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敏看過去,認真的說;“那位選手的小提琴,比我的還要昂貴。”
湯瀾瞅着妹妹,“誰讓你看小提琴,我讓你看他的手,還有他手腕上的那款手鐲,是媽媽設計的作品。”
戰優優喜歡收集漂亮的石頭,湯尊也找了不少寶石送給她,她偶爾心血來潮,也會畫設計圖做一些首飾送給湯尊。
有一次湯尊邀請商業上的朋友一起用晚餐,看見她的作品,非常喜歡,就提出和她合作。
戰敏聽到姐姐提到那副作品,這纔想起來之前見過,瞧了眼那個男人的手,微蹙眉頭,“這男人好瘦,也好白,感覺血管都清晰可見,帶着那藍寶石手鐲好看是好看,就有些秀氣。”
湯瀾瞅着妹妹,“你的審美,我實在是不敢恭維。”
她關注是那個男人纖細漂亮的腕骨上,而妹妹在意竟然是這個人胖瘦。
湯瀾盯着那男人,和妹妹說;“你猜,那個男人,帥不帥?”
戰敏說;“太瘦了,病怏怏的,像是中氣不足。”
“……就看顏值。”湯瀾說。
戰敏皺着眉頭,瞧了那男人一眼,“應該帥。”
“爲什麼?”湯瀾好奇的詢問。
戰敏認真的分析,“看他造型和穿着,不帥沒必要遮掩。不都說,男人都有盲目的自信嗎?他戴口罩,應該是比較內斂,不想被人關注。”
湯瀾皺着妹妹的臉,“我也這麼覺得,哎,要不要我們過去打招呼?”
“姐姐,我們和他不認識,怎麼打招呼?”戰敏疑惑。
湯瀾笑着說;“過去打了招呼,不就認識了。”
“……”
戰敏就走到那男人面前,男人面前的兩位保鏢,立即伸手阻攔,“請問,有什麼事?”
湯瀾笑着說;“你們是來參賽的嗎?我是組織這次比賽的工作人員,我要查看參賽選手的號碼,等會好安排工作。”
“……”戰敏望着胡說八道的姐姐,習以爲常。
她姐姐的交際能力一向很強。
那兩位保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那男人拿開了眼鏡,才說;“讓開。”
兩位保鏢讓開,湯瀾看向男人那雙眼睛,是一雙雙眼皮的桃花眼,眼角很開,顯得眼睛很大,瞳孔偏茶棕色,睫毛濃黑微長。
但那雙眼睛非常淡漠,似乎對誰都漫不經心,高冷的很。
湯瀾上前說;“選手,把你號碼牌給我吧。”
男人從口袋裏拿出號碼牌遞給她看,號碼牌上有選手的信息,也知道他叫翁晏,要參加的是小提琴比賽,恰巧和戰敏一個組。
湯瀾笑了笑,“好的,你稍等,比賽馬上開始。”
她轉身就帶着戰敏離開。
湯瀾離開後,還有些可惜,沒有看到那男人的臉。
她說;“等會你參加比賽,一定要看他長什麼樣,搞得我都有點心癢。”
戰敏不是很能理解,“姐姐,你怎麼對他這麼關心?”
湯瀾板着臉教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見帥哥,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懂不懂?”
“……”湯瀾。
比賽開始,每個組的參賽選手要去後臺,也只有參賽選手能進,其他人進不去,湯瀾也只能被攔在外面。
戰敏跟隨工作人員到後面,走到她一組的位置坐下,就看見那個男人就在她另一邊坐下,她轉頭看他。
男人被她盯着,並不在意,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的關注。
戰敏對他說;“先生,你能把你口罩摘下來,讓我看一眼嗎?”
男人看向她,“爲什麼要給你看?”
“想看你是不是很帥。”戰敏很認真的回答。
男人沒搭理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小提琴。
戰敏被拒絕一次,也就不再說了,等着工作人員叫他們上臺。
戰敏在那個男人前面,她就先上,一曲《夜鶯》,因爲早已經練熟,所以她如平常一般,完成的表演完。
看見臺下姐姐對她鼓掌,她揚起淺淺的嘴角。
小時候,她其實不太喜歡上臺被人圍觀的感覺,是姐姐一次次鼓勵她,甚至爲了陪她,也練過一段時間小提琴,但她對這種樂器實在是不感興趣,練了一段就放棄去練舞了。
之後哪怕她不陪自己上臺,她在臺下,也會跳一段舞蹈爲她加油。
告訴她,有姐姐在不用怕。
對評委們和觀衆席的所有人鞠躬,她轉身回到後臺,又等了幾位,也聽了他們在舞臺上的表演,戰敏覺得都是中規中矩,沒什麼特別,這麼說來她也不一定會輸。
等到男人上臺的時候,他臉上的口罩還是沒摘,有工作人員提醒他需要摘口罩,但男人沒搭理,徑直走到舞臺上,開始了他的表演。
戰敏覺得他好酷,起身走到門邊,透過門縫看舞臺上的男人。
他站直了,才知道他其實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雖然清瘦,卻背脊挺直,拉琴的時候手很穩,顯然他並不虛弱。
音樂中的起承轉合的節奏,把握的非常恰當,這應該是他自編的曲子,有婉轉的情緒,又有高超的技術,非常厲害。
戰敏不能說她琴技有多厲害,但是業內能超過的她年輕人沒幾個,可是這個男人似乎和她完全不是一個臺階。
感覺他來參加比賽,就是大神來新手村打怪,這第一名不給他都很難交代。
等他一曲結束,後臺不少參賽者都起身鼓掌,臺下的觀衆席更是響起熱烈的掌聲。
忽而,掌聲中響起了她姐姐的聲音。
“翁晏,翁晏,很高興你來參賽,讓我聽到這麼好聽的音樂,幸運遇見你!”
她這句話鼓動了觀衆,不少人都在喊翁晏的名字。
這本是一場高雅的小提琴演奏比賽,可是被湯瀾鬧得像是一場他一個人獨奏演唱會。
臺上的翁晏愣了幾秒,一眼就瞧見喊他名字的女人。
那位工作人員。
似乎也是注意到他的視線,臺下的湯瀾,笑顏如花,對着他揮手,又給他比心。