲。

    孫楚辭嗷了一嗓子:“誰打我後腦勺?”

    慶塵:“不好意思打錯人了。”

    Zard:“嘿嘿,我換位置了,機智嗎?”

    秧秧解釋道:“我當時只是負責在天上把慶塵丟來丟去,飛機是慶塵自己打的。”

    慶塵:“你們有完沒完了,你怎麼還能和Zard聊到一個頻道上?這幾天不是保持的挺好嗎,怎麼又忽然開車啊,這裏還有小孩子呢!”

    秧秧嘀咕道:“這不是影子哥哥正在沉睡嘛。”

    就在這小小的碉堡裏,衆人誰也看不見誰,得以片刻喘息。

    Zard說道:“老闆,甲級浮空飛艇不會太多,你倆上去把它們幹掉,咱們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不行,”慶塵說道:“現在跟之前不一樣,之前敵人只有浮空飛艇,現在地上說不定全是敵人,打了甲級浮空飛艇下來,還是會被發現目標。最關鍵的是,之前有過擊落浮空飛艇的戰績了,這次對方殺的我目標非常明確,搞不好會在浮空飛艇上留有什麼後手。”

    “奧,那算了,我們在這裏聊聊天吧!”Zard說道。

    “等會,你不是可以控制沙土移動嗎,我們就在這個小碉堡裏,你移動這個小碉堡不就行了?”慶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