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嚇了一跳，他剛剛有意說這個，來轉移自己情緒不對的話題，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個態度！
“哈哈！開玩笑的啦！”
他趕緊站了起來：“你活動一下，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張雲暗暗吐了一口氣，雖然刺激，但是不敢玩火啊。
這段時間的經驗，讓他算是有體會了，無論是秀芹還是歐陽明若，在被救過之後，都容易因感激而衝動。
人在絕望的環境裏，是真的跟死亡一樣，那個時候能夠拯救，或許真的是願意做任何事。既有報答的成分，更是心理上的依靠依賴。
要賠償幾十萬，對於秀芹就是絕望。昨晚上的事，對於歐陽明若就是絕望中的拯救，所以跟張雲躺一起她都不介意，如果真要做點什麼，或許也不會拒絕。
當然，時過境遷又會理智佔上風，那又未必了。
楊曉芸剛纔被唐志偉帶着小三一起毆打，就是非常的絕望，現在她還沒有從這個狀態走出來，加上可能有報復唐志偉的心思……
“你這想什麼？”楊曉芸仰頭看着他，見他表情變化不定，猜到他肯定是內心正在打架。
張雲乾笑了一下：“沒、沒什麼，我再想要你如果感覺嚴重了，就得去上醫院。”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拋開那些思維，分析人家心理幹啥啊！難道還能真的趁火打劫嗎？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楊曉芸就這樣直接的盯着他看。
張雲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他猜到她可能在想什麼，但這不能說，萬一不是又尷尬了。萬一是，他也不敢接招啊。
“不知道呢。我去洗一下手！”
楊曉芸動了動腳，輕輕的“嘶”了一聲：“我感覺好了一點，你能再幫我按摩一下嗎？”
“……沒問題。”張雲只能重新蹲了下來。
楊曉芸卻是往牀上躺了下去，長嘆了一口氣：“好累啊，真想睡一會兒。”
張雲不敢接話，這是想睡覺，還是暗示想睡他？
不過有一點他是能夠確定，剛剛明明開玩笑的指出了，楊曉芸彷彿忘記了這一層，這樣躺下去了，就不會跟他有對視，他想看的話，看也也不會知道。
這算是發福利嗎？
張雲這會兒卻沒這心思了，只是幫她輕按着受傷的腳踝。
“我昨天帶着他們兩個過來的，住在這裏，今早上送回去的……這次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們。”
聽着她情緒低落下來，張雲也只能安慰了一下：“沒事，放假的時候有空就看看，他還能禁止你見嗎？”
“唐志偉的父母在國外，搞好了關係，準備把他們兩個弄過去國外讀書……”
張雲無語，那就真的不容易見面了，久而久之也生疏了。
“對了，你也見到了那個小三。感覺怎麼樣？”
“啊？”張雲不知道怎麼回答。
平躺望着天花板，楊曉芸不用看張雲，可以更加無負擔。“比我年輕漂亮，比我溫柔體貼，比我會打扮，比我有氣質……你們男人都更喜歡吧？”
“她就年輕一點吧。你更漂亮、更有氣質，打扮是見仁見智的審美問題。至於溫柔體貼……有這樣罵人、抓頭髮的溫柔體貼嗎？”
楊曉芸苦笑：“你是幫我說話。”
張雲暗暗白眼，廢話！無論親還是理都在你這邊，我神經了才能幫一個陌生綠茶說話！“哈哈，我實話實說。”
“行了，我腳沒事，你去洗洗吧……”
“噢！”張雲總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去洗洗吧？應該說去洗手吧。難道有什麼暗示嗎？
等張雲洗乾淨手上的藥油出來，整個人宛如晴天霹靂般的震驚！
楊曉芸躺在被子裏，另外一張牀上扔着剛纔見到的裙子，被子外面能看到的是肩膀和雙臂。
“過來！”
“曉芸姐……別逗我了。”張雲苦笑。
“我沒有逗你，過來！我現在需要你的安慰。”楊曉芸也有點緊張，但張雲的反應，讓她必須繃着臉主動。
張雲聳聳肩：“不，你這不是需要安慰，你是需要放肆。但你這情況，跟喝醉酒差不多，都是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實際上是另外一種混亂！”
“我很理智，我很冷靜。放心吧！我不會賴着你，我是比你還大的成年人，有自己負責的能力。”
楊曉芸招了招手。
張雲苦笑：“我要再拒絕，都不像是男人。我的身體無法抗拒，但我的理智必須要抗拒。我要真做了，就是趁火打劫，等你日常的理智恢復，你一定會無法面對我、會避着我的。”
楊曉芸望着他，有點慘然：“你是嫌棄我嗎？”
張雲坦然的走了過去，坐在牀邊，但壓住了被子，握住了她的手。
“別這樣說，你以前是男生們的夢中女神，現在也能感覺到我其實充滿了渴望。但……這麼說吧，就我一個處男小白的心態來說，這事應該是快樂的，而不是情緒的發泄、不是報復的心態。”
楊曉芸苦笑。
她已經離婚有一段時間了，唐志偉出軌更久，都不知道多久沒有了。不是發泄和報復，難道還會是突然興致高昂嗎？
“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我不用你報答，你這樣也報復不到別人什麼。我也不是爲了想要佔這個便宜……”
楊曉芸白了他一眼：“有便宜都不佔，活該你單身！我是發泄和報復的心態，你就沒自信把這變成使我快樂的事嗎？”
張雲尷尬的笑了笑，以他“紙上談精兵”的經驗，還真沒這自信啊。
楊曉芸哭笑不得，“好吧，忘記你是新手了。那就當我教你人生入門課總可以吧？再教你溫習一下生物課？那是屬於初中生物課內容吧？”
這是要親身示範生理衛生嗎？張雲心跳加速了起來，趕緊把手鬆開，一本正經的回答：“不用、不用，這些年我已經看過很多教學片！”
教學片？楊曉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抿嘴一笑。“看來，你是迷上了島國的女老師們啊！”
“……”
楊曉芸趁他尷尬的時候，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感受一下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