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瀾跟着他,好奇的問,“那你的戰鬥力,很菜嗎?”
湯瀾是學舞蹈的,有一米七,但站在翁晏身邊還是第一個頭。
翁晏看着清瘦,但他身材勻稱,穿着厚厚的風衣,特別的酷。
“我什麼菜?”翁晏睥睨着她。
湯瀾挑眉,故意說;“有些技術,你都沒練過,肯定菜呀。”
“……”作爲成年人的翁晏,雖然沒有了解過那方面,但也聽懂了這丫頭在和他說黃腔。
湯瀾看他不爲所動,又逗他,“你這天天帶着口罩,應該初吻都還在吧?”
“……湯瀾,這些話題很好玩?”
“隨便聊聊,你不回答,是默認嗎?”湯瀾顯然對這個話題是很感興趣的。
翁晏不說話,開門進去。
湯瀾在門口頓住,不確定要不要拖鞋進去。
就看男人打開鞋櫃,拿出一雙在嶄新妥協,來到她面前蹲下,“坐下,換鞋。”
湯瀾坐下,就看男人幫她拖鞋,她有些不好意思。
“翁晏,我自己來。”
翁晏的動作一頓,起身退後幾步,“抱歉,冒犯了。”
“不是,算不上冒犯。”湯瀾笑容燦爛。
翁晏輕咳有些不好意思,轉身去倒了杯水,等她換好鞋過來,他把水杯遞給她。
“這是我偷偷買的房產,別人不知道,你現在這裏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湯瀾喝了水,點頭同意。
“翁晏,你比我有錢,還有錢買房產,我上學交學費,都有些勉強。”
翁晏一愣,詫異的詢問,“你得續費,你父母沒有幫你交?”
“不是,我自己掙學費,我不想再用我父母的錢。這叫自食其力,獨立自主。”
翁晏望着她,整個人像是會發光。
湯瀾擡眸看他,又笑着說;“你是隻做音樂掙錢嗎?給一部電影製作音樂,收入應該不低。”
“嗯,有不少,扣掉稅差不多百萬。”
“……”湯瀾瞅着他。
她還在生存邊緣掙扎的收入,他卻可以輕鬆拿到上百萬收入,扎心了。
翁晏對上她的視線,一點也不謙虛,“我想低調,能力不容許,勤快點一個月能做幾個主題曲。”
“你閉嘴,我會謝謝你。”湯瀾板着臉教訓。
翁晏轉身打電話,讓人送飯過來。
但是喫飯的時候,他只是坐下,卻沒有摘下口罩要喫的意思。
湯瀾好奇的盯着他,“你修仙,不喫東西嗎?”
“偶爾會喫點,喫的藥會更多一些。”
“……”湯瀾蹙眉,有些心疼,卻也沒有在說這個話題。
他有他的祕密,他不想掀開,她若是逼他,那就太冒犯了。
晚餐過後,他端着水,拿着幾盒藥去了房間,再回來的時候,他臉色似乎更白了幾分。
湯瀾擔憂的望着他,“休息一會吧,吃了藥,你會做什麼?”
翁晏坐下,用手搭在眉間,掩飾他的疲憊和痛苦。
“聽音音樂,做人生美夢。”
“你最喜歡的美夢,是什麼?”
翁晏閉上眼睛,好一會才說話,但聲音帶着幾分黯啞,“夢裏,我死了。”
“……”湯瀾。
她不喜歡這個回答,氣嘟嘟的踹他一腳。
湯瀾抱着手臂,她都來這裏了,他還說這種沮喪的話,實在是氣人。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冷。
翁晏怕她生氣,可他身體情況就是這樣,他又說;“我身體,扛不住多久,湯瀾,以後別再做這種傻事了。”
“我要做什麼是我的決定,是聰明還是傻,我也有我自己的判斷,你別自作聰明。你要是不歡迎我,我現在就走,不會浪費你時間。”
她有些上火,拿起自己的包就準備起身,卻被男人拽住手臂,扯到他懷裏。
湯瀾愣住,卻沒掙扎,就靠在他身上。
是苦澀的藥味,還有消毒水的氣味。
他之前應該是在醫院,來接她纔出院吧。
“抱歉,我不想讓你生氣。”翁晏說,卻也沒有鬆開她。
“翁晏,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什麼意思,你給我好好活着!”
湯瀾掐着他脖子,惡狠狠地警告,“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先掐死你,拿你的屍體去氣死翁芒,給我江謹表哥報仇!”
翁晏不躲開,垂眸看她,說;“死在你手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能纏着你了。”
“你想的美!”湯瀾冷哼,還故作嫌棄的把他甩開。
兩人再次靠在沙發上,翁晏側頭偷偷的看她,然後緩緩擡手,握住她的手。
湯瀾沒掙扎,嘴角卻揚起。
是默認,也是一種容許。
有些事,沒有說出口,可是心裏明白。
她們對彼此,都有吸引,有欣賞,有好感。
之後湯瀾洗澡,換上男人的睡衣。
睡衣領口有些大,她穿上好,領口有些松,從肩上滑落到一側,露出她鎖骨,她自己沒什麼感覺,還是男人彆扭的幫她把領口扯上。
湯瀾笑着看他,“讓你看了,你掙了,怎麼還害羞了?”
“別胡鬧,湯瀾。”
“哦,也就在你這胡鬧,不可以嗎?”湯瀾故意問。
翁晏看她一眼又移開,“行吧,你隨意。”
湯瀾看他發紅的耳尖,擡手捏了一下,看他受驚的跳起來,哈哈大笑。
翁晏拿這調皮的丫頭沒辦法,讓她老實睡覺,明天過來,送她離開。
湯瀾看他要走,有些捨不得,撒嬌的問,“明天,你會過來陪我喫早餐麼?”
走到門邊換鞋翁晏,動作停下,轉頭看她,“我會的,湯瀾。”
“要說話算話。”湯瀾走大他面前,踮起腳尖,在他眉心親了一下,“晚安,翁晏。”
“……嗯,晚安。”翁晏暈乎乎的走出去,等門關上,他摸着自己眉心,忽而心臟難受,他扶住牆壁才站穩。
他抓着心臟的位置,緩和了好一會,才緩緩往電梯走去。
站在電梯裏,看見自己慘白的臉,眼睛通紅,他慶幸沒有被她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
第二天,湯瀾起牀,收拾東西,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男人過來。
她有些着急,要給他打電話,電話撥出,就聽見門鈴聲。
湯瀾立即防備,警覺地通過貓眼,看是翁晏,才鬆了一口,打開門。
“你怎麼了?”
翁晏說;“起晚了,抱歉,給你買了早餐。”
湯瀾盯着他的眼睛,他頭髮還有些凌亂,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更重了。
昨晚,他是在醫院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