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好像明白了。”李福略微沉思了一會兒,突然一臉嚴肅的看着秦長青,“如果搞死長孫無忌,徹底打掉關隴豪門,百姓就能真正的安居樂業……這奏疏,我去上交。不僅如此,我還主動聯繫那些皇子,搞一個聯名上奏!”
秦府尹很舒坦,皇帝的兒子沒一個廢物!
李福已經明白秦長青心中所想,接下了奏疏,不出意外的話,秦長青更相信,李福會先給李治看那份奏疏的。
唉!
在回去的路上,秦府尹嘆了一口氣:鼓譟人家的外甥幹掉自己的舅舅,這事兒讓本府辦得……操蛋!
但事情已經逼到這了,李治也想幹掉親舅舅,秦長青不去背鍋,難道讓李治這個未來的皇帝背鍋嗎?
更何況,人家長孫皇后可不是擺設。畢竟,血濃於水,畢竟是皇后的親哥!
和媳婦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洗了澡,秦府尹一戰到天亮。
次日,睡的正舒服的時候,卻被人給叫醒了,“相公,醒醒……”
秦府尹也沒睜眼,順勢用胳膊摟過來,也沒看是哪個媳婦,“媳婦,是要做早操嗎?來吧,鞭撻我吧,不要憐香惜玉……”
哎呀,虞秀鸞一聲嬌羞的呼聲,“相公別鬧……是正事……”
“大清早的,哪有什麼正事兒?”秦府尹睜開眼,看着身邊的幾個媳婦,頓時火氣上涌,“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自然是要做一些不正經的事情纔對!”
“相公,單鷹來了,就在前堂等着呢!”
秦府尹很不高興,很不開心,“管他是誰呢,告訴龍叔,就算是程伯伯來了,今天爲夫也不見客!逼問的狠了,就說爲夫馬上風了……”
說話間,秦府尹的手,開始在媳婦們身上,上下的摸索起來。
“相公……”虞秀鸞的俏臉一紅,“是京兆府衙門的事情。”
秦府尹一皺眉,掃視了一眼牀榻,“等銀環進京之後,讓她去趟訓犬隊,就說我看單鷹很不爽!”
隨即,秦府尹慢騰騰的穿好了衣服,梳洗了一番之後,來到了前堂。
瞥了一眼單鷹,在看看單鷹身邊的狗子,“小鷹啊,麒麟呢?”
“麒麟還在趙家,趙家已經變賣了家產,把錢湊齊了。麒麟會和押運錢款的車隊一起回來。”
說到這,單鷹也發現秦府尹的眼神不善,“哥,不是我非要在這個時候打擾你。冤有頭債有主,全都是道昭的錯!”
“道昭?”秦長青一皺眉,“他去京兆府衙門了?我不是把他交給常樂了嗎?沒把他給咔嚓了?”
“咔嚓到沒咔嚓,就是把他丟進了紅帳子,足足一個月。”單鷹一咧嘴,“哥啊,你那徒弟就是個……”
“嗯,常樂做的不錯。對待扶桑人,就是要這樣。”秦府尹頓了頓,“就沒給他找個染病的?”
“那倒是沒有。”單鷹小心的看了一眼秦府尹,“要不我現在去給他找?”
“先不急,他去京兆府帶禮物了嗎?”
“沒帶!”
“那就讓他滾蛋,求見京兆府尹不帶豪禮,分明就是瞧不起我!”
“……”單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秦府尹,你這喫相也太難看了吧?道昭都特碼的快當褲衩子了。
“他來啥事兒?”
“想回國!”
“回他二大爺!他敢張羅回國,我特麼就讓人把他沉海爲鯊魚!”
說完,秦長青讓人準備馬車,去了京兆府衙門。
見到了道昭之後,秦府尹很不爽,“大和尚,你也不會做人啊,兩手空空的來拜見本府尹,就是失禮,下次你要注意了,不然本府尹會把你仗責二十,趕出京兆府衙門。”
“……”道昭:我是出家人,我不能憤怒,我不能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對於道昭,秦府尹自然是沒什麼好的印象,看着道昭骨瘦如柴,看着道昭腰間的小瓷瓶,秦府尹還是很滿意的,道昭也嗑藥了,這是好事兒。
但是,道昭絕對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他來大唐就是有目的性的。甚至是,所有的遣唐使,都可以準確的稱呼他們間諜,除了拜佛誦經,他們什麼事兒都做。
“道昭,你不在紅帳子帶着,你來我京兆府作甚?”
“府尹大人,小僧在大唐舉目無親,唯獨和秦府尹有緣,時常掛念,今日特來一敘。”
“咱倆有緣嗎?”秦府尹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道昭。
“府尹大人舉止風流倜儻,一表人才,讓小僧終生難忘……”
“大和尚,本府尹是大唐第一才子,我自己什麼樣,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來誇。”秦府尹一臉傲嬌,“全大唐的文士都知道本府的才華,這樣的話本府都聽膩了!”
道昭聽聞,臉色一凝,“小僧此次前來,就是想請教……”
“你是信佛的,所有的問題,佛經裏面都有答案。就像平日裏所說的,萬物皆空!”秦長青抿了一口茶,“萬物皆空懂不?就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只要你這麼一想,以後也就無慾無求了。你聽話一點,乖乖的回去,在紅帳子裏面好好的敲你的木魚……”
說完,秦長青抻了抻腰,就要讓人送客。
“不是……”道昭就發現了,秦長青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府尹大人,佛門的‘空’不是這意思……”
“嗯?”秦府尹臉色一沉,“我又不是和尚,我說空是這個意思,那就是這個意思,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