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聽到之後臉色大變,“侯爺,那還去程家莊,俺去找老公爺借五十部曲,現在就出發。”
“姐夫,你不對勁。李佑犯上作亂,你不去舉報,卻想着自保,順帶着讓銀環姐帶着那羣娃娃兵去評判,你意欲何爲啊?”
“李佑叛亂?啥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秦侯爺回到暖亭,定了定神,強自淡定地瞥了一眼李治,“爲善啊,不要瞎操心,你哪聽到的消息?”
“……”李治一臉懵逼,琢磨了一會兒,笑着開口,“我也不知道啊,齊王兄叛亂?怎麼可能呢……哈哈哈,乾飯,幹晚飯我還要去書院讀書呢,中午要帶着太醫去給母后瞧病,下午還要去給父皇請安,哎呀,我這一天也挺忙的,神特麼叛亂,狗才叛亂呢。”
李治也把這件事給無視了,權當做不知道。
看着李治離開暖亭,秦侯爺陷入了沉思,缺個頂雷的。
得扶植一個人走在自己的前面頂雷了,不能什麼事都自己過去出頭。
縱觀滿朝文武,誠如老流氓程咬金這類人,全都是狐狸成精,不可能給他頂雷的。
一瞬間,秦侯爺陷入了兩難。
長孫無忌乾的這個勾當,着實沒有歷史記載,歷史上也根本沒發生過。天知道結局會是什麼樣。
喫過早晚,秦侯爺在小清河的碼頭轉了一圈,然後又去了鐵匠鋪,柱子不在,牛見虎也不在,秦侯爺也一個人默默地走在小清河邊。
砰!
秦侯爺撞到一個人,被撞的人眯着眼眼睛看着他,秦侯爺也看着對方。
五十歲左右,長得人高馬大龍精虎猛。
哎喲,秦侯爺怪叫一聲,倒在地上,“賠錢,沒有十貫錢,別想走出小清河。”
老者瞥了一眼秦侯爺,“你是不是還想說,周圍全都是你的人,老夫要是不賠錢,就打斷以私闖禁地之名,把老夫杖斃在小清河?”
這……
秦侯爺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詳細打量老者,“開玩笑呢,人能難得能開幾次玩笑,您老人家也不上道兒啊。”
“秦侯爺,老夫怎麼感覺你不像是在開玩笑呢?”
伸手從錢袋子裏面掏出來四張錢票,遞給秦侯爺,“老夫敢給,你敢要嗎?”
“要,爲什麼不要?你撞了我不能白撞。”秦侯爺伸手搶過錢票,十分市儈的收好。
“嘖嘖嘖……”
老者抿抿嘴,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一輛牛車,“傳聞見秦侯爺要備禮,不然連秦府的飯菜都喫不上,現在收了老夫的錢,禮就可以不送了,對吧?”
秦侯爺一皺眉,“敢問老先生是哪位?”
“老夫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宇文士及!”
臥槽!
秦侯爺也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宇文士及,這位是郢國公,檢校涼州都督。
老李當皇帝的時候,曾經做過蒲州刺史,因爲政績斐然,老李就讓宇文士及鎮守涼州。
說是匪患,其實就是突厥騎兵,每當秋收的時候就過來打秋風。
宇文士及一見到突厥騎兵就來氣,一怒之下,拎着四十米長的大砍刀,帶着手底下的府兵,從涼州打到甘州,順着張掖河到居延海,在順着居延海,一路砍到豐州,然後沿着黃河經過銀川,又回到涼州,居然開闢出來一大塊的正方形地域,自此以後,涼州等地再也沒有什麼匪患了。
秦侯爺前往西州的時候,路過涼州,沒有見到宇文士及,是因爲宇文士及親自帶着民夫,順着黃河的走向,在賀蘭山修繕銀川和靈州之間的長城防禦線。
“呀,這不是宇文伯伯嘛,真的是一家人進門,小子都不認識呢。”
秦侯爺對着宇文士及一拱手,“都怪馬伯伯和程伯伯,都不帶小子去拜會您老。”
哼,宇文士及發出一聲冷哼,“老夫纔回來三天。”
“宇文伯伯,快去小子府上,小子讓人準備好久好菜。”
秦侯爺想了想,一拍大腿,“對了,這天氣涼,咱們喫火鍋雞,就用你們涼州特產溜達雞!”
走進了秦府,秦侯爺立刻招呼二花,準備做火鍋雞,想了一下秦侯爺又做了一個決定,用上下兩層的銅鍋子,底下一層做火雞,上面一層做甲魚。
秦侯爺爲什麼這麼安排呢?因爲宇文士及送的禮物,足夠這個等級的招待了,那份禮物不輕。
酒菜什麼的全都備好了,秦侯爺心裏泛起了嘀咕,講道理宇文士及不應該給他送禮了,爲了避免惹禍上身,秦侯爺對着秦毅招招手,“毅叔,備一份回禮,看我顏色行事,他要是求我辦事,咱們就給回禮,要是屁事沒有,回禮就算了,在搬回倉庫。”
然後,秦侯爺又問了關於瘸子的事情,秦毅回答,瘸子也已經到了江南,很快就能回到長安,還帶回來很多好玩意兒。
回到正堂,秦侯爺溫酒,宇文士及倒了一杯,“宇文伯伯,來此是……”
“你說也奇怪了,老夫現在歲數大了,想在長安城養老,不想在外面漂泊了。”
宇文士及嘆了一口氣,“可皇帝在去年,給我兒子宇文禪師賜封新城縣公,把我女兒宇文修多羅賜婚給即將成年的趙王李福。一大堆封賞下來,我又不得不走。”
“說白了,就是宇文伯伯不想走唄?”
“老夫今年五十有二,過了折騰的歲數了,就想着在家養養老就好了。”
說到這,宇文士及的話鋒一轉,“長青啊,老夫要留在京城,也是個麻煩。”
“這是爲何?”秦長青一臉不解。
“因爲老夫當年在魏王的成人禮上,得罪過他。”
說到這,宇文士及嘆了一口氣,“我正妻是公主,皇帝的親妹妹,我女兒又嫁給皇帝的兒子……我特麼……”
“嗯,近親結婚,容易生出來一個二傻子。”
秦侯爺抿抿嘴,“尤其是你們這樣的親戚,最容易生出來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