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秦長青李煥兒 >第七百五十五章 憤怒的李泰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當年就是在這個地方,李泰險些把李治給丟進小清河淹死。

    “兄長,愚弟年幼不經事,讓大哥和二哥操心了。”

    李治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現在已經長進了,再也不怕打雷下雨了。”

    哈哈!

    李泰的笑容裏面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李治的嘲諷和不屑,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李治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聽話的李爲善了。

    “長進了,你確實長進了。”

    李泰的笑容逐漸收斂起來,目光陰森的看着李治,“還長進的不少呢,但你長進的還不夠,有些東西不是你的,你就不能去抓,更不能去搶。”

    “兄長,稚奴不懂,如果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還望兄長指正,愚弟以後一定該。”

    李治又連續後退了好幾步,努力和李泰保持一個安全距離,臉上也極力的露出討好的笑容。

    李泰就目光陰森的盯着李治,這讓氣氛十分詭異,沉悶。

    “稚奴,大哥忤逆,這輩子算是廢了。爹生養的皇子很多,但親兒子只有咱們三個。大哥去了晉陽,只剩下你我。正所謂立長不立幼,現在東宮的位置懸空的太久了,你就不準備幫二哥一下?”

    “這……”

    李治的臉色也變得無比陰沉起來,眼皮狠狠地跳動。

    這是赤果果的,沒有任何遮掩的威脅,李泰就是要真刀真槍的,將剩下的一層窗戶紙捅破了,這讓李治有些防不勝防。

    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泰,“二哥,這種話不能亂說的。咱們兄弟之間無所謂,要是被別人聽見,以後誰都沒機會,還會便宜了別人。”

    “稚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李泰冷笑連連,“原以爲,你是真的不爭。可自打大哥被廢,父皇已經答應我好幾次要立我爲太子,可話說完就像放屁一樣,我起初還以爲是父皇在找合適的時機,現在想明白了,因爲在他的心理,我不是唯一一個親兒子,只要你還在,父皇就會搖擺。

    稚奴,這裏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不可能撿漏,無論是人脈還是學識……你沒有比得上我的地方,如果你比我早生一個月兩個月也許位子是你的,但我現在告訴你,那個位子我勢在必得。你拿什麼和我爭?就一個秦長青、就一個王家嗎?

    許敬宗,現在都背叛秦長青了,他已經沒有臂膀了,王家是牆頭草,已經給我寫了降表,發誓效忠我。你還剩下什麼?武勳世家嗎?秦長青敢用武勳世家嗎?但凡武勳世家插手,這件事就如同謀逆,如同要顛覆朝廷。

    稚奴,您信二哥一句話,二哥做了太子,不會爲難你們。二哥當了皇帝,更不會殺了你們,只要你們安心的做閒散王爺,二哥不會爲難你們的。”

    “我……”

    李治的臉色越來越白,手死死的攥着短槍和掌心駑,掌心裏面充斥着冷汗,“我……我不信!”

    “嗯,這說的像是句人話了。比之前騙我要喫肉的時候,人性多了。”

    李泰半眯着眼睛看着李治,“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哪裏都比你強。你到底何德何能,秦長青會看上你呢?一個打雷都能嚇尿褲子的孩子,我真心覺得秦長青把我拒絕了不值得,一輩子的事情啊……唉,這個妹夫聰明一世,在這個檔口站錯了隊伍,等我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滅了妹夫滿門。”

    “兄長,你可以侮辱我,我不反駁。”

    李治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選擇了反抗,“但你不能侮辱姐夫,姐夫不僅是我姐夫,還是朋友是良師益友,你這麼做,不僅沒有君子風範,更不配做太子,沒有口德就沒有品德。你可以學父皇那樣,做一個擅長表演的綠茶婊,但你不能直接罵人。”

    哈哈哈!

    李泰放聲大笑,“我明白了,你在學咱爹,你既要做君子還想做婊子,咱爹就是這樣,明明就像站在窯子門口甩手絹喊客娼妓,卻偏偏把自己僞裝的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雛兒。你們不覺得,你們這樣很噁心嗎?”

    “稚奴,你也不小了,到了知進退的年齡了。就別去爭你根本得不到的東西了。咱們做個約定,只要你給咱爹上一份奏疏,請求咱爹封我爲太子,我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做一個快樂的王爺。等我駕崩之前,我親手殺了我兒子,把皇位傳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李治的拉上也露出怒氣,原本清秀的臉頰也越來越陰沉。

    “稚奴,不管什麼時候,你在我眼裏都就是個小屁股。只要你放棄奪嫡的念頭,二哥什麼都答應你。你要好好的想想,現在三省六部,大多數都是我的人。我一直站在權利的核心,在看看你,你有什麼?這些年,我身邊的謀士爲我佈局,爲我拉攏人脈,東宮和未來儲君是我,不是你,你就不要自不量力,不要和二哥爭了好不好?”

    李泰心裏也覺得委屈,明明自己很怒裏的,明明自己付出的很多,剛趕走一個李承乾,太子之位就在眼前了,可偏偏臨門一腳,有出現一個李治,你說你氣不氣?

    “稚奴,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這些年,我和大哥對你好不好?你捫心自問,你作爲皇子都幹什麼了?你除了寄養在妹夫家,除了打獵炸魚,你還有什麼作爲?現在括地誌、大唐水域圖志……都是我的學管搞出來的,我乾的都是利國利民的事情,你呢?”

    李泰哭了,哭的傷心氣急,聲音逐漸的沙啞,連家逐漸的扭曲,“奪嫡不是你尋常狩獵,輸了會丟命的。你看看你,你有什麼?你有權貴勳貴支持嗎?你有門客和某事嗎?你爲朝廷做出來什麼政績了?你只有一個平西侯爺是沒用的,你聽二哥一句勸,你爭不過我的。”

    啪嗒!

    一份奏疏丟在李治腳下,“稚奴,給咱爹的奏疏,二哥幫你寫好了。只要你扣上你的印章,明天去交給中書省,二哥就是太子了,你幫幫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