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人來接我們呢?”
陶晨疑惑的說着,總覺得事情有些不正常。按照常理推斷喬舜辰早就該出現了,就是不在至少也該派人過來啊。
“不是被人拋棄了,就是被人遺忘了。要不然我們現在早該回去了。”
秦靜溫這句話算是自我安慰了。她不相信喬舜辰到現在還不知道,也不想去相信喬舜辰知道後把她放在這不管。
可是事實就在着擺着啊,她的確被拋棄了啊。
“你的意思,我們只有等了。等什麼時候我們擁有14億人口的龐大國家,發現少了我們兩個以後纔出手相救。”
陶晨儘可能的讓此刻的狀況變得輕鬆一些,以免秦靜溫擔心孩子。
“還要驚動國家,真有點不好意思。”
秦靜溫繼續以玩笑的形式安慰着自己。
“那就不勞煩國家了,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出去吧。”
“手機也沒收,要不然打個電話就會有人來的。難道他們是不知道我們在哪麼?”
陶晨突然說到了問題的關鍵,但又覺得這種可能很小。被警察帶走,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警察一定要覈實我們身份的,一定要去酒店證實的,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們在這。”
“鬼知道他們的都在幹什麼,忙的一塌糊塗忘了我們了。”
秦靜溫也不相信這種可能,就算警察不去核實身份,孩子到晚上要找媽媽,還能發現不了她們失蹤了麼。難道喬舜辰認爲她和陶晨私奔了麼,所以就不找她。
她哪裏像他一樣,那麼多新歡舊愛的,怎麼可能說私奔就私奔呢。
“唉,等吧,別無他法。只希望半月和軒軒別哭別傷心就行。”
繞來繞去,想來想去,秦靜溫擔心的還是兩個孩子。
她到希望喬舜辰一氣之下把兩個孩子和她都扔在異國他鄉,這樣也算她的福氣了。
“不會的,軒軒那麼有擔當的孩子,一定有哥哥的樣子會照顧好半月的。你就別擔心,別亂想了,明天舜臣一定會把我們救出去的。”
陶晨能說的只有安慰的話。喬舜辰的遲遲不出現,秦靜溫心裏一定是在意的,只是沒說而已。
“但願吧。”
但願自己不會被遺忘。
“我有點冷,這該死的警局都不把我們當人麼,飯不給喫連個被子都不給我們,要活活把我們凍死是不是。”
秦靜溫說着就瑟縮在一起,這時陶晨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秦靜溫披上。
“累了就睡一會,明天早上我們一定能出去。”
“還是冷,我覺得現在給我一個被子可能都會冷。”
不只是身體冷,秦靜溫的心都是冷的。
她每一次出意外喬舜辰一定不再,有時她都想是不是喬舜辰故意避開的,是不是希望她在事故中就這樣消失。
如果不是這樣,怎麼可能每一次他都不在身邊。無語了,秦靜溫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狀況了。
“那我抱着你吧,這樣就不冷了。不過不能告訴舜臣,要不然我會被他活活打死的。”
陶晨說着把秦靜溫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好半天秦靜溫都沒有說話,陶晨還以爲秦靜溫睡着了。
可是他漸漸的感覺到秦靜溫身體傳來的熱量有些不對,是那種很乾燥的熱感。
陶晨突然緊張起來,伸手摸了摸秦靜溫的額頭,傳來滾燙的感覺,陶晨才知道秦靜溫在高燒。
他趕緊叫着秦靜溫。
“溫溫,你沒事吧?”
“我是不是又高燒了?”
秦靜溫早就發現自己不對了,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也沒有力氣說出來。
她也是服了自己的身體了,越是困境的時候,越是跟着添亂。
“嗯,燒的很厲害。哪裏不舒服啊,怎麼就突然發燒了。”
陶晨急切的問着,要是燒一夜沒病也燒出病了。
“燒之前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但現在渾身都難受。這身體素質,我都無話可說了。有時候真想死了算了。”
秦靜溫很無奈,越是沒人理的時候就越是脆弱,連身體都不挺她。
“你等着我叫人。”
陶晨說着把秦靜溫放在地面上躺着,自己則起身用英文大聲叫着。
“有人麼,這裏有人生病了。”
“有沒有人。”
一小會的功夫一個值班的警察走了過來。
“喊什麼喊。”
警察態度蠻橫的問着。
“她生病了發燒,急需去醫院。”
陶晨指着地上的秦靜溫着急的回答着。
然而警察卻警惕性的看着陶晨,生怕陶晨耍花招。
“騙人的,想出去是不是。”
“怎麼就騙人了,我們能拿這種事開玩笑麼。不信你進來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在高燒。”
陶晨聲音明顯憤怒起來,他痛恨警察的無情。
“我進去,你在對我圖謀。等着我去叫人過來。”
警察扔下這句話便走了,扔下一個高燒的人半個小時以後纔回來,帶了還幾個警察過來,這陣勢就像他們是重刑犯一樣。
警察走進臨時監室,兩個守在門邊,一個控制着陶晨,另一個伸手去摸秦靜溫的額頭。
隨後才確定秦靜溫是真的生病。
警察明顯有些緊張的走了出去。
幾個人在一邊小聲商量之後把秦靜溫帶了出去。
“你們必須把我也帶着,不能把她一個人帶走。”
陶晨大聲要求着,但警察並沒有理會陶晨的要求,還是把秦靜溫一個人帶走了。
“你們這些無賴,等我出去一定告你們。你們這樣對待外國人就不怕引起爭議麼。”
警察已經走了很遠,陶晨還在大聲喊着。秦靜溫一個女人被帶走,他怎麼能不擔心。更確定不下來有沒有送她去醫院。
這一次陶晨再也安靜不下來,一直在大聲的喊叫着。
喊了二十多分鐘後,警察回來,但不是原來的那些警察。他們帶回一個人關在了陶晨的隔壁。
陶晨藉機繼續說着。
“你們是警察又不是無賴,怎麼可以隨便關押外國人。我們要是沒有正規的手續怎麼可能來到你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